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黑洞洞的看不真切,拓麻倒是半点犹豫都没有,直接拉起王行云的手臂,穿门而去。
“我利用自己‘鬼眼’的能力,窥探到那个咖啡厅,会在傍晚前后,发生‘重大事故’。所以,以你的名义,约他出来。”王行云放松手臂的力量,任由拓麻拉着他到处走。
拓麻闻言一愣,有点不确定地追问道:“你约了他去那里,当时你自己去没去?”
王行云知道拓麻问这句话的意思,苦笑着点了点头。
‘啪’地一声,拓麻负气般地甩开了他正拉着的手臂,怒喝道:“荒唐!他王晓晓算个什么玩意?值得你豁出性命来报复!”
王行云无奈地用手掌搓了搓他炸毛的脑袋,抿了抿唇,并未接话。
拓麻却一副被雷劈了似的表情,惶然抬头。
他刚刚不知是怎么回事,听到了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以及在心底悄悄说的那声‘值得’。
第97章 鸡鸭对话
想在别人的地盘,找一个暂时的栖身之处,比想象中难多了。
林枫拖着明显再也走不动的钱欣然,边走边四处张望。
秋天快到了,果然所有生物都在忙忙碌碌。或东奔西走收集、储存食物;或大吃大喝囤积脂肪;或东拼西凑加固自己的窝。与其他自顾自埋头干活,有生存和奋斗目标的其他生物相比,林枫和钱欣然就像是突然闯入异界的穿越者,虽然不至于一脸懵逼,但不论是另类的外形还是无所事事的态度,都与忙碌的周边生物格格不入。
在历多次的碰壁与纷争后,林枫终于找到了一个空无一物的枯树洞。
这是一棵枯死很久的,并不算年长的普通大树。它的树干早已空空如也,树皮也在历经了多年的风水雨打后,变得粗糙无比,不仅毫无光泽,还在瑟瑟秋风中,掉着渣。树枝所剩不多,大多数都经受不住时间的磨砺,都陆续枯萎凋零,被掩盖在泥土之中,回归大地的怀抱。
这棵饱经风霜,岌岌可危的枯树,并算不上适合落脚的地方。但它的根部,依旧与大地保持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关系,在大自然的无数次挑战中,不断刷新着屹立不倒的最佳纪录。
当然,这些消息都是无所事事的钱欣然,用一种低矮不起眼的花,拔起来后,花与花冠处,流淌而出甜腻腻的液体,与喜好食甜,有着迷人翘臀的工蚁换来的。
钱欣然偶然间发现,在这个鄙夷所思的里世界,他们是可以跟动物和昆虫交流的。
林枫面无表情地旁观了钱欣然跟工蚁的全程撩骚经过,终于在他们结束对话,前往枯树洞的路上,忍不住感叹道:“我觉得你的审美,真的挺与众不同的。”
这前言不搭后语,突如其来地感叹,让钱欣然一时没有分辨出对方感叹的对象。他顺其自然地接话道:“还好吧,我觉得不算很另类啊。虽然同性间,说什么欣赏、仰慕有点奇怪,但也并不算出格。这就像身材好、有阳刚之气、仗义、性格好的老爷们,在哪里,都不分性别的备受爱戴,成为全民情敌一样的道理。”
林枫越听越不明白,纳闷道:“你真的觉得,工蚁的身材特别好,有阳刚之气,性格也好,特别让你欣赏么?”
这鸡同鸭对话般,各说各话的状态,终于在双方皆愣神的情况中,得到了有效控制。
恍然大悟的钱欣然自己捂着肚子,‘嘿嘿嘿’地蹲在地上笑了大半天,才擦着眼泪揉着酸痛的肌肉,喘着气道:“林老大,你怎么还停留在上个话题,对工蚁这么念念不忘的。”
林枫也意识到两人说的根本就不是一茬,嘴角勾了勾,摊手道:“我反应向来不算太快。倒是你,刚才回答的是对谁的评价?”
钱欣然突然感觉,秋天即使快来了,秋老虎也依旧让人燥热的厉害。不仅耳朵温度节节攀升,嘴唇和口腔,也干燥的厉害。平日里信口就来的段子和调侃用的话术,仿佛突然不打招呼集体罢工。他‘我’了半天,愣是一句完整的人话都没说出来。
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不仅是两人间对话的失控,还有原本就松散得不堪一击的,若即若离的关系。
林枫向来是个人情世故面前,反应不快,甚至还有点慢半拍的木头人。但他仅是慢,却绝对不傻。
他眼看着钱欣然的脸涨得通红,耳朵热得快冒烟,嘴皮干的几乎冒火,多少有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才问了个了不得的问题。或者说,问题的答案很了不得。
他不想让钱欣然难堪,于是打算讲个其他别的什么事,把眼前的这事儿翻过去,给对方一个台阶下。于是开口道:“我知道上次那个低年级小姑娘捅的篓子,是你托人请来的那个专家;还有个别小孩,家里不负责任,成天没人在家,是你故意交的‘保护费’变相给他们住网吧和吃饭的钱。还有……”
林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话匣子一打开,就像突然疏通了一道堵塞已久的河坝。意外被泄洪的水,失控地朝着四面八方汹涌而去,淹没了一个毫无思想准备的懵逼少年。
林枫从遥远的那只土狗开始讲起,每一个事件都描述准确,对细节恐怖的记忆力,让那些早已尘封的往事,仿佛刚发生在昨天。
“啊,还有一段时间,你好像每天放学都开始跟踪我。本来我并没有在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