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吩咐摆上纸笔:“你们所言,可敢白纸黑字,落笔证言?”
“敢!”
随后,二百多人上前签字画押。
书吏最终告诉贾琏,一百宗族,除开反悔三十七人,家族反对的又有三十户。
贾琏颔首笑道:“好,我就说嘛,泉州福州自古就是大儒名宿聚集,这样地杰人灵的地方,怎么会出刁民呢!好了,现在,请所有支持新政的父老们退出大殿,去侧殿休息,等下本督亲自把盏,谢谢诸位的支持。”
贾琏说着起身一请。
那些老头子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出去了。
余下二十三户,已经是绝对的少数了。
贾琏还是决定给这些人一个机会,因此,对他们家族的族长族老言道:“本督本着仁慈胸怀,最后给你们一个劝说他们的机会,只要你们能够劝说他们改变心意迷途知返,本督既往不咎。”
贾琏一再忍耐,实在是战争减员太多,若是北人南调,又涉及到土地的纷争,还有民间宗族的争斗。故而,一般来说,都是保留本地居民。
若非战后人口锐减,贾琏早把这些人丢去岭南北疆,让他们尝尝厉害。
结果剩下的二十三人都是顽固分子,软硬不吃。
劝说无果的族长十分恼怒,一起跪地向贾琏请罪,只求贾琏不要牵连。
贾琏摆手:“乡亲们多心啦,虽说是本朝有连坐的律法,不过,本督会看情况而定,这要看你们的表现了,我现在给您们一个断尾求生的机会,只要这些人不在属于你们宗族,本督绝对不会胡乱牵连。”
这一下,那二十三人不淡定,指着贾琏乱骂:“你无耻之尤!”
贾琏冷静的看眼鹞子与丰收。
鹞子与丰收不哼不哈一挥手,一群孩儿兵去如闪电,就听啪啪啪啪一阵响,方才骂人之人顿时鼻青脸肿成了猪头。
鹞子有数,每人不多不少二十嘴巴子。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老实了。
随后,大堂上上演一幕断尾求生的大戏。
二十三人所在的宗族,有族长的族长执笔,将这些人驱逐出族。
还有三人本人氏族长,这样的人就由本族的几个长老合议之后,撤销族长之位,再驱逐。
最后,贾琏宣布了对这些人的处罚,以煽动百姓聚众闹事,煽动百姓抗税两宗大罪,发配他们去北疆效力三年。
郑兴吴德再有十三名州县官罢黜官职,发配北疆劳役三年。
贾琏命督抚督标亲自押送这些人去北疆,并交给方堃一封信,要求把这些人送到最艰苦的地段去挖壕沟,按劳计酬,不劳动不得食。并要方堃收缴这些人身上的钱财,除非生病,不准好吃好喝。让他们胼手胝足争吃争喝。
贾琏相信,他们如此劳役三年,必定脱胎换骨,再不会想入非非。
同时,贾琏表示,若是这些人的家眷愿意跟随前往北疆,贾琏可以替他们安排到当地落户。
结果,竟没有一人愿意前往北疆。
随后,贾琏对这些人做出收缴名下的土地的决议。
当然,贾琏很人性,给这些人的妻儿留足口粮田,每人五亩良田,余下充作官田。
午膳时分,贾琏大宴宾客,席上三百多位士绅名宿,都做出保证,回去后,立马将家族的税粮交上去。
随后,贾琏大笔一挥,将贾芸调去泉州任知府,再把陆平的小舅子张松调去福州任知府。
余下十三个州县衙门,贾琏都安排自己的门生充任。然后,把贾菌贾蓝贾兰分别送到泉州辖下的县衙做典吏,学习刑名。又把从京都带出来孩儿兵,包括贾氏家族出来的二十个孩子,安排到两府辖下的三十七个衙门任捕头。
这两府出过一次聚众哗变,贾琏不得不防。
这一年十一月份,浙江境内收足了三百八十万税银,福建收足二百三十万。
按照朝廷养廉政策,其中三十七万火耗,可归入贾琏的番库。
这些银子虽说属于养廉银,应该分发给上下几百个官员,贾琏不想多占,但是,贾琏要回京都拉关系啊。特别是那些内阁学士,得罪不得,还要好好的供奉。不然,他在海疆这样闹腾,京都没人给他撑腰,他早就歇菜了。
好在贾琏去年生辰也收了大约十万左右的礼钱,已经让凤姐带回京都一部分,闽浙这边的西洋玩意儿多,贾琏按照人头数,一人一块金怀表,这可是稀罕物件,这边只需数百两银子可以淘换,京都就要上千,物以稀为贵。
这种西洋金饰进京,一般是物超所值。
当然,光是这些奇巧之物也不成,还得奉上真金白银才成。
故而,贾琏从养廉银子里截留了十万出来,一并带回京都走人情,官场这种行为是公开的,是谓冰敬炭敬。
这次护送税银,贾琏交给了小豹子,因为小豹子的母亲已经油灯枯尽,只在挨日子,贾府出产灵酒已经无法遏制她的病情恶化,如全靠着一股精气神儿支撑,期盼能见儿子最后一面。
贾琏这才决定让小豹子进京,让门母子们见上一面。
小豹子除了将课银押进京,还给贾府带了私货,主要是送给内阁大学士的孝敬。
小豹子的母亲见过小豹子之后,平静的走了。
小豹子因此上折子丁忧,新皇准了他一年的假期,让他把母亲送回老家安葬。小豹子却把她母亲的一踢送回了湖广,埋在渔村后面的山上。
小豹子离开,让贾琏书去了左膀右臂,随后,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