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堂皇地说些什么?”西泽王指着那少女,“如果不是害怕北明绝了后路,你怎么舍得赶过来!”
“这又是你胡乱的误解了。我此前并不知道你居然将她逮来,只是恰巧碰到。而我之所以过来找你,只是想要为西泽的凶兽之乱出一份力。”
“满口胡言,假仁假义!”西泽王骂道,“你们分明见不得西泽好,怎么可能还来帮我!来人,快给我将这两个混蛋逮起来!”
很显然,西泽王看到羽鸿意和慎思此时都是孤身在此,便以为他们很好欺负了。
在他的呼喝声下,西泽的士兵很快围了上来。
之前那名劝过他的老臣叹了口气,扭头退到了一边。
羽鸿意冷冷笑了一声,提起了腰间的骨矛。
慎思紧贴在他背后,将影杀衔在手中。
“你这话倒是说对了一半。”羽鸿意将骨矛在空中抡出一个大圈,“不管我最开始怎么想,到了现在,我确实不想帮你了。”
前方靠近的士兵全部被这一招给掀翻,顿时哀嚎着倒飞了出去。
还有士兵从侧方靠近。羽鸿意步子一转,骨矛一挑一划,便将这些侧面的士兵也全部击倒在了地上。至于后方的那些,有慎思在,是完全不需要他来担心的。
几乎是眨眼之间,刚才冲过来的足足百余名士兵,便通通只能捂着身体在地上叫唤。
西泽王僵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两人。他以往就知道羽鸿意的厉害,却还是第一次见到羽鸿意出手。这实力比他曾经所以为的还要夸张,叫他就连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
边上那名老臣也面露惊讶,忍不住将视线停留在两人身上。
“知道我为什么会改变主意,不愿再帮你吗?”羽鸿意提着骨矛,矛尖拖在地上,一步步朝着西泽王走了过去,“因为你太叫我失望了。”
西泽王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倏地抬起了脑袋。羽鸿意的矛尖就抵着他的喉头,叫他不敢妄动。
“我可以为了打退这些凶兽而拼命,因为我就是为杀凶兽而来的。”羽鸿意的神情比寒冰还要冷漠,“然而就算我打退这些凶兽,如果你没有治理好西泽的本事,赤眼凶兽还是会卷土重来。哪怕西泽圣女过来,也只不过拖延几年罢了。”
“你、你……”西泽王感受到喉头的寒意,却还是咬牙说道,“你凭什么觉得我没有本事?我为西泽劳心劳力,鞠躬尽瘁,我问心无愧。只是凶兽之祸太过可怕,才会让我如此狼狈。如果再有一线生机,我怎么可能抓不住?”
羽鸿意摇了摇头,“若非皇族无能,赤眼凶兽哪能出现?”
无能……这两个字直直戳进了西泽王的肺管。
他最无法忍受别人说他无能,之所以一心隐瞒赤眼凶兽的事情,为此演技百出,就是想要避免这样的评价。否则他去年就该派人去东庆接那西泽圣女了,哪里还需要搞这些弯弯绕绕,把自己逼到如此境地。他真的很努力了,赤眼凶兽会出现在西泽境内又不是他的错,凭什么说他无能?
“是你,都是你害的。”西泽王咬字开始不清,牙齿气得发颤,“管理一个国家如此困难,我还得分兵去对付南丹之祸,这能怪我吗?西泽之所以会沦落到这种境地,全都是被南丹拖累的……”
羽鸿意默然看着他,几乎无话可说。
失望,真的是太失望了。这样的一个王,叫人如何可以指望?
“都是南丹害的,都是南丹!”西泽王还在那里喊叫着,越喊便忍不住越发疯狂,“如果南丹圣女早些出世,也不至于害西泽变成这样了!”
所以他才会逼迫羽鸿意交出火汐吗?他以为得到火汐就能让西泽变好吗?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不肯承认自己的无能。
慎思站在边上,听到这里终于是忍不住了,“东庆也要对付南丹之祸,甚至东庆之前还起了内乱,为何东庆无事?”
西泽王终于安静下来,半晌没有说话。
但他的眼神阴翳,神情依旧愤怒,双手的拳头都紧紧握着。
士兵们渐渐从地上爬起来,围在三人的外侧,却谁也不敢再轻举妄动。羽鸿意听到了凶兽的叫声,从前方稍远的位置传来。
“赤眼的凶兽在哪里?”羽鸿意开口问道。
西泽王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只要过了这道防线,遍地都是。西泽的战士将它们围在了中间,不叫他们祸害更多的地方,但里面实在已经进不去了。”
已经这样了吗?羽鸿意叹了口气,却并没有将骨矛收回。
“交出玉玺和虎符。”他道。
西泽王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脸。周围的西泽士兵也骚动起来。
羽鸿意却丝毫不动,神色一片平静,“两条路。交出玉玺和虎符,我会拼命挡在前面,拼命杀死那些凶兽。或者把玉玺和虎符留在你的怀里,你自己去对付那些凶兽。”
“你、你……”西泽王磕巴许久,几乎忘了如何说话,“你凭什么,凭什么……”
羽鸿意也懒得回答,退后一步,终于收回了骨矛,“西泽圣女还在东庆,我们不会让她过来了。是想死还是想活,是救国还是看着西泽覆灭,你自己考虑。”
“等等!”西泽王连忙叫道,语气既是恐惧又是愤怒,“你在开玩笑吗,你要西泽的玉玺和虎符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