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不老实的一双爪子放回被窝里,徐寄白很想狠狠揪揪齐宝的小鼻子,不过没舍得下手,只得笑骂一声,“混蛋小胖子!”
从怀中掏出一个蓝色的布袋,放在齐宝枕边,笑着看了齐宝好一会儿,他才俯身用双唇碰了碰齐宝的脸颊,“小胖子,这算利息哦!”
新年临近,这样那样的事总是特别多,繁芜冗杂。徐允虽然不是第一次当家做主,但是却是头一次独自主持新年期间的祭祀等事,难免有些力不从心。好在后来齐馨被踢了出来帮忙,美其名曰:学习如何管家。
齐馨自然不服气,分明管家什么的他一直都有学的,这个时候把他踢出去,分明是因为他打麻将太厉害了。自己的阿爹实在是越来越吝啬了,不过是在牌桌上多赢了他几两银子,竟然这么斤斤计较的,还把自己给弄走了。
惧于齐宇的威严,齐馨只敢在心里头偷偷地那么抱怨了一下,然后便乖乖的跟着徐允打杂去了。
过年这件事儿,对于大户人家来说,是很麻烦的一件事儿。好在自己不用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要做好一个合格的米虫就行,齐宝不止一次如此庆幸的想。
徐寄白留下的蓝色布袋,里面除了装着二百七十六两银子外,还有一张类似契约书的东西。齐宝大致看了下,不得不佩服了徐寄白一下。他不过想了个大家都能玩的游戏,徐寄白就将这游戏变成了银子。
算他还有些良心,给了自己一成的抽成。什么都不用自己管,原材料、制作、销售等等,只要坐家里等收钱就成,这个买卖干得。
齐宝笑眯眯的数着袋子里的五张五十两的银票和余下的二十六两,一两一两的数着,越数越高兴。
说实话,这三百来两银子,齐宝还真不缺,不过这就是意外之喜啊。就跟你去买了个彩票,突然中了一百块钱一样,虽然少,但是却足以让人觉得兴奋了。
齐宇打了一圈儿麻将,被休息好了的徐柳儿替换了下来,才过来瞧瞧一直没什么信儿的齐宝。打麻将这活儿,还真不是一般的累,既要动脑子,还要码牌打牌,劳心劳力的,齐宝年纪小,玩儿一阵子就觉得累了。
齐宇去时,就看见齐宝在那儿跟个小财迷似的,一块儿一块儿的数着银子。“赢了?”
“哪啊?大哥快来坐,我这几天尽输钱了,就刚玩儿那天赢了点儿。”齐宝往床里面坐了坐,让他大哥能坐到床边儿。
“呵呵,没事儿,输多少大哥给你补。”齐宇直接脱了鞋,躺靠在齐宝让出来的位置上。垫了垫床上的银子,“你哥亲就愿意跟你玩儿,哈哈,他这几天可赢了不少,乐坏了。你从哪学会这个的,我在大朝还没见过有人玩儿这个什么……麻将的。”
齐宝顿了顿,随即道:“这是我以前在一个黄毛洋人那里看见的,也是他教给我的。那洋人名字还挺奇怪的,叫什么丹尼尔的。”齐宝胡乱编造了个名字。
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中土人士,而且也和从前来朝觐见过的一个洋人名字差不多,齐宇便也相信了齐宝的说法。
他倒也不是不信任齐宝,只是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懂的东西有些诡异,而且听着意思,可不像是自己弄出来的东西。一听说是从黄毛手里学来的,齐老哥就什么都不怀疑了,洋人就是喜欢鼓捣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倒也是真挺有趣的,尤其这样闲着的时候,正好消磨时间。
齐宝心里默念了几句对不起麻将老祖宗了,“其实,也不能算是洋人弄出来的东西。听那个丹尼尔说,麻将这个东西,是从咱们国家传过去的,以前好像是叫什么马吊的。”齐宝只记得麻将在古代似乎是有这么个称呼的,也不知道对不对。
“马吊?马吊牌?好像在哪听过。”齐宇还真的陷入了认真思考当中。
齐宝鼓鼓两腮,继续数他的银子。
“啊,想起来了,在前朝的皇宫里,好像是有那么一本杂艺记过马吊牌的事儿,那时候谁也没在意啊,没想到这么好玩儿呢。”
没想到还真有,差点儿没把老祖宗发明的东西拱手让人了。齐宝突然想到了高丽木奉子们把他的端午节给抢走了,恨得牙直痒痒。要不让珉王把旁边儿那个疑似高丽的地儿给平了?
“珉王……”突然想到了这个人,齐宝情不自禁的唤出了声儿。
“宝儿……”齐宇语气中的沉重,吓了齐宝一跳。
“怎么了,大哥?”
齐老哥斟酌了半天,才放缓了语气,问道:“你跟摄政王……殿下他,和你……那个你,你知道哥哥一向是最疼爱你的哈,但是这个……你相中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