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人齐刷刷泄气:“啊,木工?”
贾琏一哼:“做木工?大家谨记,这里是鸟枪造办处,若非我带你们进来,你们有些人或许一辈子都进不来,如今进来了,还不满意?有谁不乐意学习木工,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二十人忙着一起喊叫:“郎官在哪儿,我们在哪儿,不反悔,很满意!”
贾琏闻言,心里熨帖,遂不再隐瞒:“哼,鉴于你们这般信任我,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三天之后,我会教导你们制造可以单手发射弩、弓,也是检验你们入队资格的时候,反是做不出弓者,都会被退回云梯队,可记住了?”
“记住了!”
这群猴崽子一听制造□□的好赖直接关系到他们的去留,一个个再不敢轻慢,学习气氛空前高涨。
这三日,贾琏也没闲着,他用一天时间制造了两把臂弩,贾琏自己左右武装,接下来两天,贾琏都在试炼臂弩的准头,臂弩发射操作简单,百步之内,十拿九稳。
这二十人,贾琏可不是只准备带他们去做斥候,贾琏要把他们训练成一支奇袭分队,能攻坚,能格斗,倘若平安洲事有不协,贾琏将带领着小分队前往平安洲,建功立业,不是神话。
第四天开始,贾琏借鉴鸟嘴铳原理,带领小分队改造原始弓、弩,将双手发射的弩、弓改造成半自动装置。
等贾琏捣鼓出第一把单手发射的弩、弓,鸟枪营校尉的第一封密折又飞进了皇宫。
乾元帝再次召见张家舅舅,将校尉偷偷画出的半自动弓、弩指给张大学士观瞧:“瞧瞧,瞧瞧,咱们都走了眼,这小子生来就是干军事的料。你瞧这把弩、弓,这要是用于战场,我方的战斗力将要提高一倍啊。”
张家舅舅看了看,言道:“这似乎只能单只发射。”
乾元帝点头:“万事有利有弊,连弩可以连发,目标太大,这小弩、弓虽然只能单发,但是他可以藏在袖子里,攻其不备,关键在于他能够单手射击,这是偷袭的神器。”
张家舅舅一笑:“圣上还是要压着他些,您这样的推崇,我就怕他年轻,自以为是,从此飘飘飘然了。”
乾元帝一哼:“你小瞧他了,嘿嘿,到手爵位,他说不要就不要了,他会发飘?”
张家舅舅道:“哦,这个孩子就是心软,他不想贾女官下场凄惨吧。”
乾元帝颔首:“这个性子也是有利有弊,不过,朕喜欢有情义之人,嗯,等他剿灭了运河盗匪,朕就把轻车都尉的爵位还给他。”
张家舅舅忙着拱手:“臣替外甥多谢圣上隆恩。”
乾元帝却道:“这事儿你先别说,不然真的飘飘然了。”
这之后一月,贾琏都带领这小分队在西山练兵,练习弩、弓的换箭速度,练习袖箭准头。一个月堪堪过去,两什的兵马已经练习得有馍有样。
考虑到将来去平安洲可能要夜行军,贾琏一直没有放松远足训练,并且将两个时辰一百里的训练任务,增加到一百五十里。
这样又过了半个月,时间已经进入十月。整个西山已经是红彤彤一片了。
这日,贾琏正带领小分队在野外攀援,忽然接到贾芸的飞鸽,贾琏看过顿时面黑如铁,却是凤姐发现,贾元春有了妊娠反应。虽然贾母跟贾元春极力隐瞒,还是被凤姐发现了端倪。
凤姐唬了一套,马上警觉,元春十二月即将嫁给忠靖王,这个孩子如何能要?
当她准备劝说贾母处理这个孩子的时候,蓦地想起元春的来历。
凤姐也吓坏了,她以为这个孩子是皇室血脉。故而,她不敢私自做主,只得连夜找到贾芸,让他告诉贾琏。
贾琏眼皮子一阵乱跳,当初太后娘娘保证,元春会顺利出嫁,如今却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个孩子打与不打,不是贾府能够做主。
不过,贾琏不能决定元春孩子的生死,却可以搅黄她的婚事。否则,元春带球嫁进忠靖王府,那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天下间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做现成的爹。
贾琏当即写下两个字:丧礼!
然后,贾琏将信笺绑在各自腿上放飞。
翌日午时,贾琏接到荣国府的报丧信,二太太王氏昨夜殁了。
来者正是凤姐跟前的鹞子。
据闻,昨夜元春在王氏房中□□夜,夜半时分,忽然被脚步声惊醒,睁眼间只见一个女子的身影一晃而过。然后,元春就发现,这几日已经有苏醒迹象的二太太面色灰白,眼珠子吐出,已经没有呼吸。
元春即刻惊呼起来:“有贼,抓贼!”
院子里写着四个健妇,四个嬷嬷,八个丫头。四个健妇是看管赵姨娘,监督赵姨娘每日每夜替王氏端屎把尿。
四个嬷嬷与八个丫头,则是日夜班轮换伺候二太太王氏的。
元春这一喊,外面守夜的婆子惊醒了,二太太屋里的两个婆子四个丫头却死猪一般酣睡不醒。众人拿了冷水破过,这些人才醒过来。等他们想起王氏,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然后,看守找姨娘的四个健妇来报,赵姨娘不见了。
元春还有还有什么不明白,却是赵姨娘觑空子进屋掐死了王氏。
元春这般想着,将气死风的羊皮灯笼靠近王氏的脸颊,果然,二太太双目怒瞪,口条外吐,一看就是被勒住脖子所致。
贾琏这里得了消息,忙着修本进京,请求丁忧,嫡亲的婶子死了,贾琏有一年的孝期。
论理,父母亡故,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