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总有一日,叫你们知道谁才是主人,谁是狗!
杨久志仰头灌下一满杯酒谁,龇着牙口品味,吐着气叹道:“只可惜,老爷太太出不来了,还有那三个小崽子,谁叫你们娇生惯养,不愿意跟爹出来受苦呢,嗨,如今被扣作人质,怪谁呢!”
这边吴必叔到了东城门口,在城头跟吴必达接上了话,果然是吴家嫡枝的三弟,吴贵妃的幼弟。
吴必叔不由在心头暗骂吴贵妃,最毒妇人心。这样猴冷的天气,竟把吴必达派出来替她长脸,到底不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玩意儿,不心疼啊。
吴必叔一边感叹,一边吩咐兵卒开了城门,将吴必达一行人放进城里。
此刻,吴必达见了吴必叔也没了脾气,进了城门,兄弟们见面,欢喜不迭,携手叙话。
吴必叔笑道:“你这脾气见长啊,还要表哥亲自来接你,我来之前还怕我接你你不进城呢,看来我还有几分面子啊。”
吴必叔在吴家可比吴必达有名声,他会读书,身上有秀才的功名。大家都看好他,假以时日,必定能进士及第。只是不知何故,他忽然间就弃读从军,只身来到平安洲成了杨久志的幕僚。
却说吴必达被迎接进城,后面跟着十二位侍卫,再后面则是二十两大车,拉着劳军物资。
贾琏就混在后面车上。
进城之后,贾琏借着夜幕遮掩,将听力覆盖东门千户所,发觉今日驻扎的兵马不足五百人。
贾琏略忖顿悟,大约是得脸的都去了指挥所饮酒吧。
再看街道四周,虽然是大年夜,城里巡逻的士兵并未减少,劳军队伍进程不过一刻钟,贾琏就见到了三波巡视的卫队。
贾琏目光投向城楼,还好,城门上的士兵似乎没有城内巡逻的士兵尽职,东南两个城门也是一什人马轮值。
真正在城楼口吃风瞭哨的只有两名士兵,其余的士兵都躲在城堡里向着火,吃酒谈天。
半个时辰后,劳军队伍到了指挥所前面的广场停住。
杨久志果然十分警惕,他根本没出来会见劳军的钦差,只是让人将吴必达与他的长随接应进去。
贾琏这些随从则被晾在了院子里挨冻吃风。大约过了一刻钟,平子营的官兵都快冻僵了,指挥所里才来一队人马接受物资,然后,贾琏这些人被统一安排在距离指挥所广场千米之外的一排军营住宿。‘这杨久志果然是嚣张,钦差劳军来了,他竟连一口热饭也免了。
这倒正好方便贾琏行事。
贾琏带领平子营迅速进入军营,他吩咐人马原地待命,他自己则铺开听力,侦探四周的情况。
贾琏很快却认,杨久志似乎并不把这些劳军的杂牌军当回事,除了门口有一什护卫守门,不许贾琏他们任意走动,其余,再无其他防范措施。
贾琏暗喜。
随后,贾琏放开神识,发觉这里就是普通营房驻地。距离营房大约千米之外的空地上,竟有灾民搭建的木房。
杨久志这是把贾琏一伙人等同来投靠的灾民了。
杨久志的本意,是不想让这些人窥探他的指挥所驻军分布情况,免得他们回京之后去跟乾元帝嚼舌,倒是正好合了贾琏的心思。
贾琏让人关门闭户,一幅准备安睡的架势。
实则,平子营三个负责策应的郎队,已经从后院翻出,向着事先约好的西北门而去,配合熙郡王与王子腾偷袭攻城。
贾琏则带着三个郎队就地潜伏,一旦指挥所的兵马增援西北门,贾琏则会带领剩下的三个郎队放火烧营房库房,搅扰敌军后方,造成大部队偷袭指挥所的假象。
如此一来,杨久志便不敢倾巢而出,出去了,他也必定迅速回援。
之前,贾琏已经侦探清楚,除夕夜,杨久志会大摆宴席,宴请郎官以上的军官。
所以,最好的结果是,王子腾与熙郡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拿下西北城门,然后,趁着杨久志反应不及,三千人马急行军,鸦雀不闻的包围杨久志的指挥所。
然后,鸟枪弓箭一起发动,四面八方强攻指挥所,只要消灭了杨久志跟那些高级将领,剩下人马就是一盘散沙,不足为惧。
当然,这只是贾琏美好的设想,具体还要等王子腾与熙郡王跟西北门的驻军干过一场才能知道。
就在贾琏再军营后院潜伏一刻钟之后,城门方向传来阵阵喊杀声。只可惜,贾琏的听力有限,不能够覆盖五里之外的地界。
但是,可以肯定,攻城之战,已经打响了。
贾琏看着周围的平子营官兵,却见他们茫然不觉,贾琏顿时醒悟,自己的听力比他们多了三里。
贾琏心中一喜,忙着铺开听力覆盖整个指挥所。果然,杨久志正跟他手下将官看戏吃酒,唱着酒歌划拳,不亦乐乎。
指挥所是整个平安城的中心地带,城门口距离这里大约七八里地。只要王子腾迅速解决西北门的守军,然后再干掉东南的驻军,整个平安城就成了待宰的鱼肉了。
史鼐的军队可是见过血,杀过人的。他们会越杀越兴奋。
贾琏暗自得意,只怕自己设定的二套方案能够施行也不定。
贾琏心里暗自得意,却并未放松对杨久志的监视。
很快,从东南方向传来了示警的号角声。
这说明,王子腾与熙郡王没有及时干掉东南门的驻军,让他们得空向指挥所示警求援了。
贾琏直觉有些美中不足。
不过,也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