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师弟跟天海惠都属於相貌j-i,ng致出色的那种,站在一起时有说不出的登对,简直如同画一般,他不该走去亵渎这画面。
天海惠展现得落落大方,跟厉琥打了个招呼後就离去,薛曜晴看著她背影好一会,似乎恋恋不舍。
「你们感情愈来愈好了。」厉琥说,酸溜溜调侃的意味里头,包藏著苦涩。
薛曜晴笑了:「才没呢,惠她被老旧的功夫电影给洗脑了,一直缠著我要教她点x,ue。啧,她真以为用手指头点一点,就能把人给定住不动呢……」
厉琥没让他继续说下去,疾步过去抓了他手臂就往房里扯,随手关上门後才将人给推开。
「东西还给我。」冷著脸说。
薛曜晴被这一推给推到床边,手上动作却快,不慌不忙的搭上床沿後顺势坐下,摆出他招牌戏谑似的笑,客房内黄色的灯光打上他黑晶晶的眼瞳里,柔和掉他太过闪亮的个人魅力。
「什麽东西啊?」他笑得纯真。
厉琥迅速扫过这房间一眼,床单整齐的就像其上未曾发生过任何激烈的情事,他心底放松了,责问的语气也不自觉柔和起来。
「装傻呢你,还给我。」
「唉,一下就被猜出是我偷的,没意思。」摆了个憾恨的嘴脸,一整个心有不甘。
厉琥很难得的轻笑起来,能把干坏事弄得像是在游戏,不愧是师弟。他匆匆赶来是想给人排一顿责难的,结果现在他也不气恼了。
不气恼,可还是该让对方知道,偷到自家人身上来,再怎麽疼他也是会生气的,所以厉琥微微沉脸,严肃的重申一次。
「还给我,该是我的那一尊观音像。」
瞅了师兄一眼,毫不在意对方凶巴巴的样子,薛曜晴手掌当扇往自己胸口扇凉,顾左右而言他:「啊,好热,身上都是酒臭味,我先去洗个澡。」
「等等,你!」厉琥伸手抓去,他来的目的还没达到。
厉琥这看似随便的一抓其实是有名堂的,名为少林虎拳,左掌成虎爪状向前逼出,随即收回,薛曜晴想都不想,头一偏就避过那攫式,窜入浴室,很快淋浴的水流声响起,有人轻轻哼著歌。
「赖皮。」厉琥朝里头喊。
「我就耍赖皮,有种进来揍我啊!」某人半开门,探出s-hi淋淋的头跟半边身体往外头勾手指头喊,神态像是调皮捣蛋的少年。
厉琥一愣。
美人再美也就是美,出浴中的美人却能为这美丽增添上万千种风情,薛曜晴本人已经长的俊逸,如今身上都是水,微带卷翘的发丝伏贴在年轻的肌肤之上,裸露的身体尽是点滴的水珠,视觉效果相当惊人。
口乾舌燥,厉琥倏然觉得渴的很,默默转身找了小冰箱,取出里头的矿泉水饮用。
「啊,师兄果然是成熟的大人,从来不跟我计较。」薛曜晴嘻嘻笑著说,半揶揄半称赞,然後回到莲蓬头下快速冲澡。
很快薛曜晴就只在腰间围著大浴巾出来,见厉琥站在窗边静谧看著夜景,於是轻咳一声,惹人回头。
「你看看这是什麽?」他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居然把观音像藏在浴室里,也不怕给磕坏了。」厉琥摇摇头,不以为然的轻叱。
原来此刻薛曜晴的双手各抓著一尊翡翠观音像,姿态大小成镜像的紫罗兰色玉石,放在桌上相对望,各自是彼此的倒影,脉脉含情无分轩轾。
厉琥没急著抢回自己的,只是问:「你看出了端倪没?底座图案有些意思……」
薛曜晴笑了,重又抓起两尊像,将之头下脚上的检视,这观音像比较奇特的地方是,底部横切面的地方凹凸不平,布著奇怪的纹路,类似迷宫,又像是某种刻纹。
「嗯。」薛曜晴说:「是毫芒雕。小时候老爸要我们背诵一篇︽王叔远核舟记︾,上头记述有奇人能在核桃上雕刻出一艘船,船上细节毫不马虎,船舱上的小窗上甚至刻有对联……」
厉琥有些惊异,惊异於师弟已经找出宝藏地点的症结所在。
薛曜晴拿了专门放大观察宝石的放大镜细细检视,他表面上的身分是宝石商人,兼收骨董,一些检测宝石的简单仪器都随身带著。
「这图案……曼荼罗?一般常见的曼荼罗图案都是方形,这里却是圆的……」薛曜晴聚j-i,ng会神盯著看。
「曼荼罗在古代本来就是圆形的。」厉琥点头说:「有些曼荼罗是用画像来表示佛像的存在,这里刻的却是梵文……」
薛曜晴半偏头,说:「嗯,师兄,我对梵文没研究,这些歪七扭八的字……」
他递过放大镜给厉琥,後者摇头,他早在拿到观音像之初就研究过了,简单得出了结论。
「一半梵文一半草书,标准的鱼目混珠,普通收藏家只会认为那全是吉祥文字,根本不会细看哪些是真正的梵文。草书的部分我挑出来有十四个字,你手里那尊大概也一样。」
「哇,师兄厉害。」薛曜晴送了顶高帽子过去,又提议:「谜题不解开我憋得难受,趁师兄也在,咱们来琢磨琢磨,找出所有的字好不好?」
厉琥想拒绝,他知道薛曜晴的心思,怕谜底一解开,以师弟的x_i,ng格绝对会二话不说就去寻宝,可是欲速则不达,行动计画若是不缜密,怕会引起贪婪鬣狗的注意。
薛曜晴看来没深思那麽多,打开手提电脑说:「我已经将观音像各个角度的影像输入电脑……把两尊底座的图案叫出来放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