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惨过他?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处茫茫绿水之中,河水齐齐到了他的脖子处。因为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为何会在这里,一不留神,喝了几口水,呛得他直咳嗽。

他不禁想:幸亏自己是一入水就醒来,否则非得淹死。即便他的本体是小灵龙,在没有苏醒之前,他都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呀!

山邪真不是有意将他投河的罢?

陆闪有泪难流,只能故作乐观,强颜欢笑,顺便四下看看有没有人。

此刻天已经大亮,却不见这来往有人。

这一看,陆闪发现,自己左右两边都有沿水而建筑的房屋,青砖绿瓦,斜屋顶,一座座石桥横跨水面,连接着两岸。

他这一次,是到了江南水乡吗?

陆闪一边划着水,一边想着靠岸。不曾想,他忽然觉得水在剧烈地翻滚,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翻搅着水,要掀起惊涛巨浪似的。

“啪——”

水中,一抹抹鲜红艳丽的颜色倏然涌进了他的眼里。

这是什么?

陆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凉凉的水里有东西从自己小腹、腿边、腰身疾驰而过。

这个感觉让他毛骨悚然。

水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他隔着绿水看不大清楚,一抬头,望见远处又涌来红艳艳的东西。

“噗通——”那东西从水里跳出来,陆闪这才清晰地看见了,这竟然是一条硕大的红鲤鱼!

原来从他身边飞快游动着穿过的都是鲤鱼吗?

江南水乡的鲤鱼怎都这么多、这么凶残的吗?

陆闪疑惑,脑子里开始想道:这一次的,莫非是鲤鱼精?

不等他继续想下去,蜂拥而至的鲤鱼几乎要将他袭卷入水,他被冲击冲撞得也非常不舒服,只能想着办法先避开这里。

他艰难地游着,横冲直撞的鱼群撞得他全身酸痛,偶尔有坚硬的鱼鳞划过,他几乎感觉到自己的衣服都要破碎了。

有鱼儿是正常的,但像是现在这样的,绝对是有精怪在作祟了。

陆闪拼了全力,好不容易才游到岸边,精疲力尽地上岸,累得坐倒在地,歇息。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衣衫头发全都湿透了,一直在滴水滴个不停。

偶尔一阵初春的凉风吹来,陆闪就抖上一抖,冷啊……

这会儿看向河面,那阵红艳艳的鲤鱼群还没有过去,水面翻滚,仿佛是麻辣红汤沸腾一般。

便是这鱼儿不吃人,也得让它们给撞死淹死啊。

陆闪心有余悸地想。

他在这里醒来好久了,也没看见这附近有什么人,这个时候不应该还在睡觉呀!

“这位小公子,你怎么一个人歇在这里呢?”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陆闪扭过头,看过去,来人是两位十四五岁小姑娘,与他说话的是淡黄色纱衣的姑娘,瞪着大眼睛好奇地瞅他,另一个是安安静静,表情淡淡地挽着篮子在她身后的紫衣姑娘。

“姑娘好,我、我初来乍到,就跌入水里了……”陆闪的话说得没头没续的,二位姑娘只当他吓住了。

又见他落了水,冻得瑟瑟发抖,原本白皙的脸蛋都开始发青,黄衣姑娘忙唤他起身随她们俩一同回家。

“春寒还未过,你先同我们一起回去换个干爽的衣服罢。”黄衣姑娘叫做安穗,很是热情和体贴。

紫衣姑娘是安穗的亲姐姐安欣,她在一旁也点头。

“多谢二位姑娘。”陆闪庆幸,这儿他是人生地不熟,幸好遇上了安穗安欣这么好心的姑娘。

“能不能问问安穗姑娘,这河里的鱼是怎么一回事儿?”陆闪问她。

安穗长叹一口气,像个小大人似的愁眉苦脸道:“以前不是这样的。这水清河的鱼儿是忽然蹦出来的,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是忽然就出现了数不胜数的鱼儿……”

说不定真的是鲤鱼精呢。陆闪心里暗暗道。

“……街市上的人都去了哪儿呢?”

安穗看看他,好半天才说:“欸,你是第一日才到这儿的罢?大家都被召集去打捞捕鱼了,鲤鱼成患,船只不得通行,船运都停了好几日,可苦了我们了……”

原来如此。

陆闪从她们俩口里知道了,这儿的确是江南的一个水乡,叫做双浪,是江南地区几个富庶的村镇之一。

到了安家,除了见着几个丫鬟,他都没瞧见其他几个人了,约莫都是被召集了去捕鱼了。

他们府上只有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家丁,故而陆闪穿上的只是有些补丁的家丁的衣衫,不过总好过一直湿漉漉的,衣衫黏贴着身子可难受了。

陆闪摸了摸钱袋,还在身上。

安穗还让丫鬟给他送来了热腾腾的姜茶。

“趁热喝了,不然得着凉了。”

“多谢。”陆闪坐着歇了一会儿,这安家二姐妹估计是有事儿要忙,和陆闪说了会话就先告辞去忙了。临走之前,安穗与他说,留下来做客,让他可以到这附近逛逛看看,陆闪应下了。

陆闪想着,不如去他们打捞捕鱼的地方看看,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

双浪的气候比起山城盘龙来要暖和得多,春花也都开得早、开得多。

陆闪也毫不在意身上穿得是老旧的衣衫,走在路上左顾右看。大街上的路是莹白石头整齐铺就的,家家户户都是高楼大院,红墙绿瓦或是素雅青灰,江南的富庶可见一斑。

陆闪问了安穗如何去那儿,只不过第一次来,难免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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