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飞撇了他一眼,抓着他的手腕往回走:“叫我就可以了。”
“哎……”王寅故意叹道,“这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你也不想想我能去哪儿?你说喜欢我,都不叫我出来晒晒太阳的么?”
“阳台上也可以晒太阳。”陆鹤飞说,“不用出来。”他抓着王寅走到房间里,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个手铐,“咔”的一声把王寅铐在了管子上。
“你!”王寅说,“你铐我干什么?”
“你不乖。”陆鹤飞说,“需要反省。”
王寅跟这个小变态没话可说,只能坐下来装装反省的样子。然而他有没有思考过自己的行为是次要的,他这样一弄,陆鹤飞更加限制了他自由活动的程度。只要陆鹤飞去洗澡或者做什么长时间看不见王寅的事情,他都会把王寅铐在管子上,不叫他随意走动。
自然也走不出去那扇门。
王寅这次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他习惯了,也知道跟陆鹤飞闹脾气没有用,不如花时间想想别的法子。他不可能趁着陆鹤飞不注意的时候逃跑了,但是他通过陆鹤飞诡异的行为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也许这个房子周围什么机关都没有呢?否则陆鹤飞根本不怕他随意走动。
一切都只是存留于他大脑中的构想,他机会去实践了。
《云笈鉴》的首周的票房异常惨淡,若是昔日的择栖肯定不至于场面如此难堪,不过现在择栖里忧外患,这部电影的表现如何都无法再拯救择栖的命运了。
在众多烂口碑的影评里唯一能看的就是关于那个虚拟角色设置的欣赏。因为在首映的时候,择栖在现场把那个角色“请”了出来。
不是全息投影,不是电视转播的时候才能看到的ar画面,而是通过人工智能结合光效三维呈现的画面。是完完全全真实的可以同活人站在一个位面上的虚拟人像。比起时下流行的全息投影,技术上摒弃了空间设备的限制,更近乎于人类的表现。
可惜的是,由于花枕流项目的停滞,这个东西目前只能在室内实现,效果也不是百分之百的行云流水。可是在虚拟艺人这一层面上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这意味着那几块用来实现三维立体画面的玻璃板将不复存在,虚拟形象的应用场景也会越来越广泛,而人工智能的加入则可以叫一个角色彻底的活起来。
这是王寅一直想要的,并且很久之前就策划了首映礼的这个彩蛋,遗憾的是,他自己没能看到,并且因为这些纸片人偶像散尽家财,虎落平阳。
同样,它的开发者花枕流也没机会去看上他一眼,因为他还不肯跟他爸就范,禁闭就一直关着。
他爸是个老派的人,犯人关在监狱里也得读书看报,他就秉承了这一点。所以每天早上花枕流都能拿到一份新鲜的日报——通常都是一些时政新闻和经济动态,文化娱乐只有一个版面,内容还十分无趣。
换做平时,花枕流肯定是连碰都懒得碰,但是他在禁闭室里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除了闲的无聊手写代码之外,只能看看报纸了。他甚至连中间的广告都能看上一遍,用来消遣时间。
今日一如往常,他看着自己根本看不懂的新闻版,一张一张翻到后面,在经济版上骤然出现了湛林和择栖的名字。这两家公司花枕流都很熟悉,按理说湛林出现在这块算是正常,但是择栖怎么说也应该是娱乐版的常客吧。
花枕流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心中咯噔一响,扒着报纸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他阅读速度很快,那篇文章主要是分析湛林和择栖之间的关系以及目前的经营状况,大体上是说它们的董事长王寅先生有着非常“创造性”的想法,竟然把一个公司的股权拿去质押去开了另外一个公司,言谈之间讽刺王寅大概是脑子进水了,所以同时把两家公司搞垮也真的是不意外。
择栖还不上钱,所以只能拿湛林抵债,而湛林这边给不出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来,所以不日就会通过银行以及法院进入财产清算和拍卖流程。盯着湛林这块肥肉的人很多,热门人选当然是周澜。文章后面就是在分析周氏这一举动的战略意图以及今后的发展格局了,顺便合理猜测王寅因负债已经出国避难,不见踪迹。
花枕流不可置信的盯着那份报纸,明明几张纸轻的没什么分量,可是他的手腕却觉得犹如灌了铅一样,颤颤抖抖竟然支撑不住。因为他知道,一切的源头都是源自于他的失踪。
如果计划没有被打乱,他已经把那笔钱还给了王寅,并且开发进度也不会落下,短期内虽然无法回款,但是至少不会让王寅陷入这样的困境。
他们都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就是在钢索上舞蹈,但是他们谁都没想到,意外来的如此之快。
花枕流沮丧的垂下头,他在这里一直想着的是宁姜不会答应他任何请求,他出不去的,从而忽略了他必须要出去的这个事实。因为他连试都不敢试,怕面对宁姜的拒绝,因此耽误了那么多事情。
有他知道的,也有他不知道的。他没想过,原来湛林和择栖是如此诡异的绑定方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跑到门边用力拍打,喊道:“来人啊!我要联系宁姜!人都死哪儿去了!”
呼喊很快就把人招惹来了,他爸不在,是找的专门的人来看管花枕流。那人听花枕流要联系宁姜,就输入好了号码按了拨通,把电话交到了花枕流的手上。
花枕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