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与乌霄最初的目光当然在入了城的这些势力身上,夜里城门关闭,要出去也是件麻烦事。
出了白府,在偏僻的位置,林文将花布取了出来,输入灵力花布便涨大起来,神识一裹到身上,林文坚决不将目光往自己身上瞧,至于乌霄,也被他一把扯住,不准看,心念又一动,花布的模样便模糊起来,这是他再三请求獠添加的功能,可以收敛光华尽量隐匿起来。
接着,林文驱动花布,人便被它带得如一阵风在巷子里飞过,起初有些控制不好方向,屡屡要撞到墙上去,好在隐匿灵符的效果没有消失,否则被人当街看到,非得惊恐地尖叫起来。
神识足够强大控制力也极强,几次之下便掌握住分寸,不用担心发生半夜惊魂事件。
虽然比轻身灵符消耗的灵力大,但的确比那东西好用得多,速度极快,特别是加大灵力的输入的话,那速度提升到最大限度,绝不是灵符能赶得上的,确实是关键时刻的逃命之物,想来没人会以为一块花布还有如此奇特的功效。
避过夜里的巡逻队,以比骑马少得多的时间赶到外来势力居住的地方,也就二皇子一行来得早能住进城主府的客院里,后来的大皇子以及熊大将军也非常自觉地遵守安城主定下来的规矩,带头做好榜样,至于晋国各方来人没再强求,只是对依旧住在城主府里的那一行人可没好眼色了。
人最怕对比,凭什么这二皇子就养尊处优的,而他们在外风吹日晒,瞧人家大皇子,之前还边城领军,条件艰苦,现在也依旧也士卒同甘共苦,这才是皇家皇子的典范,值得人尊重。
要是二皇子知道这些人背后的非议,非得吐血不可,他哪里不想搬走?可一提要搬,安城主就摆出一副惊恐的模样说:“难道是安某没有招待好殿下?殿下这要走让安某如何同丽贵妃与陛下交待?又或者殿下嫌弃安某提供的客院条件太简陋?要不安某将主院收拾出来让殿下入住?”
二皇子呕得要死,他还敢住进主院里?这姓安的是成心拖他后腿吧,他住进来容易如今想离开倒困难了。
林文站在角落里辨别了一下前面屋舍的布置,对乌霄用手指比划着说:“看到没有,这里最主要的是玄光宗——星羽宗守在他们外围,不单独算,陈国的武堂,西隋国的武堂,西隋国的头号家族夏家,南梁国的皇族来人,以及一个叫战武宗的宗门,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这六方势力,其他的分散在其他地方,要不就是在城外,不过就是这些人马也够城主府忙碌的了。”
林文能知道这些势力的分布居住的方位,那也是从舅舅那里得知的,舅舅那里根据各方的情报总结画了张方位图,林文没想用来做什么,但扫了几眼后竟然将这方位图记得清清楚楚,现在想想不禁黑线,莫非他天生就要做这方面的潜力?不是被乌霄给带坏了?
“你说我们最先去哪里探查?”林文用神识问乌霄。
乌霄也在打量前面一片屋舍,晃晃脑袋问:“小秘境的消息最先是哪方先传出来的?”
“你是说最先传出来的掌握的信息最多?”林文摸着下巴想了想,将最近得到的种种情况归总,总算理出一个线头,“应该就是玄光宗与陈国的武堂了,看来萧锐扬在武堂里地位也不高嘛,否则怎没把关键的东西弄到手,那样我们就不必跑这一趟了。”
“先去陈国的武堂吧。”乌霄用蛇尾巴指指该武堂所处的位置说。
“也好。”林文认同道,玄光宗灵师比较多,灵师的手段最神秘莫测,又有魂力加持,很容易惊动,当然也不是说武者就好对付了,而且武堂里未必就没有灵师同行。
城外军帐。
大皇子秦鸿铮并没有歇下,帐内亮如白昼,但因为军帐材质特殊,外面只能看到模糊的光线。
大皇子站在一幅地图前,这张地图包揽了整个南安城所辖区域,并将附近的几个城池也包含进去,每块地形都标的非常清楚,包括那些妖兽出没人迹罕至的地带都在上面,这种地图能拿出来本就不易。
“熊大将军,白r,i你也看了周边地势,可能判断出小月天秘境最可能出现的地方?”大皇子面容比较粗犷,与二皇子的j-i,ng致完全不同,若非长期身居高位带出来的气度,或许会将他当成一般的领军将军而已,从边城赶来,连下巴的胡须都没来得收拾,将半张脸都遮住了,但一双虎目便是不说话时也透着厉色。
熊大将军反而比这大皇子要文气得多,气质与姓氏实在相差太多,但能得皇帝信任也非浪得虚名,他背着手在帐里走动,不时转头看看地图:“判断不出,再说如今的形势,具体出现在哪个位置倒不是紧要,明日各方势力就要坐下来商谈,该如何进秘境了,各方派出多少人,对我们晋国又是怎样的交待。”
大皇子也离了地图,走回到坐到案桌边:“将军这话说得不错,父皇命你我带兵前来也正是震慑之意,好在各方对小月天的重视程度还没我们晋国来得高,所以没有把他们各自的j-i,ng锐势力派来,这才给我们机会,就看明日要怎么谈判了,今夜军士们好好休息一晚,明日要让各方看看我们晋军的威风。”
他们占的就是一个天时地利,谁让这小秘境出现在晋国域内,他们可以机动地调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