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要找死,我当然要成全你。”巴尔苏刚刚喊话完毕,一个清朗的声音,便瞬间传遍了整个汗王宫。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刻,八部所有贵族,心中的胆气尽皆大增,仿佛世间再无让他们畏惧的东西。
“快看天上!”朝鲁的眼睛无意中朝着天空一看,就忍不住的长大了嘴巴。只见到一道金光闪耀的虹桥,自东方升起,悬挂在整个王宫之上。
紧接着,两匹洁白无瑕的白马,拖着一驾黄金铸造的马车,自虹桥的一端缓步的驶来。阳光照耀在金色马车的背后,被淡化成了背景。
再这一刻,所有人的心头,都只有骇然和臣服的念头,那马车仿佛天神的座驾,乘着太阳的光辉而来。
马车之中坐着的是一男一女,男子头戴王冠,身穿着一身金色的鞑靼汗服。女子美貌绝伦,身上穿着鞑靼可敦的服饰。
“拜见阿剌可汗。”朝鲁看着虹桥之上的马车,忍不住的跪伏于地,而八部其余的贵族,也纷纷的行大礼跪拜。他们跪拜的不仅仅是尊贵的阿剌可汗,还有那力量深不可测的巫师大人,不不,应该是天神大人。
在多年之后,鞑靼的史书记载:金色的桥梁自东方升起,太阳的光辉也为之暗淡。可汗乘坐着天神的座驾,从桥梁之上走过。
天神与可汗定下了盟约,草原归于鞑靼,而天空归于神。
这件事,也被称之为“金桥之盟”,在北方的草原之中流传,所有鞑靼人,都记住这最光辉的一天。
马车缓缓的自天空降落,马蹄子滴滴答答的踩踏在地面之上,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和博迪的出场比起来,站在祭天台之上的巴尔苏,显得那么平庸。
巴尔苏的脸色,此刻显得极为难看。黑苯的那些人虽然邪门,但所使用的邪法,还在常人可以接纳的范围内,比如说诅咒,比如说驱鬼。
可是,这让人飞行于天空,这算什么?一看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好吧。人家那一看就堂堂正正,更符合众人对于天神的定义。
“你让我来,现在,我来了。”天空之中,那个清朗的声音再次出现。巴尔苏四处的观望,却并未发现人影。
但是,他却没有注意到,他面前的那个贵族,却忽然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满是惊恐。
“大……大汗,后面。”那贵族颤抖着伸出了手指,指着巴尔苏的身后,听了此言,巴尔苏猛然一转头,一个身穿白色衣袍的男子,站在了他的身后。
男子白衣赤足,脑后有一圈灵光,身形虚幻,仿佛没有实体,身上散发出博大而充满了希望的气息。
在感受到这股气息的那一刻,不论敌我,尽皆生出了臣服的念头。
这是方洪的一丝念头而已,他此刻已经进入了四品行列,神躯根本就不能全部出窍,若是没了肉身的遮挡,他的神躯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在天命之下显露无疑。
“竟然敢在这装神弄鬼!”巴尔苏自腰间一抽,拔出了一柄数尺长的弯刀。这柄弯刀是鞑靼最厉害的工匠打造的,切金断玉,不在话下。
他当即就挥舞着弯刀,朝着方洪的身上砍去。他这一挥,也是给自己壮胆气,他不信这世上有真正的天神。
“大胆。”方洪大喝了一声,整个汗王宫之上,立刻风起云涌,飞沙走石,天空之上乌云密布,仿佛末日降临一般。
一阵狂风席卷过来,直接将巴尔苏吹得翻了个跟头,从高高的祭天台上,往地下摔去。
本来这巴尔苏怎么说也是察哈尔的汗王,得到了大部分贵族认同的,鞑靼的气运肯定会庇佑他的。方洪的神通,没有那么容易伤害到他。
但是,这也是他自己作死,竟然将黑苯这等邪派引入到了鞑靼之内,还利用黑苯的邪术去击杀反抗他的贵族,将整个鞑靼的气运,搅的混乱一片。在这等混乱的局势之下,方洪自然是如鱼得水,无人能挡了。
要知道,方洪的神通威能巨大,但限制也多,对于气运强横之人,很难造成损伤。但黑苯擅长的是邪术,专门是破人气运,伤人性命的,和方洪那堂堂正正的神通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路子。
就比如说,在汉人民间传说之中,有一种叫厌胜术,施展了之后,就会造成家宅不宁,气运衰减。更厉害的是一门叫做巫蛊术的东西,专门在皇室之中流传,当年汉武帝的太子,不就是因为巫蛊之事而被杀死的。
巴尔苏这也算是作茧自缚了,如果他不是自己用黑苯的邪术搅乱了气运,方洪想要对付他,也得再花费一些手脚的。
“使用人皮做鼓,实在是有害天和。”方洪的视线,落到了一边的黑苯教徒中间的那面大鼓上头。
想要制成这面人皮鼓,需要找到九十九个阴气极重的女子,对她们进行反复的折磨。在折磨了九天之后,才会活生生的从她们的肚皮上剥出一块皮肤来,再制造成人皮鼓。
这面鼓上,充斥着浓郁的怨气和死气,在敲动的时候,会震慑你的魂魄,让你的魂灵和肉身松动,若是听得久了,说不定会魂魄离体,变成活死人。
当初方洪刚刚成神的时候,魂魄离体,那种如同溺水的感觉,他至今还记忆犹新呢。如果普通人魂魄离体,可没有他那么好的运气了。
能制造出这面皮鼓的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方洪当然看不过眼。当即一挥手,一点火星自虚空落下,掉在了那人皮鼓之上。
只是轰的一声,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