至少就他现在来说,让他多去感受一些肉/体上的痛苦,对他而言,也算是一种“存在着”的肯定了吧……
顾乐元想着,他觉得自己被生活虐的有点儿抖m了。
所以后面的这句解释,他终还是选择了不说出口。
唇角下意识向上挑了些许,迎着白沽有些奇怪的视线,他指了指那白狼,轻声问道:“我可以去看看它吗?”
“随你。”白沽点头。
他看着顾乐元行到那白狼身旁,一屁股坐上它旁边儿的床铺,低头静静盯着那只剩下喘息力气的动物看了一会儿,才慢慢的伸手过去,用极为温柔又小心的动作,将对方的前爪轻轻握入掌心。
这是他以后不知会使用多久的身体,而在取代旧主之前,顾乐元觉得,他有必要去用他所能做的方式,对对方表达一下他的感激之情。
他不知道该怎么与□□流,也不知道就算他说了什么,这白狼能不能成功听进耳中。
所以这纠结了片刻,他终究还是选择了小时候他生病时,他奶奶经常对他做的行动——
将他的手彻底包入掌心,用手中传递的温暖来告诉对方,是有人陪在一旁的。
顾乐元不知道这动作对狼而言,究竟有没有作用。
但在收了手掌后,他却明显感到,那白狼的呼吸似乎是比适才平静了不少。
如此,便好。
顾乐元缓缓勾了唇角,就像是要这么陪它到最后一般,安静的瞌上双眼。
直到那一人一狼都没了动作,白沽才终于开口,低叹了声道:“你这人真怪。”
顾乐元闻言睁眼,表情不变道:“先生怎么会这么觉得?”
“正常人都会这么觉得吧。”白沽说:“我以为面对这种事情,你应该表现的更惊讶些才是。况且之前姓谢的与我说了,你还不是我们这一界的人,经历这么些奇怪的事情,你就不慌吗?”
“我当然慌啊。”
顾乐元直言道:“确实慌过,也怕过。但是想来这慌了怕了也都没什么作用。我现在情况就是个破罐子,还不如狠下心来破摔这一把,指不定就能重见天日了。”
他说着,似乎觉得自己这形容无比正确一般,还跟着又点了点头。
白沽看在眼里,顿了片刻,才摇头笑道:“你这性子还真讨喜。”
“大夫客气了。”顾乐元应着,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般顿了顿道:“不过要说起来,确实还有一事想问问大夫。就我固魂之后,还有可能变回人形吗?”
“按理说是可以的,但是前提是你得修炼到位。”
白沽说:“这几只魔宠修为都不算低,已经到了可以口吐人言的阶段,但想要化形,那就还得需要些时日了。”
顾乐元点了点头,心道这也不错,权当是给他目前的人生找了个目标罢了。
只是……
“那我会用这个身体多久?是从今往后,就永远是只狼了?”
“当然不是。”白沽摇头:“就算你有这个心思,你终究也是个人类的魂魄,和魔宠的身体叠在一起,时间短了还好说,长了便会出现排斥了。所以在固魂之后,你除了要好好修行,还要去寻些东西,好让我给你再做个肉身。”
顾乐元一听,那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
要知道他可是从小就在看哪吒闹海了,重塑肉身这种事儿,想想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且虽然这么说来有些不大好,但莲藕之身,明显比眼下这种高端版借尸还魂要诱人多了。
这样想来,还真是有点儿小期待了。
—
因为白狼还没断气 ,顾乐元自然也不可能去强抢身子。于是就这么安静的坐在床上,陪着白狼,看着白沽在一旁安静的捣鼓着他的药材。
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他听白白沽给他讲了一下他未来身体的情况。果然就和他想的一般,这只外表看起来和狼无异的生物,在这个世界,也确实不是这么个名字。
“他叫暮兽,在魔界这边儿,被当成是守护着白天和黑夜的使者。”白沽说:“公的暮兽是白色的,母的是黑色的,所以在传说里面儿,也就是分别守护着白昼和黑夜了。”
顾乐元听他说着,有些不解道:“那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叫黑白兽啊?”
“可能是因为暮兽这叫法简单一点儿,也更好听吧。”白沽摊手笑道:“我住的这片儿地方算是离普通人的活动范围很远的了,再加上我自己就是个妖修,所以平日里能见着的魔兽也不在少数。你要有兴趣,日后见着我可以与你仔细说说。”
顾乐元闻言点头。
那双眼眨着好奇的光泽,倒是明显对这些颇感兴趣。
白沽见他这模样,也勾唇笑了起来道:“不过这边儿野外也确实是挺危险的,除了你现在看着的这些,我这儿其实还有很多魔兽在疗伤。有的是因为山路难走不小心磕着摔着,有的则是因为误食了不该吃的东西,反正一来二去,我这小院儿里每天都是满员。”
他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轻轻叹了一声,却也没多解释。
顾乐元倒是好奇了起来,低头看了眼被他握着爪子的小白狼,有些不解道:“那按白先生说的,这孩子也是食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这就不是了。”
白沽摇了摇头:“如果只是些草药里的毒,我自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