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林泉笑道,“就是坐了两天车,有点儿犯晕。”
听到这个原因,瞿翔鹰果然不出所料地摆了摆手:“嗨~那没事儿,晕车嘛,顶多吐一顿不就完了,反正不管你晕不晕车今晚都要吐的,区别只是晕吐的还是喝吐的而已。”
赵岁安看他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就来气,不禁冷声怼了过去:“瞿中校,我老婆不舒服你是不用心疼,谁家的老婆谁疼啊。”
林泉脑子里嗡地一声,条件反射般拍了赵岁安一下:“说什么呢!”
瞿翔鹰比赵岁安矮一点,但是身板儿比赵岁安还要结实一圈。听到赵岁安这么说,瞿翔鹰抬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赵岁安:“小赵啊,虽然你跟泉哥结婚了,不过你们大概没认识多久吧?有些事儿,我们这种老朋友知道得比你还多。比如说,泉哥不喜欢别人对他过度保护,特别是带着ala的过度保护。”
林泉心里紧了一紧,知道现在这种状况,他在中间打圆场已经不好用了。如果说赵岁安刚才还只是脸臭,那现在他的脸色看着就有点可怕了。他目露凶光地盯着瞿翔鹰:“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和赵岁安那一身恶鬼气势比起来,瞿翔鹰的态度几乎可以称得上悠然自得,“泉哥虽然是o,但他有多厉害恐怕小赵你也没真正体会过,我们可都是见识过的。泉哥从来不是什么需要跟前跟后照应着、一个不小心就能捅出篓子的娇滴滴的小软o,如果他是那样的oa,那我们这种养棵狗尾巴草都能养死的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也不可能跟泉哥关系那~么好。”瞿翔鹰的句尾几乎带出了个转音,然后目光从赵岁安看向林泉,“泉哥,我说得没错吧?”
林泉笑了笑,一只手伸过去悄悄握住了赵岁安的手掌,发现他手掌冰凉,显然正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林泉心下不快,赵岁安对自己怎么样,那是他和赵岁安两个人的事,再怎么样也轮不到瞿翔鹰来说三道四。而且最惹林泉恼火的是瞿翔鹰话里话外那种oa低人一等的态度,他大概以为他是把林泉捧到了一个高于普通oega出色,才能得到他瞿翔鹰的青睐,说得好像能得到他的青睐是件多了不起的事一样。
林泉捏了捏赵岁安的掌心,示意他忍一忍,同时自己似笑非笑地开口回应瞿翔鹰:“那怎么好意思呢。我再怎么样也就是个oa,孙猴子还能翻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吗,瞿中校你可真会抬举我。”
这话说的把林泉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瞿翔鹰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林泉的意思,但赵岁安已经明白林泉想要帮自己出这个头了。他虽然正怒火中烧,但脑子还是转得飞快。林氏制药和军方是直接合作的关系,他们行运物流跟军方却充其量只是间接合作,要是林泉帮赵岁安出了这个头,虽然肯定比赵岁安自己怼过去更让赵岁安解气,但这对林氏制药来说显然不是什么好事,他还没有气到理智都没有了,让自己老婆去冒这个风险。
趁着瞿翔鹰还没反应过来,赵岁安一把扯住林泉的手,阻断了他继续说话的打算,直截了当地对瞿翔鹰道:“我老婆厉害我当然知道。他在外面厉害那是在外面,但人总不可能厉害一辈子。瞿中校是见着他聪明厉害的时候了,他想偷懒的时候你怎么没见着呢?我是他男人,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让他想偷懒的时候就能在我面前偷懒。还是那句话,瞿中校,谁家的老婆谁疼啊。你不懂怎么疼老婆,那可就一辈子娶不到媳妇儿了。”
瞿翔鹰终于慢慢反应过来自己的话里有bug了,偏偏还没赵岁安这么阴阳怪气地怼了一通,现在他的脸色也不好看了。林泉听着想笑,心里也畅快许多,但还是伸手拍了一下赵岁安:“你嘴里吐得出一句好话吗?再顺嘴儿胡咧咧,晚上喝酒没你份儿了啊。”
“怎么能没我份儿呢!”赵岁安嚷道,“万一他们灌你怎么办?”
“所以你打不打算去了?打算去就听话闭嘴。”
赵岁安不说话了,跟林泉互相交换了个眼色,都看出对方色厉内荏、完全没生气还有点小得意的样儿,可把面前的瞿翔鹰给膈应得不轻,心里大骂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20章 月谈
最终这顿酒林泉果然还是没逃过去,瞿翔鹰和另外几个林泉的熟人办了一顿,美其名曰庆功,其实就是馋酒了。营地里条件有限,没什么好菜,酒倒都是好酒。林泉带着赵岁安一起过去的时候无疑得到了极大的关注,几个熟人都对林泉居然跟一个男性alpha结了婚表示十分惊讶。不过大家都不知道瞿翔鹰以前对林泉有过意思,所以氛围比赵岁安以为的要轻松活跃得多,一帮大老爷们儿本来是联起手来想灌林泉的酒,可赵岁安还惦记着林泉晕车的事儿,一直帮他挡着。那帮人见他这样,干脆就不灌林泉改灌赵岁安了,大家都是男a,部队里的男人又都馋酒,到后来一帮人一片混战,闹得不亦乐乎。赵岁安的性格还挺适合和部队里的人相处,不光能喝,还爽气,没喝几轮就跟林泉那帮老熟人打成了一片。喝到后来林泉只下去了三四两,赵岁安已经往一斤上蹿了,饶是林泉知道他酒量好,也不免有些担心。可看到那边厢正喝得热火朝天,林泉的老熟人们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嗓门也越来越大,赵岁安倒是面不改色,眼中闪动着得意和兴奋并存的神采,显然也正在兴头上。林泉无奈地摇了摇头,眉梢却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