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绪伸手接住,头也不回的往后一递,唐时立刻上前,接住了那张装备卡。
三叔的肤色已经呈现出青白色,他的血液严重不足,连完好的那只胳膊也流不进去了。
炎绪把一张卡牌塞进三叔完好的那只手里,说道:“我有一张卡牌,可以治疗你的伤,不过需要你自己用元能激活,来,试试看。”
三叔微微点头,动了动手指,捏住那张卡牌,试了一下,用元能激活,手中的卡牌化成一道金光缠上了三叔左肩的伤口处,伤口不停的发出金光,肩膀上的血肉和骨骼,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重造、生长,金光不断下移,所过之处无不已经长出了完好的手臂。
很快的,原本消失的左肩和左臂,又重新出现在三叔的身体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这么离奇的事情,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
三叔感觉不到痛楚了,前一刻还失去知觉的左臂,现在也恢复了知觉,他抬起左手看了看,看见自己完好的左臂时,诧异的睁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三婶早已激动的大哭起来,炎星也跟着哭嚎,一家人都跟着抹眼泪,三叔这次死里逃生,可把一家人给吓坏了。
老爷子这才完全放松下来,让唐时扶着他到沙发上休息一下。
他已经失去了大儿子,不能再失去三儿子了,这回真是险之又险,才捡回一条命。
唐时道:“三叔再吃几颗元能晶,你的血气还没补足,用元能晶就能补回来。”
老徐也很高兴,三少爷康复了,这是最大的喜事,急忙又给三少爷喂了几颗元能晶。
三叔休息了一会儿,自己就能坐起来了,脸色也恢复了红润,一家人都很高兴三婶带三叔上楼洗澡换衣服,佣人也在收拾客厅,满屋都是血,非常的吓人。
大姑却在盘问周艺,周湘断胳膊的事是怎么回事,一连问了好多遍,周湘受了这么大的罪,大姑怎么可能不闻不问,光想想断胳膊的痛楚,大姑就觉得心疼的揪起来了。
周艺突然站起身道:“这是我的错,是我用元能炸弹炸断的。”
“你……”大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怒道:“你疯了不成?!你好端端的炸你妹妹的胳膊干什么?!”
周艺不出声,随便母亲怎么骂。
老爷子刚刚经历过失去儿子的危险,现在正是疲惫的时候,听到大姑又在训人,头痛道:“行了,既然孩子们都好好的,你还算什么后账。”
大姑见老爷子脸色不好,也不再骂周艺了,左右都是女儿,心疼小女儿,大女儿她也一样疼。
如果是别人炸断了她女儿的胳膊,她肯定会和那人拼命,可是是自己的大女儿炸断了小女儿的胳膊,她又能怎样?
听说周湘被炸断过胳膊,小姑也被吓得不轻,想起来卫祺什么也不说,成了闷葫芦,忽然问炎绪道:“小绪,祺祺在外面是不是也发生了什么事?他回来什么也不和我说,我就算问了他也不说,你跟我说说,是不是有什么事?”
小姑虽然气唐时,但炎绪毕竟是他的侄儿,又不能真的记恨他。
“妈,我都说了没事,你老追问这些干嘛?”卫祺不耐烦的吼了他妈一句。
“你这孩子,我是担心你有没有受到欺负,怎么叫问这个干嘛?”小姑的言外之意,就是明说了,一起出去的人当中,有人欺负了卫祺。
炎星不敢说话,低着头坐在沙发上,唐时当时说的话,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唐时知道炎绪小姑讨厌他,正好他也没喜欢她多少,往沙发上一靠,似笑非笑的说:“一起去的人当中,敢欺负卫祺的人,除了我,还能有谁?”
小姑本来就在猜是唐时欺负了卫祺,没想到这个唐时胆大包天,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承认了。
小姑刚要发难,唐时就打断了她,“您先别急着发火,先听听我说的对不对。卫祺不是个无能的人,却被您教的无能了,您把獅子养成了猫,却一再告诉他,他是狮子,不是猫,久而久之,他真的会以为自己是獅子,您这样的做法,除了让他不自量力之外,还会害死他。我只是帮您教教他,当着猫还想有狮子一样的威风,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他能摒弃猫的习性,重新变回獅子,那才能真正的威风八面,不需要依赖任何人,自己强,那才是真的强,我说的有错吗?哦,当然了,我当时说的话,可能有点不好听,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理解我的意思,还是在认为我是在单纯的骂他。”
小姑气道:“你是在指责我没有教好祺祺?!”
“你就是没有教好祺祺!”老爷子突然暴喝一声,伸手一指,“不只是你,还有周艺和周湘,都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母亲,才耽误了他们!小时说的一点没错,明明很好的孩子,都被你们给养坏了!我简直想不通,我炎家怎么会养出你们这样的女儿?!”周兴平和卫元洲都没有说话,自家老婆什么性子,他们最清楚,有关孩子的问题,他们只要插一句嘴,肯定要被老婆唠叨半天,把好好的孩子都宠的不成样子。
大姑和小姑虽有不忿,却不敢吱声,她们能反驳唐时,那是因为唐时是小辈,却不敢反驳老爷子,只能任他说。
本来以为老爷子还会再骂她们,没想到老爷子只是摆摆手,道:“铭章已经没事了,你们回去吧。”
他们两家起身要走的时候,老爷子又道:“兴平、元洲,孩子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