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生在他的话中听到了一个小孩的一个非常普通的要求,仅仅的是想看看自己父母的模样。在这儿确实如此的困难,连知道自己的父母的权利都没有,他不禁为眼前的男孩感到心痛。
“那你......”
“不过没关系,村长跟我说他们很爱我,或许我见过他们,只是忘记了而已。”瑞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非常天真,没有一丝的负面念头。
琴生第一次看见如此乐观的人,或许是失忆给了他无忧无虑的生活,但同时也使他失去了普通小孩该有的疼爱。
随后,带他们走进村子最中心的大屋子里。屋内的布置很简陋,四周都是窗户,用稻草装饰的墙上挂着类似朝拜神明的奇怪头饰,房间的中央有一张圆桌,往后就是一张用竹子做成的床。
一个老人盘着腿坐在床上,闭着双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奶奶,你睡觉的样子很奇怪啊。”瑞阳跑到老人的床前拍了拍她的大腿,“有客人来找你了。”
这时老人揉着朦胧的睡眼说:
“又是你这小淘气,奶奶睡的正香呢。”老人起身,健步如飞地朝他们走来,“你们是城里的人吧,来这做什么?”
“我们的朋友回到这,我们是跟着她来到这的。”琴生解释道,“老奶奶,你认识薛缘吗?”
“哦,是我家薛缘的朋友啊。”老人又回到床上,继续盘起退来,“她前天刚回到这,应该开始失去记忆了吧。你们为什么还要找一个忘记你们的人呢?”
“即使她不记得我们,我们不会忘记她。”
“但是你们考虑过她的感受了吗?”
琴生愣住,他无言以对,他知道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薛缘对失去记忆的痛苦,但琴生不想就这么放弃。
“一定有什么办法只好薛缘的病的。”
“病?”老人听见外人对这种现象称之为“病”感到好笑,“这不是病,是诅咒!你们这些门外汉,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气氛变得尴尬,老人指着屋顶的壁画,画上是一位美丽的白发女子,仔细看的时候会发现,女子的画像是有一幅幅连续的小画组成,总共有5幅,画里还有一个男子。
第一幅是美丽的女子被众人包围,女子伸开手臂,天上是一个个类似圆饼的圈圈,紧接着是这名女子和一个男子的情景,画的是他们相互爱慕的样子;第三幅是这名女子和男子相爱的缠绵;第四幅,那女子的手中抱着孩子看见男子和另一名女子在一起;第四幅,那女子来到一个深山里;第五幅,女子的孩子长大成人结婚又剩下孩子;最后一幅,那名女子已经不在,子子孙孙团结起来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部落。
“你们看见那个是什么了吗?它是我们祖先留下的古老故事,记载着数千年发生过的事。”老人开始用深沉的语气讲起壁画上的故事,“传说,在遥远的一个小山村里有一名被全村人奉为神明的女子,她叫白凤,她最突出的特征就是她美丽的白发。虽然是白色的,但是却能看出七彩,人们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为何头发与他人不同?
后来,她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普通的男子。性情发起的那个夜晚,她怀上了他的孩子。白凤想着从此和男子幸福的度过余生,随后才知道,那个男子是有家室之人,她悲痛欲绝。不与外界接触,便不会有伤害。他决定隐居深山,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临死前,白凤含着泪对子孙说道‘爱意枯竭之时,愁恨便会到来,我的子孙啊,你们将会忘记所有外来之物,幸福的生活下去吧。’”
静静地听完这个悲伤的爱情故事后,他们虽然还不大相信,但是眼前的事实却是用常人的思维无法解释。他们好奇地问道: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使失去记忆的人回复之前的记忆呢?”
“古书有记载着一些方法,但是谁也没有去尝试,因为人们都知道,如果真的恢复了记忆,那就违背了白凤的话,必然会被惩罚。如果你们为了她好,不要再过问,还是就此回去吧。”
他们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在一旁继续看着头顶上的壁画。老人看了看窗外,天色逐渐变暗,似乎随时会下雨,她又看了看坐在桌前的两个年轻的小伙。
“今儿也不早了,你们还是留在这住一晚吧。”老人拍了拍瑞阳的后背说,“你们和这个小孩一起睡吧,就在屋子后面的一个小房间。”
瑞阳第一次和外人接触,想听他们讲更多的事,于是跑跑跳跳地拉着他们的手,带他们去自己住的小屋。
夜晚快入睡的时候,瑞阳端来一盆热水说是用来擦身子的。他拿来一条白毛巾,浸湿,然后拿出拧干。擦拭着自己的脸和身子,紧接着他又重复刚才的动作,用拧干的毛巾擦着自己的脚掌。
郑弦知道在这深山里得节约用水,但是洗脸洗脚都用一条毛巾,他实在忍不住了。
“瑞阳啊,你能不能讲究点,擦身子擦脸都用这一条毛巾也就算了,你擦脚还用这条。”
瑞阳撇了他一眼。
“你们城里人事情真多,都是自己的肉,还分什么高低贵贱......”
郑弦对他的话竟然无法反驳。琴生则是在一旁,看着郑弦被无情的嘲讽而偷笑。他发现身后的琴生背对着他偷笑,于是扑上去使劲挠着琴生的腰,让琴生笑到抽筋。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