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方,名子钰,叫方子钰。”方子钰翻身爬起,弯腰抓起流霜的前爪摇了摇,“幸会幸会。”
“走了。”江丛云淡淡地说了两个字,绕开方子钰朝楼下行去。
方子钰一拍脑袋,“兄台的朋友,江……丛云?”
“对的,没错。”流霜拍拍方子钰脚背,拔腿去追江丛云。
打帘走入后院时,正巧见伙计跑进来,急急对江丛云道:“公子,听说你的大白猫和另外一人得罪了庄老爷,现下庄老爷正带人找过来呢,你且带着你的猫寻个地方,避上一避。”
跟在流霜身后的方子钰隔着布帘,扬声问:“另一人?什么样的人?”
“是个着明黄衣衫的男子。”伙计本想再细致描述一番,可方子钰卷帘踩进后院后,愣住了,“就……您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三九四九冻死老狗,我这条老狗已经被冻死了……大家多注意点,别像我这样感冒惹
躲进小被子j
☆、章四六
章四六
方子钰扯起唇角笑笑,往前跨了一步,问伙计:“你说的庄老爷,可是住在镇上最高的那座楼里头的肥猪?”
“对,他就是庄老爷。不过公子,他可是我们这一带最有钱有势的,出了门您可别乱叫。”说着,伙计声音渐低。
“所以你方才所言‘就您这样的’不对,他要找的那个人,正是在下。”方子钰掸掸衣袖上的皱痕,冲伙计谦逊道。
伙计一惊,急忙走去拉开后院的门,冲方子钰招手:“那还不快走?庄老爷已经查到你们在我们客栈,现下已经带着人过来了!”
流霜抬头看了看方子钰,这人面上未显半丝急色,而那位伙计,已经焦头烂额到无暇顾及为何此人会突然出现在自家客栈内,让他想起前段时间听到的那句“皇帝不急急太监”。
江丛云淡然地去水井旁打来一盆水,用灵力使之烧为温热,放到流霜面前:“洗脸。”
幼年澜虎探头进去随意糊了两爪子,便拽着江丛云裤管往外。
“昨晚方子钰喝醉后砸了那位庄肥猪的房顶,庄肥猪叫嚣着要打死他,方子钰便抢先一步把庄肥猪揍进了医馆,这事和我没关系。”流霜向江丛云解释,“但我被误以为和方子钰是一伙的,所以为了客栈的安全,我们还是去外面避一避吧。”
“既然是他砸的房顶、伤了人,那便由他作赔,与我们何干?”江丛云反手提溜起澜虎,另一只手拿着铜盆,往客栈内走。
“便是我砸了房顶伤了人,既然肥猪老爷那么有本事,那就让他到我跟前来,好好认个错,把昨夜里那些不好听的话都吃回去,我再考虑赔他几两银子修缮屋顶。”方子钰下巴一扬,也打帘子走入大堂。
伙计站在后院门口,腿一阵阵发抖,进也不是出也不是,这时有个东西从布帘缝隙里穿过,打在他手边,定睛一瞧,竟是一两碎银。
方子钰的声音传来:“劳烦,来一壶上好的酒酿,再切牛肉二两!”
伙计又抖了一下腿,咬牙捡起那两碎银,走进厨房里。
这个时辰,吉祥客栈还未开张,只一张桌子上点了烛火,门后的栓紧紧.插.着,椅子有一半仍倒搁在桌上。
方子钰在那张点着蜡烛的桌前坐下,还顺手把抹布拖过来擦了擦搁手那块区域。
流霜被江丛云提回客房,用茶水漱完口,才被允许吃一些小点心。他仍是有些担忧,便对江丛云道:“真的没问题吗,庄肥猪手下人挺多的,若是来砸场子,吉祥客栈肯定会被砸得稀巴烂。”
“那就打出去。”江丛云在桌上挑选书籍,头也不回道。
“这是你说的,如果我们打输了,你要帮我们。”流霜蹿到凳子上,前爪扯着江丛云袖摆。
少年挑眉:“就算他的手下是镇上顶尖的,你乃灵兽,还怕打不过普通的习武者?”
流霜想了一会儿,点点脑袋,“你说得有道理,方子钰也很厉害,我们俩加在一起够了。”
他松开爪子下地,欲往楼下跑,但才跑了两步,就被江丛云给逮住。少年将一本书放在流霜面前,“今日起学这个。”
“千家诗?一千首诗?”流霜惊得后背抖了一下,连忙扭头,“你们两脚兽都好奇怪,作的诗藏头藏尾颠来倒去,好好说话不行吗!”
江丛云琢磨了一下“两脚兽”的意思,又想到流霜到底是条虎,无法要求太高,便软了话头:“只需认识便可,不要求你背,更不会让你作诗。再者,虽名为《千家诗》,但实则仅有一百二十二家,数目并不多。”
流霜愁苦的表情这才微微放松,“那一天一首行吗?我不喜欢诗。”
“行,不过同时还要学这个。”江丛云又取了一本《百家姓》给流霜,“这是关于姓氏的。”
“比如你姓江,兄台姓方,肥猪姓庄,讲这些的?”
“嗯。”
“那行吧。”流霜拍拍江丛云的腿,“我们去楼下学,我也想吃牛肉。”
流霜叼着书打算下楼,江丛云却扯回去丢到桌上,声音很冷:“你是想让待会儿来来往往的客人都知道你是只会读书识字的猫?你可知结果如何?”
这话如同一盆凉水浇在头顶,流霜瞬间清醒,踏在半空的脚僵硬落下。他回头看江丛云,表情有些惨:“那我是不是也不该在方子钰面前暴露会传音术一事?”
江丛云瞪着他没回答。
“如果他把这事传出去,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