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还把灵魂留在别处的笨弟弟……不过,秦经理好像把你的灵魂送回来了……」平平静静的声音,他说。
我从没开口说过什么,可是,哥好像都了解,了解我心中一直缺了块东西……真是我的灵魂吗?是我一直觉得已经污秽、已经沉沦的灵魂?
不就是我弃之若敝屣、坚决不想带回来的记忆吗?我的确想把它留在那个金丝鸟笼里,丢还给秦钧,再也不想面对。
现在身边的哥好温暖,他懂我,即使我缄默………一个冲动,环抱住他的腰,把脸靠向他的胸膛,觉得这样可以从他身上得到更多面对未来的勇气。
「哥,我跟秦钧……」我小声小声说:「曾经有过……很大的过节……到现在我还不想原谅他……因为……如果轻易的就原谅他,我……我过去那样的恨……又算什么?」
哥不动、也不说话。
「………」我继续低诉:「……恨一个人,很累呢……我觉得这样,好像……连自己也跟着恨下去了………」
车停下来,到了我住的地方。
下车后哥跟着我走到门口,随即给了个大大的拥抱,拥抱的同时,他柔柔地,在我耳边回答刚刚的话。
「仁煜,你知道吗,心、有被破坏的时候,也有被疗愈的一天……相信哥哥的话……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我想逃16
洗过澡,回到二楼的房间躺下,关上灯,今晚的黑暗不若以往的一样将我包围,却成为沉重巨大的压力,捶的我几乎透不过气。
哥哥说我的灵魂回来了……可是,离开台湾前,我明明已经将不想面对的两年记忆留在那个牢房里,却原来,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记忆,都跟灵魂缠绕在一起……
萧言季跟萧仁煜本来就是同一个人,我还以为,把萧言季这个人的身分跟记忆都丢在台湾,我可以用萧仁煜的身分在这里重新生活下去。
可是,秦钧来,把丢掉的又送回我手里。
说来可笑,我几乎忘记了萧言季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一年,我的生活圈子里只有哥哥跟公司,平稳平淡,没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地方;我甚至,连身体上的yù_wàng都很平淡、平淡到即使受制于男x_i,ng天生的生理构造,偶尔会有冲动的时候,自己就可以解决了。
不安的翻个身,这床我老是嫌宽大,而黑暗,放肆了我的想象力──从前每晚跟秦钧共枕而眠时,动辄都会闻到他的气味、触到他的体温,有时听到他熟睡时低低韵律的鼻息,都觉得是催人入睡的安眠曲……
秦钧是个有正常yù_wàng的男人,每隔一两天总会求爱一次,有时候我累、有时候已经进入半睡眠状态,可是一旦他想要,他就忽略我的拒绝,想尽办法挑动起我的yù_wàng,直到我的身体也随着他一起摇摆、到j-i,ng疲力竭为止。
对于两个男人的互相j_iao 欢,我一开始只觉得恶心、肮脏、不习惯,到得后来,身体跟心理渐渐的适应了,也能享受由他点燃的生理快感,可是,同x_i,ng的r_ou_体关系,比起像妈妈那样成为人家的小老婆,更要来的禁忌,受人非议的程度也更大。
真的,我害怕被人发现自己跟男人在一起的事实,即使不是我自愿的。
现在,我无法遏抑的回忆起他的手曾经在身上游走、两人赤裸的身躯也曾是如何火热的贴在一起,直到汗流浃背而后已……今晚这黑暗,似乎熏染着春情,让我控制不住自己。
想着他对我做过的一切,倏忽之间,我的yù_wàng起来了,无法阻挡,从脑中传达出某种热流、是需求,我竟然阻挡不了,想着他的手正爱抚着我,渐渐的往下……
是我自己的手,伴着滔滔的想象力,自_w_e_i着。
为什么我会在这样特别无助、特别孤寂的夜晚,靠着他虚无的拥抱、用印象中的体温、以及他挑拨yù_wàng的无耻话语来帮助自己释放yù_wàng呢?
叫嚣着解脱的身体让我思考不下去。
呼吸声愈来愈重,彷佛听到他正在耳边,用同样粗浊的喘息,哄着说:「再……再忍一会……两个人一起……」
很可笑啊,我根本想象不出该如何在女人的身体里去冲撞发泄,却能在脑中熟练的描绘出他的手臂是怎样用力将我收紧,而后,酥麻的快感立刻由yù_wàng的中心蔓延到身体各处,闭起眼睛轻颤着,达到了高潮。
以为发泄过后就能回复正常了,以为他会再度被我埋回心底最深最深、最晦暗的那个角落,可是,张开眼,我仍旧空虚,黑暗飘荡在四周,无止无尽的来袭……
眼泪止不住……
秦钧投宿的饭店el
区,交通方便,很多为了商务原因来曼谷的旅客都喜欢投宿这里,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哥就准时把我放在饭店门口了。
好像是昨天跟他稍微讲了些心里话,今早见到哥时有些羞赧……哥如常,没多说什么、也没多做什么,只是临走前谆谆交代,有事就电话联络他,晚上早点回家云云。
我常常为着哥的贴心而感动,像他这样的好男人,应该早点找个配得起他的好女人来照顾他,我这个弟弟,占用他太多时间了。
走进旅馆大厅,没看到人……我打电话给他,说人在楼下等着,要他快下来。
「……我在房间里用早餐,言季你吃了没,上来跟我一起吃……」他说。
不!我不是涉世未深的少女,跟他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