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有点儿失望,后来还说,她有时候想着来东宫给娘娘请安,说说话儿,又怕娘娘怀着身子,怕吵了不自在,也不好来的。”

周宝璐特意打发小樱去送茶叶,也就是因着小樱最能察言观色,这会子见她这样说,倒是真奇了,谨妃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太子妃娘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谨妃芊芊玉手点着那两罐茶叶,不由的有点儿困惑,难道太子妃娘娘没看懂?可是经过这些年来的观察,太子妃娘娘确实是个聪明的,她明明没有叫自己合香,自己却那样说了,她难道不会觉得不对头?

不会仔细想想吗?

要不然就是知道了,也只是隐喻的表示?

谨妃又拿起茶叶罐子,外头里头的打量了一阵子,还是看不出异样来,茶叶罐子是内务府进上来的白底描金海棠的瓷罐子,实在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里头是大半罐子白茶。

难道是自己弄错了?谨妃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个究竟来,第二日周宝璐倒上门来了。

谨妃刚刚吃过早饭,在院子里陪小公主玩儿,听说太子妃娘娘来了,连忙牵着小公主到门口去接,小公主才一岁多点,走路还跌跌撞撞的,说话也只能蹦几个词儿,却是胖乎乎的特别爱笑。

还不会叫嫂子,她娘叫她叫人,她就咧嘴笑,只是还有点怕生,藏在谨妃的裙子后面,露出一只眼睛来看周宝璐。

周宝璐的小郡主比她还小些呢,是个安静的小宝宝,特别能自得其乐的玩儿,所以周宝璐瞧见大些的胖宝宝,也是爱的不得了,只是她身子重,也不敢抱她。

从荷包里摸了糖逗她吃。

谨妃特别紧张的道:“娘娘怎么到妾身这里来了,娘娘身子要紧,有什么事吩咐,只管打发人叫我就是了。”

周宝璐不明白她在紧张什么,只是笑道:“苏太医嘱咐我每日要走走,今后才好生呢,我就在外头走一走,走到前头突然想起昨儿娘娘送了我些香料,就顺脚过来道个谢,也是礼数。”

谨妃忙请周宝璐进去坐,一边道:“娘娘也太多礼了,一点儿香料,叫娘娘特意走来,妾身怎么当得起。若是累着了,倒值得多了。”

进去坐下,献了茶,周宝璐单刀直入:“昨儿娘娘是个什么意思?我没弄明白,是以索x_i,ng来问问,这会子也没外人,娘娘只管说就是了。”

啊?

谨妃张着嘴,一脸的回不过神来。

她是个特别明艳的女子,有桃花似的眼睛,这时候张着嘴回不过神来,放在别人脸上就是一脸蠢像,可在美人儿的脸上,就是有趣儿,周宝璐扑的一笑:“娘娘昨儿吩咐我舅母带给我的,可是忘了?”

谨妃这才闭上嘴,然后又张了张,循环好几次,才说:“娘娘、娘娘就这样说出来了?”

周宝璐奇道:“为什么不能说?”

谨妃感觉自己与周宝璐好像不在一条线上似的,对这个疑问简直难以解释。她生在一个并不显赫的家庭,只是家中虽然不怎么样,人却不少,当然,比起豪门大户,是比不上的。

至少奴才的个数就比不上。

只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说格局小,但各房主子,家中老太太、亲戚之类,该有的类型还几乎都有,各种豪门大户所发生的事儿,也都差不多见识过了。

谨妃是个x_i,ng子爽利的,从小儿就是有一句说一句,她是姨娘所出,作为庶女,并不得宠,是以常被她姨娘教导:“有想法别挂在脸上!多看看人家的鼻子眼睛!还有,有事儿不能直说,要暗示,要心领神会!”

就是她如今在宫里好了,熬出了头,得了妃位,她姨娘也好了,在家里有了体面,虽不能见面,却常趁着娘家给送东西或是请安的时候带话进来。依然是十分不放心她那脾气,再三的嘱咐。

“不管什么事,多试探,话说的婉转些,迂回些,宫里的娘娘们都是人尖子,根本用不着你说,只需动动眉毛眼睛就能心领神会的!”

谨妃在家里没练好,在宫里又修炼了十年,才把以前说话的劲儿改掉,总算修炼到如今的地步,没想到,周宝璐完全没领会她的眉毛眼睛,直接就上门问了!

简直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嘛。

谨妃哭笑不得,可周宝璐一副无辜脸,大眼睛里明晃晃的: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嘛!

谨妃只得屏退了宫女,老老实实的与周宝璐说:“我在贵妃娘娘宫里听到一两句话,贵妃娘娘的娘家兄弟和嫂子,似乎在一个道观里寻了个道士,不知道要做什么,那文氏在劝贵妃娘娘,只贵妃娘娘还没答应。后来我走进去了,文氏就没说了。”

这样!

周宝璐恍然大悟,她想起那香料的熟悉味道了,是香灰嘛!原来谨妃娘娘把香灰加入香料里头,给周宝璐暗示。

可是这样的暗示,谁想得到啊!这样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多好。

周宝璐便笑道:“原来是这样,多谢娘娘跟我说。”

她忍不住又说一句:“其实娘娘这样明白的说出来,并不要紧,咱们身边的丫鬟都是自己人,总要咱们好了,她们才有体面,自然是一心向着我们的,且娘娘这样说出来,我自然承情,绝不会乱说。”

若是要乱说的人,暗示了还不是可以乱说,周宝璐觉得简直无法理解。

谨妃既然已经有了投靠东宫的决策,见太子妃娘娘这样说,她又是个憋话就难受的人,不由的便老老实实的说:“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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