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说:“组织,你想多了。”
一大一小两位“组织”同时露出蔑视的表情。
“只是韩越的远房表妹考到北京上大学,最近经常带同学来家吃饭而已。”
大校立刻问:“女同学?闺蜜?这种事有什么不好开口的,我见得多了……”
“男同学。”楚慈说,“确切的说,是他表妹的男闺蜜……一个经常脸红且从不抬起头来看人,一说话就扭扭捏捏吞吞吐吐,经常用受了惊的小兔子一般的眼神看人的……男同学。”
大校和叶真同时反驳:“那就是女同学!”
楚慈:“……”
楚慈漫不经心道:“随便你们怎么理解。他表妹好像对我非常不满,而那位女……男同学又仿佛很怕我,每当跟我说话的时候就一副……我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我随时要趁韩越不注意的时候下手谋害他一样……你们懂的。”
大校和叶真同时点头,动作整齐划一。
“然后上星期表妹又带闺蜜来了,韩越不想做饭,所以我们商量好去外边吃海鲜。席上我们想点螃蟹面,韩越要吃香辣,我要吃姜葱,谁也无法说服谁……最后我们各点了一份,各人吃各人的。”
叶真迷惑道:“很正常啊。”
“但是,”楚慈说,“他表妹就很不高兴,觉得我太……嗯,太不随和了。”
叶真:“……”
大校:“……”
“事情没有结束。那天晚上回去以后,男同学突然全身过敏发红,大半夜被送进医院,确诊以后我们才知道他从小就海鲜过敏……”
叶真难以置信,问:“那他吃饭前为什么不说?”
楚慈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这个动作他做起来有种特别冷淡的优雅。
“——因为他进的是韩越铁哥们儿任家远的医院,所以急诊押金一概没让他交。事情的高潮是,第三天我们去探望他的时候,这位男同学从床上挣扎着起来,把他临时打电话问同学借的一千块钱亲手交到了韩越手上……当时所有人都在场。”
“韩越当时就傻了,还没来得及把钱推回去,那孩子就对他说:韩大哥,谢谢你替我做了这么多,但是我的尊严不允许我随便占人便宜;我虽然家境平凡,但是我有骨气,请你尊重我的做人原则!”
“……”
大校和叶真同时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