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了,”狄云见他微微皱眉,知道对方还在担心刚才那一掌,说道:“不用担心。”
“你内息还有些不稳,这几日好好调理一下。”东方不败说着又去看床上躺着的小狄云。孩子睡的很沉,根本不知道有人进来,闭着眼睛嘟着嘴。东方不败看着喜欢,便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脸蛋。
小家伙被打搅了,“吭吭唧唧”几声,也不睁眼。狄云看着不由伸手去揽住东方不败,笑着低声道:“让孩子睡吧。折腾了一天,咱们也休息吧。我先给你去打水洗漱。”
“恩。”
东方不败点头应了,狄云出去叫店小二拿热水上来,等两人都洗漱之后天色已经很晚了。
狄云熄了灯,侧身面冲里躺在床外侧。忙碌了一整日他却不觉得怎么困,只是刚才受了些内伤,调理过后有点疲惫。况且他担心那些名门正派的人是不是会找到这里来,一时间便睡不着。眼睛适应了黑暗,里面的东方不败也是侧着身,将小狄云虚搂在怀里,凤眼闭着,呼吸一进一出绵长,想必是睡着了。
狄云一直瞧着那人,相别了月余,直到此时他才得以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细细的打量,心里难以言绘的都是满足。
轻轻的叹了口气,狄云想去伸手摸摸东方的脸,但又怕吵醒了他,就没动。此时自己与地东方算是相聚了,不知道丁大哥与凌小姐又如何了,丁大哥是不是也寻到凌小姐了?若是凌小姐不认得他那该如何?而戚长发是不是又回到湘西瓦屋?是不是像上辈子一样一心想着那连1城的宝藏?又是不是会落个惨淡的收场?
摇了摇头,狄云翻了个身平躺着。只是现在的他已经惦记不过来那么多事情了。东方不败走了一个来月,他寻了一个来月,这些个日子心里一点没有着落,的确不好过。如今找到了,就不能让他再一个人的消失。
更可况,今日刘府的事情让狄云有些不安担心。他知道东方不败的武功是当今武林无人能及的。可再好的武功,面对的却是整个自称正义的武林。他知道东方不败定然不曾将那些人放在眼里,东方不败从来没有害怕的东西。可还是有人深夜不能眠……
过了很长时间,黑暗里就听一声很轻的衣襟翻响。狄云动作很轻,下地将外衣穿上了,也没点灯,草草的把头发束好,拉门出去。出了客栈提气飞奔,向着刘府去了。
狄云是忘了一件事情。他忽然记起来东方不败画的那几张画,还留在刘府的小院客房里。想到那几张画,狄云是十分喜欢的,只想着能收藏起来,回到黑木崖之后挂在自己卧房里,便每日都能看到了。而现在却落在刘府里不曾带出来,岂不是可惜。
刘府里的灯火还都没有熄灭,虽然已经是深夜,但依旧灯火通明的。狄云翻墙进去,没走几步就看见几个嵩山弟子在守岗,偌大的刘府被嵩山派的人看管的严严实实。
狄云到不想多管什么闲事,只想着拿了画就走。只是这刘府也不算小,他也只来过小院两次,现下天色也黑了,更是不认得去路。
按着记忆力的路寻过去,倒是找到了个小院子,只可惜不是先前东方不败住的地方。
刚想转身就听见前面那间屋子里一声怒喝,“竟敢包庇刘正风和曲洋魔头!好大的胆子!”
这个声音狄云还是认得的,正是嵩山派费彬的声音。只听随后一个不温不火的说着,“我师父已经走了,问我也不知道。”不是刘正风的弟子向大年还会是谁。
狄云对向大年也有一些印象,那人也还算是个汉子,危机的时候挺身而出护着师父。向大年刚才的回话不用想必然是激怒了费彬。
果不其然,就听屋里“哐啷”一声巨响,接着是“啪啦啪啦”的瓷器摔碎的声音,圆桌被费彬一张劈碎,木渣滓渐的到处都是,桌上的茶壶杯子摔在地上也是粉碎。
“不肯说就是与魔教为伍!左盟主的命令,一律当诛!你可想好了!”
狄云皱了皱眉,东方不败叫人将刘正风的妻儿安全的送走了,但刘府这般大,刘正风的徒弟又不止两三个。刘正风这一走,他府里的徒弟和下人便成了魔教的同伙。
“费师叔这是生的哪门子气?”狄云正想着就听一个声音从院外面传了过来,带着一些痞气,有点玩世不恭的感觉。等那人走进了才瞧得清楚,正是令狐冲无疑。
令狐冲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子,狄云不认得,只觉得那人很年轻,八成还是个十六七的少年,虽然眉宇间有几分英气,但遮不住的身上几分稚气,倒是长的很好看,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公子。
那跟着令狐冲的少年正是岳不群新收的弟子,林平之。
屋里费彬听见声音,房门一下子就被打开了,见来人是令狐冲,费彬只是冷着一张脸,说道:“这不是令狐贤侄?不是受伤了,怎么还四处乱走。”
令狐冲笑笑说道:“师父和师弟们都出去搜查魔教妖人的下落了,小侄虽然受了伤,但也想尽一份力。就来看看费师叔这里有什么要帮忙的。”
费彬听令狐冲说的油腔滑调不免“哼”了一声,目光落在后面林平之身上,显然惊讶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却也什么都没说。
令狐冲只当没瞧见,看了看屋里被绑着跪在地上的向大年,说道:“向师兄这是怎么了?”
“哼,”费彬说道:“这向大年包庇刘正风和曲洋魔头!不肯说出二人的下落。费某正要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