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秦,你别那样看我,看得我心口疼。”
这语气,听起来确实是相当可怜了,燕秦站在床榻之外,看着平躺在床榻上的摄政王,因为被他抽走了腰带,摄政王的衣服是解了一半的,露出大半光裸的胸膛,他束发的玉冠也被取了下来,青丝扑散开来,英气的眉眼间平添几分妩媚和诱惑。
平心而论,三世为人,他的宫妃当中,也没有哪个比摄政王更家姿容出众的。特别是摆出柔弱面孔的摄政王,明明知道这个人很可能是装的,但是看着那张脸,还是会忍不住心生怜惜。
特别是摄政王平日里极其的强硬,这会做出这种予取予求的姿态,简直……简直很想让人犯罪。
鲜少有人能够抵抗这种美色,尤其是房间角落里的香炉上空袅袅地升起缕缕淡淡的烟雾,闻着味道清淡,但沁入心脾之后,很容易催生或是放大人内心最原始的那种冲动。
燕秦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然后往后退了两步,他告诉自己,摄政王就是个混账东西,说的话完全不能相信。
察觉到小皇帝退缩,燕于歌真想从床榻上蹦起来,把小皇帝给就地正法,免得对方胡思乱想,但小皇帝方才看他的眼神着实伤人,他是要燕秦对自己心生愧疚,而不是想到他就满腔怒火。从长久计,他还是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我先前所为,确实有几分激进,但我并没有真的违规不是么。你了解我的x_i,ng格,我不是南风馆里那些任客人索取的公子,可燕秦你从进来的时候,就一直退缩再三,我难免心急,才做出那些举动。”
见小皇帝不语,他接着控诉说:“陛下所为,实在不像是真心,罢了,若是不愿,今日的赌约,你直接认输,我燕于歌保证接下来的日子绝不纠缠于你!”
最后一句话,燕于歌说起来恶狠狠的,但看他的面容,却让人觉得他是被伤了心,才会如此。
燕秦被他控诉得莫名有些心虚,确实,从进来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拖,紫宸殿是他让常笑去找人布置的,钥匙也在他手里,他其实一开始就知道欢喜佛的雕像在哪儿,但是他就是要从第一个房间来找。
而且若是先前不这么么磨蹭的话,可能这会都干柴烈火地烧上了。他上前两步:“孤也是第一次同男人那啥,摄政王总得给孤一段时间准备。”
“那你是嫌我时间给的不够了?”燕于歌的表情陡然变得让人觉得很危险。
燕秦的本能告诉他,今儿个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摄政王可能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横竖不是自己吃亏,他豁出去了。
小皇帝蹬掉鞋子,跳上床,压在了摄政王的身上,这一次摄政王当真很配合,没有乱动,完全是任由他宰割。
……
大概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燕秦筋疲力尽地躺在了青年的身旁,他躺在被枕得温热的玉枕上,看着头顶上手工匠人花了近一年的时间雕刻而成的浮雕,整个人显得很是茫然。
这一切真的是太不真实了,他方才都做了些什么,他在冲动下和摄政王打了一个赌,然后在冲动下上了燕于歌,上了这个和自己纠缠了三辈子,纠缠了近三十年的男人?
这个比他拥有过的最漂亮的宫妃还貌美的男人就躺在他的身边,白皙的肩膀上还有着他先前发泄怒气咬的牙印,手一动,就能触碰到对方温热的肌肤,但为什么他心里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燕秦很想吃一根摄政王样子的糖人,狠狠嚼碎的那一种,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完事之后的摄政王显得比他还j-i,ng神好一些,做的时候燕于歌的洁癖被抛到不知道哪个旮旯里去了,做完之后,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需要一些干净的水把浑身的黏腻洗干净。
“燕秦,你要不要一起去温泉池里泡一下?”
燕秦猛地摇头:“不了,你自己去泡就好,孤习惯用浴桶。”
“那我回王府,今r,i你就歇息着吧。”摄政王也没有强求,披好衣服就起来了。
虽然面上表现得很冷静,但只要仔细看,就能看出来燕于歌走路的姿势还是稍微有点不大对劲,不过燕秦也没有那个心思看,他还是在床榻上躺着,像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那样干躺着。
过了大概一刻钟,屏风外传来敲门声,门是虚掩着的,但常笑也不敢擅自闯进来,他只在外头问:“陛下,老奴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等一下,你去给孤取一套新的衣服过来,从里到外都有,再拿上一个火折子,和火盆。”
常笑的脚步声渐渐远了,过了片刻之后,他又折了回来,给燕秦带来了他需要的东西。
燕秦穿好了亵裤,又喊了常笑帮他把繁复的衣物穿戴整齐。常笑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虽然房间里染了檀香,又有小窗透气,可气味还未散尽。
偷偷瞥了一眼床榻上,他帮着燕秦穿衣服的手都有点抖。
燕秦这几个月长高了一些,如今已经比常笑高半个头了,他扯了扯有点紧绷的领口,就看着常笑低着个脑袋,肩膀一耸一耸的。
他心下觉着奇怪:“常笑,你在干什么呢,给孤抬起头来。”
常笑马上抬起头来,他脸上功夫还是不错,这会脸上挂着和平日一样的笑,就是他眼角下那两道泪痕出卖了他——宫里的太监都爱往脸上抹点那种白白的粉,常笑平日里抹得不多,但是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