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见秦策眼中促狭笑意,楚淮青哪能猜不出来,一时间也不知该懊恼自己迟了这么多年还是警惕自己的现在的‘危险境地’,急忙想转移话题:“属下猜不出来,王爷你先放.....唔——”
指尖迅速摸至那不可描绘的地方,在入口处细细探索,秦策一口吮上了楚淮青高扬且光滑的脖颈。
许久之后。
“王爷,这是,这是.....不讲信用。”气喘吁吁。
“策方才何曾答应过,只要先生坦白,便会放过先生?”声音很低,飘到楚淮青的耳边,带着分沙哑的性感。
“你....哈啊.....”
“再说了,既然先生已经将火撩起,哪有不负责熄灭的道理?”
“王爷你甚是无赖!”哪是他撩起的!
“嗯?”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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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抗议,楚淮青还是被秦策给半抱半拖地哄去了楚府——自从知道谢穷酒将楚国公他们安置在自己的府邸,楚淮青便歇在了州牧府,并且三点一线,绝不靠近楚府半步。
若先生万分不想见到楚国公一家人,策会让人将他们遣去淮安,但先生只是怯怕,并无对家人的厌感,与其让先生一直这么遗憾下去,不如让策来做这个顺水推舟的人。
以上是秦策的原话。
自从坦明关系后就一直被秦策吃得死死的,楚淮青唯独在这点上不肯承认,直扶额道:“属下哪曾有过遗憾?”
秦策波澜不惊的黑眸直视着他,笑道:“策在门前等你。”
楚淮青彻底无奈,看着就近不到一米的楚府大门,微叹一声,快步走了进去。
迎面的管家看见楚淮青,不可谓是不惊喜,一脸久别重逢的亲人盼望得归的模样:“老爷,你终于回来了!”
在那一瞬间,楚淮青莫名有种难以言喻的内疚感,见管家似要扬声通知府内下人,连忙阻止:“先莫要声张。”
“为何?”管家明显疑惑道,“老太爷他......”
楚淮青嘴角一抽,他的父亲楚国公明明正值壮年,如今却因为他的缘故平白领了这样的称号,也不知每逢被下人称呼时,是如何的想法。
然而就在楚淮青还在犹疑的时候,一声男音雄厚浑浊,贯彻进楚淮青的耳里:“有什么事不好声张?”
哪怕事先在脑子里模拟了一遍与楚国公的相逢,但真正遇上的时候,楚淮青还是忍不住身体一僵,没有第一时间转过身去,直视来人。
他在想自己该称呼楚国公什么?
爹爹叫不出口,楚国公又显得生疏,但哪怕只是一声父亲......他好像也迈不过这道坎。
此时此刻,楚淮青不得不承认,在这一件事上,主公终是比他自己更了解他。
虽然楚国公是楚淮青的父亲,但对楚府上的人而言,真正的主人一直都是楚淮青,不会因为楚国公在楚府住了多久而改变,见两父子气氛不对,管家第一时间将请示的视线投向了楚淮青。
眼见躲不过,楚淮青反倒冷静了下来,不过面上没有露出任何端倪,颔首道:“你先下去罢。”
“是。”
管家在时,场上或许还有着几分生气,管家离去之后,瞬间回归到死一样的沉寂。
一个矗立不走却是背对,一个慢慢上前,俨然要交谈的模样,却只是无言。
楚淮青不说话,楚国公也是。
对方终归是自己的父,儿子离家不归近七年,期间不曾招呼过一声,哪怕幼时也对家人多有隐瞒......种种罪行累积下来,在孝悌为尊的古代,不将自己这个儿子打断腿,楚淮青都觉得楚国公已经仁慈至极,况且仍是这样的情况下,儿子居然还避而不见,身为人父,怎能拉得下脸去交谈?
但理解是一回事,主动认错又是另一回事,即使私底下认为先开口的人会是自己,楚淮青也想到磨蹭到最后一刻。
他从没想过先妥协的人会是他的父亲,楚国公。
“你自什么时候开始追随贤王?”
公式化的询问,能应付。
内心不禁松了一口气,楚淮青道:“十五岁那年。”
“十五岁?”
除了楚淮青自幼时起便开始伪装自己,外界还有一个传闻,那便是楚淮青在流放吃苦的这段岁月里痛定思痛,改邪归正,所以才有了今日的成就,但边关城的百姓却道楚淮青在初到之时便展现出了过人的才华,导致这个传闻立马不攻自破。
现在得到楚淮青的应答,也不过让楚国公的心情更糟糕一些而已。
“......是。”
楚国公平淡的语气终于出现了些许波澜:“十岁之后你便变得异常顽劣,我与你娘还以为你被恶鬼俯身,请了方丈作法事......是那时候开始,你便想着要将自己隐藏?”
十岁,正是他重生回来的年纪。
习惯了孑然一身的寒冷,一朝穿越成了腹中还未知智的胎儿,日日听着外面父母充满宠爱的低语笑言,楚淮青如何不想着做最听话、最能让楚国公他们自豪的孩儿?然而身为一个穿越人士,楚淮青并没有能够肆无忌惮拿出手的金手指,不会背唐诗,不会写文章,学习天赋不及他人,还得时时谨言慎行,以免被人当成怪物捉了去,父母的爱护成为他坚持下来的动力,但那段时间究竟付出了多少,楚淮青偶尔想起,还是会感到喘不过气。
但他终于还是成功了,只不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