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十岁了?”曾易扬不敢信的惊呼,怎么看都像未成年。见他自顾自的掏东西,便弯腰去帮他。
“你别动,有没有礼貌!”季木一下把人推开,这所有的东西都是安然帮他准备的,牙膏都是刚好够用到十一假期的。
有道是可一可二不可三,连翻几次被人拒绝,曾易扬也不乐,转身调头就走。走到门边见季木还宝贝自己的东西,觉得无趣的人又返了回来。
“这些都是你妈帮你弄的?”一个玻璃杯都轻轻的放。
“我没妈。”季木冷淡的答了一句后,就开始叠衣服。
“那个,不好意思,那就是你爸了。”难怪对人这么防备,原来是单亲家庭的孩子。
“我爸在我三岁就死了,不记得他长什么样。”那时候都吃大锅饭,又没有地方可以照相。
“咳咳…”曾易扬见自己碰了几次雷,这时也不在意季木的孤僻,转而开始同情他。就怕再问出死人,“那这些东西谁帮你备的?”瞧瞧,连吃饭的缸子都是新的。
“我对象。”安然只说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可是,又没说不能让知道他有对象。
“还挺早熟。”见他连棉衣都带了,“你怎么拿这些?”十一不回家吗。
“我们那边再过两个就下雪,他说,不知首都是不是也一样。”季木看着安大嫂帮他缝的崭新棉衣,心里一甜。
“你对象呢?”
“他还要两年才能过来,开学读高二。”说起这季木又变得难过起来,也不知有没有人趁他不在去勾引他,“对了,你知道哪里有电话”
安慰x_i,ng的话还没出口,曾易扬被吓了一跳,“楼下就有。”唯恐他不会用,又忙带他去。
坐在安一清家里特别担忧的安然,一听电话响忙去接,听到是季呆子,张嘴就劈头盖脸的大骂。在被安一清拍了一巴掌后,才好好同他说话。
曾易扬看着刚才还唯唯诺诺的人,一下变得眉开眼笑,心里直叹不虚此行。
“哎,那个…”季木看着还跟在他身后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曾易扬听到这话真想撞在旁边的墙上,见他认真的等着,忙报上自己的“贱名”。
“你知道哪里可以做兼职吗?”知道他是学生会的,季木心里暂且信他。
“怎么,你想赚钱?”话刚出口曾易扬就想咽回去,没爹没妈不赚钱怎么办。
“嗯,钱都是我对象的,连零花钱都给我了。”说出这些季木心里即酸又甜,如果不是安然,这时在哪里还真不一定。
“你对象可真好!”也真有钱。他怎么就没遇到一个这么舍得对他的姑娘呢,虽然他家里不缺钱。
“嗯,要不是他,我也不可能读书。”这些年,好像他时时刻刻都在占便宜。
“那你可要对得起人,别成了陈世美。”时间就是距离,过两年等人姑娘来了,这再找了别人,他想着都同情她。
“才不会呢,他人好,长得也好,我怕他…”想起安然聪明的小脸,一笑凸显的两个酒涡,虽然不白,但是绝不黑,正是男人的肤色。想到这些季木就格外的担忧。
“人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你,你担心什么。”真是的,他若遇见这么一位,绝对立刻娶回家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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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季木一走,咱们的日子好难过啊。”从黄毛饭店里蹭了饭回来的安瑜,面对着又要烧水,又要多洗一套衣服,比此时的安然都想念季木。
“离了季木就不能活了!”这几天没有被火辣辣的眼神盯着,安然有点不太习惯。
“我就说说,你咋呼什么。”真是的,也不知是谁。今天早上去上学,居然还让他等着季木。全然忘了木头现在是在千里外的大都市。
“瞎叽咕!”白他一眼转身回房,他要为两人以后的生活好好算算,还要想想怎么同亲爹掰扯,让他爹接受季呆子。
“小然,我可算是见着你学习了!”安林打量着正在做作业的小人,“怎么,看着季木少首都读书,羡慕了?”
“我羡慕他干嘛!”说着头也不抬的继续做习题,季木头人都是他的,犯得吗。
“你就口是心非吧。”以前他可从没见儿子看过正经的书。瞟了瞟埋头苦读的小人,总算是长大了。
“去去去,哪凉快打哪带着去。”见他还杵着不走,安然起来推人。他这正想着对付老头的招呢,在这边不是扰乱军心吗。
***
“季木,季木…你等一下…”曾易扬跑着拦着又按时去打电话的人。
“干嘛?”季木听到熟悉的声,停住脚步。
“你不是要挣钱吗,有个家教,你去吗?”曾易扬几天不吭声,就把那学生家庭情况说了一遍,“去教数学,你怎么说也是咱们学校的学生…”价钱一定会合理的。
“离这里远吗,远我不去。”他还没熟悉这边,真被安然说中了,出了校门真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不远。”他可切身体会过这人的防备。
“那谢谢你!”安然说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对谁好的,看来他要请他吃对饭了。这应该不算是乱花钱吧。
在季木“享受”着大学生活,不断去了解他不熟悉的一切时。转眼到了十一。
回到家乡时已是下午四点,看着车窗外熟悉的人,季木憋了一个月的思念全化成了泪水。
“季木,你现在好歹也是大学生,怎么还像个小媳妇?”勾着他的肩,安瑜打趣到,还想继续说,突然被人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