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君子,心中愈加亲近。

不一会儿,掌柜的端着酒菜亲自送上来,恭敬地对白朗道,“白爷,您的酒菜。”

白朗笑笑,从钱包中随意地掏出一块银子,看也不看,大方地扔给掌柜的,掌柜的假意推辞一下,被白朗一挥手挥到一边,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头再多切一盘牛r_ou_便罢了。”掌柜的连连点头,弯着腰退出去了,少许,果然着小二端上来一大盘牛r_ou_。

楚怜玉新奇地看着这一切,也不说话,只是端坐着,在白朗再次递过来一杯酒的时候,也不再推辞,仰起头一饮而尽。

“好酒量!”白朗夸赞道,随即换掉小酒杯,拿出两个大碗满上酒,“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楚怜玉喝了点酒头有些晕,听见白朗所说,不由激起万丈豪情,端起碗,重重地与他的碗碰了一下,酒花四ji-an,却更显豪爽,他跟着叫道,“不醉不归!”

一时间,觥筹交错,义气万千。

自从从留仙寨出来之后,还是第一次如此痛快,楚怜玉感到浑身的毛孔都兴奋着,畅快至极。

一夜之间不知饮了多少酒,也不知何时醉去。等到楚怜玉昏昏沉沉睁开眼睛的时候,外边的天色仍是暗的。

“白兄?”楚怜玉捶捶头,浑身酸痛地站起身。

外边已近夜晚,黑蒙蒙的,屋内朦胧一片,看不清楚,但从手边的残羹冷炙以及东倒西歪的酒坛来看,应是白朗的房间无异。

想不到喝了这么多,楚怜玉拍拍发涨的脑袋,叫白朗,“白兄?白兄?”

屋内无人回答,楚怜玉凝神一听,发现屋中并无第二人气息。白朗可能出去了。

对于白朗不在房间这件事,他没放在心上,楚怜玉活动着胳膊拉开门,想要回自己房间休息一会儿。

然而,刚拉开门,他便觉出不对了。

床上,包子被绑的结结实实,红肿着眼睛对着他呜呜大叫。

楚怜玉面色一变,上前解开他的绳子,问道,“谁把你绑起来的?”

包子呜咽一声,眼泪汪汪地扑进他的怀中,扯着嗓子嚎,“少寨主!白朗把咱们的银票全抢走了!”

楚怜玉脑中轰鸣一片,感觉听到的声音都不真实,他把包子从怀中揪出,问道,“你说谁?”

包子委屈又害怕,指着桌上凌乱的包袱道,“白朗!你看啊,他把银票全拿走了,一张都不剩。”

楚怜玉到桌前一看,发现包袱被翻得凌乱不堪,衣服东一件西一件地散落着,大刀横在地上,像是胡乱地扒拉到一边,不小心弄掉的样子。

但是,包袱里的确一张银票都没有了。

就连四哥楚惊画的那张假银票也不见了。

所有的身家,一张不剩。

“白朗!”楚怜玉从牙缝中叫出这个名字,恨不得撕个粉碎。

包子还在抹眼泪,跟楚怜玉诉苦,“你们去喝酒,我等了一会儿便睡着了,待到半夜之时,白朗就进来了,我问他你在何处,他也不答话,只拿了绳子把我绑了起来,然后就开始翻银票,少寨主,我怕死了,已经过去一天了,你总也不来,我以为你出事情了!”说着,便又开始哇哇大哭起来,肿成核桃的眼睛更是红彤彤一片。

楚怜玉想着昨晚与白朗共饮同醉的情景,哪里想到这人竟是骗子。又回忆起自己一声一声地叫他白兄,他却如此对待自己,便觉一颗心凉丝丝的。

说不定,在自己叫他白兄之时,他还在心中嘲笑自己是傻瓜呢。楚怜玉想至此,只觉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只想着捉住白朗,痛打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少寨主,银子没了,咱们怎么办?”包子哭累了,揉着眼睛可怜巴巴地问,“我肚子也饿了。”

楚怜玉回神,看见包子这幅可怜的样子,摸摸袖子,庆幸那白朗没有把他身上的银子一并摸了去,他拿出一锭小小的碎银,道,“你去买些吃食回来吧。”

包子一看还有钱,j-i,ng神一震,道,“我这就去。”说完,抽抽鼻子,擦着脸下楼去了。

见包子下楼,楚怜玉大醉刚醒的脑袋又开始疼了起来,他有些站不住,便扶着桌子坐了下来,刚坐下,便觉脚碰到一物,低头看去,好像是衣服里面裹着什么东西,他皱皱眉,掀开衣服,见是一个小瓷瓶,上有留仙二字,正是四哥楚惊送他之物。

“啧。”楚怜玉不耐地捡起小瓶子,随意地扔在桌子上,这小瓶子挺耐摔,瓶身完好无损,在桌上转了个圈就不动了。

楚怜玉看着瓷瓶发呆,他本来对江湖向往至极,白朗是他第一个想要结交的朋友,哪里想到这人竟是小偷。

看他昨日熟稔模样,想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定是惯犯。

还说是什么铁鹰堡之人,想来也是唬人的。

这世上,有没有铁鹰堡还是一说呢。

楚怜玉烦躁地捂住脑袋,回想白朗老实平凡的容貌,只想着日后若是见面,一定在第一时间报仇雪恨。

哪有劫道的却反被人偷的道理!

说出去忒丢留仙寨的人。

正在胡思乱想着,包子端着饭菜急急忙忙地进来了,他一闪身关上门,急慌慌地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坐在凳子上直喘气,连菜洒出来了也顾不得。

楚怜玉抬头,“怎么了?”

包子顺了口气,才神经兮兮地对着楚怜玉道,“少寨主,楼下有一群身穿白衣,自称铁鹰堡的人,好可怕!”

铁鹰堡?

楚怜玉慢慢直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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