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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得纷纷扬扬的泼粪事件,在许旭峰横插一脚的情况下,注意力被分去了大半,许多人都对于许旭峰今日的行为有些不齿。
为了那五贯钱,就随意的诬陷别人,到了竟然还被识破了,可真是丢人。虽然许旭峰布局是在悬赏发出之前,但是他开口诬陷方洪却是在悬赏发出之后,在打了这么个时间差之后,很多人都以为他是为了钱才这么做的。
虽然人之本性都是逐利的,但你把这东西摆在台前,那就为人不齿了。尤其他还是一个读书之人,是以往是村里孩童的榜样。
于是,毫无疑问的,许旭峰的名声臭了,臭不可闻,甚至比方洪的名声还要恶劣。但是,这些也怪不了别人,都是他咎由自取的。
或许在外人的眼中,这件事得告一段落了,可对于方洪来说,事情远远的还没有解决。
夜幕缓缓的降临,一层薄薄的云层遮蔽了天上的群星,原本皎洁明朗的月亮,也变得暗淡无光。
而在村西头的一间木屋之中,一阵阵嘈杂的声音,正从那有些漏风的门缝之中传出来,在黑暗之中传出了很远。
“青头,疤子,怎么今日你们兄弟俩阔绰起来了,还请哥几个吃饭?”屋子的里面,有些破烂,除了两张床,就是一方破了个洞的灶台,空气之中还散发着一股酸腐的味道。而在那灶台的边上,现在正摆着一个低矮的小桌子,桌子的四周围坐着五个人,其中有一个人是癞痢头,在喝完了碗中的酒水之后,开口说道。
“嘿嘿,这不是今天做了一笔生意嘛,小小的赚了一笔,以前都是你们请我们哥俩吃饭,今天我们也得请回来。”其中一个额头上长着胎记的年轻人嘿嘿一笑,开口说道。
“哟?你们还做生意呐。”而他边上一个吊梢眉三角眼的青年把眉眼一歪,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这做的呀,肯定不是正经买卖,你要是真给他们哥俩本钱,他们当场就能给你吃喝掉了。”青皮还没有说话,他边上一个干巴巴的瘦子便插嘴说道。
“哈哈,还是瘦子了解我们,这不是许家那小子给了我们哥俩一贯钱,让我们在方府的后面埋上个粪桶。话又说回来了,那小子还真有钱,竟然花了那么多钱,就让我们做这么简单的事情。”疤子是个脸上有一条数寸长疤痕的壮汉,说话之间,那道疤在微微的抖动,显得有些可怖。
“咳咳……疤子啊,有句话我得告诉你一声。”三角眼的青年听了之后一愣,随即把手里的碗往下一放,然后开口说话了,看着疤子和青皮有些好奇的眼神,他才继续的说道,“今天里长下了一个悬赏,谁要是抓到在宗祠泼粪之人,就赏五贯钱,而早上的时候,许家那小子就去举报了方洪。”
“什么!这是真的?”青皮稳重一点,但是疤子却一把站了起来,面上的横肉在不住的颤动着。
他虽然脑子不聪明,但也不笨,三角眼这一提,他立刻猜到发生什么事了。原来许旭峰让他们去埋粪桶,是为了那赏钱,那可是五贯钱呐,如果让自己兄弟去举报的话,那钱不就是自己兄弟的了么?
“不过,这事我可得说说你们,我们道上办事,一向讲究拿了钱就得把事情办好,你们二人既然收了钱,先别管人家的目的如何,你们得把事情办好呀。别收了钱不办事,那不是砸招牌么?”三角眼看着青皮兄弟二人,把脸一整说道。
“三角眼,你在说啥?你给我说清楚,我们啥时候收钱不办事了,我们这不是把粪桶埋在方府后面了?”青皮听着有些不明白了,三角眼在说什么?
“难道你们没听说么?今天许旭峰去举报方洪,但是没在他们家附近找到证据,不仅没有弄倒方洪,还把自己给整疯了。”三角眼把当时的事情说了出来。
“没找到证据?不可能呀,难道是我们埋得太深了,他们没找到?”青皮一听三角眼这么说,眉头立时皱了起来。
“哥,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举报方洪,到时候那五贯钱不就是我们的了?”疤子微微的舔了舔嘴唇,还惦记着那五吊钱呢。
“你小子想钱想疯了吧,今天白天大家没有找到证据,你一来就找到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这是你伪造的证据么?也不动你的脑袋好好想想。”青皮一巴掌拍在疤子的后脑勺上,喝骂着说道。
而疤子也是摸摸脑袋,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只是五贯钱就这么跟自己失之交臂,真是让人有些不甘心。
“疤子,如果你真的想要捞一笔的话,我倒是有个法子,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了。”那瘦子用手抓了一块肥肉,塞入自己嘴里,然后把油腻腻的手在衣服上擦了两下,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
“哦?快讲。”疤子一听还有机会能捞钱,便眼睛瞪得跟灯笼一样,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
“你不能从里长那里弄来钱,但是你可以从许家那里弄钱呐。你去威胁许家人,如果他们不给钱,你就把今日许旭峰让你埋粪桶的事情说出来。”瘦子嘿嘿一笑,眼睛里闪过一丝狡猾。
“对啊,今天里长他们没有找到粪桶,肯定是我埋得太深了,这证据应该还在。如果许家人不同意,我就去告发他们。”疤子的神情有些眉飞色舞,但配合那满脸横肉和刀疤,显得格外狰狞。
而青皮也是眼神闪烁,面上有些意动。他们平日里不事生产,没有经济来源,如果能够要挟住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