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尔赛海盗玫瑰确实从来未曾涨过价。”
你看吧。斯科皮脸上的得意更加明显。
“因为它的售价已经维持在了一个巅峰,一百加隆——那个迪尔佳布莱斯特真是大手笔,”闻信唇边勾起轻浅的弧度,“他送了你多少朵?有没有一百朵?”
斯科皮脸上的得意僵住。
斯科皮脸上的得意碎了一地。
蹭地从板凳上跳起来,二年级斯莱特林显然受到了惊吓,他开始惶恐地回想最后自己把那“一万加隆”怎么样了——扔了?绝对没有。c-h-a在花瓶里?房间没有花瓶。用来做魔药了?怎么可能嘛哈哈哈哈……对了,好像在情人节当晚,他曾经非常s_ao包地洗了个花瓣澡——花瓣澡花瓣澡花瓣澡……
一整天,斯科皮都沉浸在“人生中也曾经土豪了一把但是自己却浑然不觉不知把握机会”的失落当中。
而最叫人忧伤的是,他甚至不能去找个人稍稍倾述一会儿。因为他可以预见,在他讲完内容提要并开始发牢s_ao之前,一定会被要求回答“男孩子为什么要用花瓣洗澡”“你内心活着一个妙龄姑娘吗”“你脑子被驴踢了吗”诸如此类在正常情况下可以归类于人身攻击的问题。
他可以承认自己在情人节那天脑子是被驴给踢了,但是他绝不承认,他心中活着一个偶尔抽风想洗花瓣澡的姑娘。
哦,花瓣澡!
连潘西都不会那么做orz。
一万加隆的花瓣澡!
他这个月都不刷浴缸了!
如果不是已经晚了,斯科皮甚至想一个月不洗澡来着……无j-i,ng打采地撑着下颚,小斯莱特林蔫蔫地打了个呵欠,半瞌着眼,看着三足乌龟在自己的手边爬来爬去,碧翠似乎是爱上了斯科皮从家养小j-i,ng灵那弄来的黑森林蛋糕上的新鲜樱桃,推着它在整个桌子上滚了好几个来回。
路过巫师棋盘的时候,那慢吞吞的龟速还会引起棋子们愤怒的叫骂。
潘西得意地看着斯科皮的白女王将王冠摘下,扔到由她c,ao控的黑骑士的脚下。这已经是他们进行的第四盘巫师棋了,两人各自输赢两回,倒是实力相当——用德拉科的话说,就是烂到一堆去了。
高级巫师棋不仅做工j-i,ng良,就连恢复原状的速度也比普通小商店里买来的不同——白女王弯腰捡起自己的王冠,小心翼翼地带回头上,接着昂着头拖着蓬大下摆的裙子,傲慢地回到了最初的位置,而骑士们也重新跨上了马,勒住缰绳跟随其后。
“这么说,一个上午你都跟闻信教授在一块。”潘西若有所思地说。
“嗯,还知道了点不得了的消息。”斯科皮干巴巴地回答,“比如那些盘子那么大的玫瑰价值一万加隆。”
“哦,凡尔赛海盗玫瑰,它值得那个价。”潘西不太优雅地翻了翻眼睛,“他们其实并不算很贵,但是非常难得,一次能弄来那么多,数量本身比其价钱更加让人震撼——等等,这么说,在闻信教授之前,你一直不知道那些花真正的价值?”
“是。”
“所以你才表现得如此从容?”
“是。”
“我看错你了,小斯科皮。”潘西不可思议地说,“我还为你的成熟与冷静几乎感动得流泪,结果你竟然只是因为乡巴佬过了头!”
“真对不起欺骗了你的眼泪,帕金森小姐。”斯科皮毫无诚意地假笑。
“好了,别跟我说话,亲爱的,”潘西抚着额困扰地瞥了黑发斯莱特林一眼,“看见你就头疼。”
“来吧,这里就我们俩了,不跟你说话我跟谁说话去。”斯科皮厚脸皮地捅了捅潘西的手臂——托《预言家日报》的福,斯科皮有一段时间不到处走动了,而最近又刚好是魁地奇临时校队的磨合期,训练赛一场接着一场,学生们下课有空就往魁地奇赛场那边去,斯科皮倒是越来越宅,最后宅出了乐趣,养了一身懒骨头。
他喜滋滋地霸占了德拉科的最喜欢的那个位置。
春天即将来临的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地窖是最潮s-hi的地方,而这个时候,德拉科的那个温暖而干燥的好位置确实适合人长期呆在那里,想着,斯科皮又打了个呵欠。
“你整天都是这么一副无j-i,ng打采的样子——即使在早上你刚睡醒的时候。”潘西挑剔地说。
“没听说过么,春天秋乏夏无力,冬日正好眠。”斯科皮笑嘻嘻地回答。
潘西无奈地撇撇嘴,正准备回答些什么,突然,斯科皮变了变脸色,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茫然地朝四周望了一圈。
“你怎么了?”
“我忽然觉得我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斯科皮眨眨眼。
潘西上下打量了他片刻,收起漫不经心的表情,略微谨慎地问:“所以?”
“我得去找找,”斯科皮嘟囔着,在手边摸来自己的斗篷披上,心中就好像有什么在不停地催促他赶快离开这儿,到某个地方去似的,而他之前的疲倦也一扫而空,似乎在为什么而兴奋期待着。
那副样子并不是特别的自然。
他甚至来不及跟潘西说一声再见,转身就想走。
却被一把拽住。
在被抓住的那一刹那,斯科皮暴躁地想甩开潘西的手,但是很快他又意识到那是不对的,于是他怔了怔,僵立在原地。潘西凑近了些,小心翼翼仔细观察了男孩的瞳孔,除了兴奋和迷茫之外却并没有看到其他,稍稍后退了些,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