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来那么多听说……”鹿小雨皱眉,恨不得到资料室揪出主持人比赛的实况录像给美食小姐一记现实的重锤。再看陆朗,还在台上白话呢,那调都唱到第n个八度了。
别说,这家伙慈眉善目起来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虽然鹿小雨一直觉得陆朗和陈涛很像,但说到骨子里,二者还是有质的区别。那就是陈涛的狼皮从来都是大摇大摆给人看的,那家伙恨不得离老远就扯个大旗警示此地有狼出没,可陆朗的狼皮,却完美的藏在了楚楚衣冠里,没有人能看出破绽,除非陆朗愿意。
其实严格说起来,陆朗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鹿小雨偶尔想想也觉得稀奇,人家压根没把自己怎么着,确切的说只是思想稍微波动一下似乎可能八成没准是企图把自己怎么着但最终还是没动一个指头,自己怎么就防那家伙跟防传染x_i,ng疾病似的。
不知什么时候,台上发言的换了人,头发一九分的台长开始滔滔不绝:“一个电视台要想生存,就需要不断的变革,那么变革中的思想如何既保证根基又不失创新x_i,ng呢,这就是一个值得我们思考的问题。现在国家在提倡科学发展观,什么叫科学发展观,就是我们……”
鹿小雨下意识的去搜寻陆朗,结果非常快速而准确的在第一排里揪出了那个后脑勺。如果真像美食小姐所说,陆朗的下放充满着如此隐晦的政治目的,那么下放地点的确定,是偶然吗?鹿小雨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但没有哪条法律法规不允许自恋吧。那么他yy一下,总不算犯罪。
陆朗之于鹿小雨,其实是个很奇特的存在。直到今天,鹿小雨也不知道他的底细,比如他的背景,他的学历,他的从业经历,他的职……呃,职业现在知道了,思想政治办公室主任。但是其他呢,陆朗好像就是陆朗,孑然一身的占据着鹿小雨大脑深处的一个小格格,就像布谷鸟的时钟,定时定点的出来叫声“布谷”,然后生活还是原来的生活。
晚上回家,居然看见陈涛捧着本《成功学》在津津有味或者说貌似津津有味的钻研,鹿小雨不甘心的捏了自己好几下,才确定,看见的是事实。
“你……还好吧?”鹿小雨瞄了瞄被丢到一旁的在陈涛那儿曾经地位仅次于自己的《故事会》,又瞧了瞧陈涛手里的新宠,“这口味变化也太剧烈了……”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陈涛说着就要拿厚厚的《成功学》去敲鹿小雨脑袋。
好么,平时一本《故事会》忍了也就忍了,打在头上软趴趴也没什么力道,今儿要是和这新宠来次亲密接触,鹿小雨那后半辈子就甭想自理了。电光火石间,鹿小雨险险的闪过了毒手,然后一巴掌拍在了陈涛脑袋上:“这玩意儿就是个化了妆的板砖,你想干啥!”
“瞅你那样儿,我还能真打啊,”陈涛泄气的把书放下,然后一把拽过鹿小雨,徒手对其脑袋施虐,左拍一下右拨拉一下的,“还敢打我,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