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理你这只好色狐狸!我现在要出去练功了,没空陪你胡闹,还有……」他一边说一边下床,随手拿下挂在架上的劲装,「我要更衣,请你出去!累的话也请你回到自己的房间去补眠!」
看青风说得坚决,白狐看看没指望,也只好拎起鞋子叹着气走出去。阿风,我不介意看你换衣啊─
没想到抱着阿风睡比抱着枕头还要舒爽,今晚再找个借口过来,阿风怎么凶悍也没辙,白狐啊,有的是办法!
辗转六、七天过去了,白狐留在风云堂内,被二当家以上礼对待,时常亲自过来嘘寒问暖,就怕怠慢了贵客。
飞花一得闲也会匆匆跑来,扯着他东聊西聊,问一些关于以符令驱邪鬼治病,或是传说中仙丹灵芝的事。
不过,她最常问的还是:「我的心病真的能医好吗?」
虽然对白狐极具信心,但已被此病折腾了近十八个年头,对于能否顺利甩开病魔的纠缠,她仍惴惴不安。
「耐心点,飞花,不是说过了吗?一定得等到你满十八岁那一天,时机才会成熟,体内的病根方能破茧而出,归于所来之处。」
「为什么?离我的生日也没几天了,现在做难道不行吗?」飞花睁着亮晶晶的凤眼问着。
他摇摇头,表示不行,却透了个莫测高深的笑容,「天机不可泄漏。」
远远地,一身黑衣且y-in郁无比的青风走来,对于站在花木扶疏的回廊里,意态中隐含着一抹诱惑的白狐视若无睹,只是对义妹道:「飞花,不是说了要我陪你到合济药铺拣选药材?我堂里的事已经忙完,可以过去了。」
一边厢白狐宁静沉着的面貌立时撤下,换上谄媚讨好地笑,「阿风,我也跟你们一起去,这几天待堂里好无聊哦,你又不常来陪我说话……」
青风哼了一声,像是终于发现到了身旁这个祸害,才冷冷道:「我没陪你说话?每个晚上不请自来,跑到我房间吵人的又是谁?」
嘿嘿一笑,白狐又悄悄往青风身边挪近一步,「虽然已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可是夜露冷凉,抱着你睡比较温暖嘛!」
青筋又开始在额上跳动,青风紧急做了几口深呼吸,在脾气爆发前将之硬生生地压下来。
「嫌冷?今晚我会唤仆从放两个火炉到你房里,这样你应该不用再跑到别人房里挤一张床了吧!」
白狐不依,抱怨:「火炉哪能抱啊?还是阿风你比较好,大小刚好,软硬适中,体温也正是不会烫人的程度,最重要的是:火炉没有阿风这么香。」
青风隐忍下想将狐狸一脚踹到东海去的冲动─
这个白狐不知用了什么法术,每晚不管自己将房门锁得多紧,或是请守夜弟子加强巡逻自己房门前的状况,每天早上睁眼时,总会发现这只狐狸又安安稳稳睡在自己身边,舒服地拿自己当抱枕,根本不在乎青风必踢的那一脚。
最可怕的是无所知觉的自己,也是睡得比以往来的甜沉。
飞花觉得那两人的互动比茶馆里说书的桥段来得有趣,忍不住c-h-a了口:「青风哥,你们两个都是大男人,抵足而眠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反应干嘛这么激烈?」
白狐也在一旁搭腔:「对呀,我一人远自异地而来,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有了青风你这个好友,半时半刻都不想跟你分开……」
飞花再接口:「白狐哥不习惯这里的环境,孤枕而眠难免会害怕,青风哥,你就多照顾他一下嘛!」
看着同样冷艳绝代的两人一搭一唱,青风想,绝对是舅甥没有错!
突然之间飞花像是发现到了什么,狐疑又仔细地检视着青风的脖子,口中啧啧的出声。
青风被她盯得毛毛的,忍不住问:「飞花,我的脖子怎么了?」
飞花从袖里摸出圆圆的小铜镜,递给一脸茫然的青风,「青风哥,你瞧瞧自己的颈脖处,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就着镜子查看,果然,脖子上布满了铜钱般大小的瘀青,红红紫紫的看起来怵目惊心。
青风大惑:「怎么会这样?我不记得有虫咬我啊?况且也不痛也不痒的……」
自小到大从来没有这样的病征出现在身上,难道自己不小心染了什么奇怪的病吗?想起义妹j-i,ng于医术,赶忙问:「飞花,你来诊治看看是不是什么病?」
飞花端详半晌,摇头道:「我从没看过这种症状,医书上似乎也没记载过类似的病情。」
看到一旁笑得诡异的白狐,飞花像找到救星似地把白狐拉过来,忧心忡忡地问:「白狐哥,你来给看看,青风哥的脖子是给虫咬了还是过敏?」
「别紧张,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来,示范给你看看。」
稍稍侧身弯下了腰,白狐毫不客气地,往青风脖子上一小块尚称干净的区域啃咬、舔舐,状似痴迷。
反观白狐口中的食物─青风─居然被狐狸奇怪的举动吓得石化,动弹不得。
─这只狐狸是在做什么?替我治脖上的伤口吗?为什么吸吮得这么用力?别舔了,脖子上都是你的口水,恶心死了!
当白狐终于意犹未尽地离开后,招手飞花过来看看新战果,只见刚才他卖力工作的地方,又添了许多相同的痕迹。
飞花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赞叹再赞叹:「哇,好神奇哦!原来青风哥脖子上的痕迹就是这样被你弄出来的!真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
青风不是笨蛋,已经了解前因后果的他开始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