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课斯科皮必须带着德拉科去上三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也许是邓布利多校长提前和黑魔法防御的教授打过了招呼,在斯科皮踏入教室的时候,穆迪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事实上,这很好,斯科皮一点也不认为自己能用正常的、尊敬的语气回答这个教授的任何问题。
“他那个蓝色的假眼睛真恶心,是不是?”潘西厌恶地看着在讲台上埋头准备的教授,“还有他那些令人恶心的行为。”
将德拉科放到桌子上,雪貂在桌子上兜了一圈,最后满意地找了个角落,以一只雪貂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优雅地坐了下来。身后“呯”地响起书本的巨大声响,斯科皮挑了挑眉回头一看,果然看见格兰芬多三人组在他们身后坐了下来。
“我搞不懂,鼹鼠。”潘西往前搬了搬椅子,鄙夷地说,“这么多位置,你为什么就非得坐在我们身后?”
罗恩·韦斯莱涨红了脸,他张了张唇,最后恶狠狠地喷道:“我爱做哪坐那,你管不着!”
“哦,前几节课你还能有多远就离我们有多远呢,怎么,小格雷特旁边就连空气都是香的是不是?”潘西嘲讽刻薄地嗤笑。
斯科皮脸红了红,无视桌子上那只可恶的雪貂冲自己嘲讽地呲牙,他无力地说:“别,潘西,我不想参与你们的战争。”
“——我们是没有敌意的,帕金森。”赫敏将厚重的课里掏出来摔到桌子上,忍无可忍地皱眉道,“事实上,穆迪教授有些行为也不完全正确,是的,我同样认为身为教授不应该把学生变成动物作为惩罚内容,那太过分了。”
“哦,万事通小姐今天早上早餐吃坏脑子了?”潘西挺惊讶地调高眉,不带敌意的说,“你在为斯莱特林说话吗?”
赫敏翻了个白眼,干巴巴地说:“无论哪个学院。”
“可惜德拉科已经变成可爱的雪貂了。”潘西谨慎地上下打量了赫敏之后,毫不领情地拧回了自己的脸结束了这个无营养的对话。讲台上,穆迪教授已经开始讲课了,他从玻璃罐子里掏出了一只巨大的蜘蛛,并试图对它做些什么,斯科皮只隐约听见了“不可饶恕”这个单词,看了眼德拉科,后者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讲台,看上去j-i,ng神集中并保持十分警惕的状态。
“不可饶恕的什么?”斯科皮压低声音问潘西。
“——‘unfivable curus(钻心剜骨)和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咒)的统称,他们都是非法的黑魔法,只要你试图对其他人使用其中之一,就足够让你在阿兹卡班把牢底坐穿。”赫敏·格兰杰微微往前倾身,飞快地解释道。
“谢谢,万事通小姐。”潘西讽刺地卷了卷唇角,赫敏不愉快地抿抿唇,最后一言不发地坐了回去,潘西满意地转向斯科皮,傲慢地说,“大致就是万事通小姐所说的这样。”
这时候,教室前面传来一阵惊叫,也许是在对话的过程中穆迪做了什么,现在在他的魔杖尖端下,那只巨大的蜘蛛开始剧烈地抽搐,痉挛,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种感觉就好像会传染似地,恐惧笼罩了在场的每个人,似乎每个人都变成了那只可怜的蜘蛛,剧痛,绝望……
“cruciatus(钻心剜骨)。”扎比尼声音低沉,听上去为此十分不愉快,“敢在学生面前用这个,这个教授胆子很大。”
斯科皮不舒服地挪了挪屁股,将德拉科从桌面上拽了下来放到自己的腿上,雪貂全身都僵硬了,就好像血管里的血都冻结成冰了似地——这没什么,每个人都吓坏了,斯科皮背脊上的冷汗至今还未消退——
“看在梅林的份上!”
斯科皮身边,嘲讽尖锐的女声打断了所有人沉浸的恐惧,出乎意料的,潘西·帕金森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挑衅地说,“请立即停止那个,穆迪教授,你没发现你面前的那个格兰芬多就要尿裤子了吗?”
没有人笑,众人的目光飞快地聚集在教室的最前排,并很快找到了目标,纳威·隆巴顿面色惨白,他紧紧地拽着面前的桌子,手指骨节处血色尽退变为病态的苍白,他瞪着琥珀色的双眸,双眼中满是恐惧。大多数来自魔法家庭的的孩子都露出了然的目光,他们都知道,十几年前隆巴顿夫妇正是在这个咒语的折磨下发了疯,他们现在还呆在圣芒戈,生不如死地活着。
而纳威·隆巴顿是他们唯一的儿子。谁都知道,这个咒语对于纳威来说的意义究竟是有多可怕。
“——这太血腥了!他不能这样!”在呵斥响起的同时身后传来低微的呻吟声,赫敏·格兰杰的声音变得紧张,“哦我的老天,你怎么了,哈利?”
“不,没什么。”低沉沙哑的男音回答,哈利·波特揉了揉额头上的闪电形伤疤,他抬头看着讲台上的教授,正好与后者那颗魔法的眼珠对视上,不太舒服地慌张移开了视线,哈利心里飞快地掠过一丝疑惑。穆迪冲他咧嘴邪恶地笑了笑,露出黑色的假牙,然后他咬着舌尖,用魔杖点了点那只蜘蛛,低声念道:“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咒)。”
刺眼的绿光从魔杖尖端s,he出,那光芒几乎让人睁不开双眼,一瞬间,整个黑魔法防御教室的空气都被抽空了样,所有人的瞪大了眼,看着那只原本还抽搐个不停的蜘蛛翻了个身,一动不动地仰面躺在桌子上。
安静得可怕。
罗恩猛地往后一仰,凳子滑过青石砖地板发出刺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