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慢慢地亮了。
第二次的欢爱有着比前次不遑多让的激情,可是直到日上三竿醒来时,全身竟然酸痛得像是刚历经了一场昏天暗地的生死交战。
青风努力地睁开艰涩到有如千金重的眼皮,发现白狐正神清气爽,意气风发,真不甘心!
「你这只臭狐狸!究竟在我身上采回了多少阳气?」努力想撑起上半身坐起,疲软的下身却麻痹得失去了知觉,他只好放弃,颓然躺回床上。
「对不起……」
白狐怜爱地抹去青风额上因过度使力而渗出的汗珠,「好不容易两情相悦,我一时太过兴奋了,控制不好力道,才会让你酸痛难当。」
道歉的话语掩不住眼里得意的神情,止不住的笑颜显示只要还有机会,他还是会照样过度兴奋、照样不努力控制力道。
「谁、谁跟你两情相悦?」
身体的特殊状况让青风不敢大声怒骂,只好低吼着表达自己的不满,「以后打死我都不跟你做这种事了!」
「那怎么行?我一见到你就会冲动,要是你不让我做,一旦j-i,ng气逆流,会走火入魔的!」白狐照旧唬他。
青风虽然不懂修仙的法门,却也不笨,隐隐约约觉得狐狸在拐他,质疑:「只听过邪教的阳极童子功在练成之前,要禁绝女色,以免阳气攻心血脉尽爆,倒没听过修仙也有这种情形?」
白狐摇摇头,「仙法博大j-i,ng深,你当然不知道啰,总之,阿风你听我的就是,别想那么多。」
「你说的话真真假假,不知道该信哪句才对,还是跟你保持距离比较好……」青风煞有介事地说。
白狐呵呵笑着,故意吐一口温热甜香的气息回旋在男人敏感的耳边,「你以为日后能从我的手掌心逃出去吗?」
青风身子一颤,对未来远景的规划一点都不抱乐观的想法。
感觉到怀中男子不自然地震颤,白狐像是想到了什么,安抚着说:「不管我说了什么,我对你都是真的,拿我修炼千年的内丹起誓。」
青风最后选择以不理不睬来应对,毕竟,一向认真耿直的个x_i,ng哪听得习惯白狐那露骨又直接的示爱?就连想要张张嘴反驳也找不到适当的话语。
还有没有机会找到适当的理由逃开?难道,自己一辈子都得被这只狐狸给吃得死死的?
陌生的拍翅声穿过敞开的窗户,来到了两人交缠的床上,青风讶异地看着这奇怪的东西。
「纸折的鸟?奇怪……」忍不住抿嘴笑了,青风有发现新奇事物的雀跃,「也是你的法术?」
白狐第一个反应就是嫉妒这只亲手折的小鸟─真不甘心,他可是花费了整晚的时间来取悦碧眼情人,换得几句言不由衷;可是纸鸟一出现,轻易就赢取了他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笑颜。
可恶,这、这还有天理吗?
忍住揉碎纸鸟的冲动,白狐平摊手掌,让纸鸟降落其上,用压抑的愤怒语气问:「找到人了?」
平静的沉默中,狐狸与鸟交换着凡人听不见的讯息,不过一会的工夫,白狐点点头,丢下简短的一句辛苦了,迫不及待地想以火立刻化去这碍眼的小不点。
「等等!」青年开口,眼里闪着兴趣的光,「可以碰碰这只鸟吗?」
想拒绝,可是见到青风的脸闪着渴望,由不得体内一股欲念冲上脑门,脱口就说了声好,还将纸鸟送上他的眼前。
早就知道了,青风特别喜欢动物─像是初见面时,他就对兽形的自己异常亲近;如今小小一只纸鸟,也轻易地就夺走了他的欢心。
或许,自己应该三不五时地化为狐身,降低降低他的戒心,顺便让他早日习惯自己?
喜欢纸质的触感却流动生命的小物,青风好奇地摸摸鸟身、摸摸翅膀,随口问:「刚刚你跟这只鸟说些什么?」
「噢,纸使说飞花目前被软禁在京城的江陵王爷府,二当家还有那两个雪啊月的也在那里。」白狐漫不经心地回答。
「什么?」
大惊之下仓皇想起身,却忘了自己的身体仍处在不堪负荷的状况中,青风痛得再度躺回床上,慌张地叫:「我还以为飞花平安无事回到了风云堂!」
没想到在自己耽溺于情欲的时候,飞花已被御前高手们掳到京城去了。
青风满心的愧疚,对飞花、也对自己,为什么从昨晚恢复意识直到现在,塞满整个情绪的只有这只狐狸?什么飞花、风云堂的早被抛到了脑后,正应验了「重色轻友」那句老话。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这只狐狸的确是自己的克星!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青风有些赌气似地转头,故意不看着白狐。
「我已经出手指点了二当家去追踪飞花的行踪,况且,当时是你的情况比较危急嘛!」白狐委屈地回答。
「飞花不是你亲人吗?你还算不算她舅舅?」青风忍不住摇头叹息。
「她身上有玉狐的真元之珠保护着,况且半身的九尾狐之血会在适当的时机苏醒,世上能伤她的东西不多,你根本不用担心。」
白狐伸手将他的脸扳向自己,柔柔地说:「看到你就快死掉,我没当场发飙就不错了,哪还顾得了别人?」
虽然仍旧气愤,可是看见白狐那样心疼的表情,青风也软了下来,毕竟有人一直悬念着自己,将自己置放在心上第一的地位,任谁听了都高兴。
白狐继续说道:「告诉你,我是很自私的,自私到眼里只容得下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