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枫白想问他要做什么。
“看来我的要求让你为难了。”不理会一边的楚枫白,玄玄低头对醉了的予稞说。见到他会为此而难过,心中说不上来是开心还是嫉妒。
将人一把驾到肩上,玄玄已到了门口,才停下对楚枫白冰冷道,“有时间管别人,还不如管好自己。”
还未明白他意思,就见外头又有人进来。也不知是去的人,还是来的人,惹得楚枫白紧紧皱起了眉,握住胸口衣裳,心口又是郁结地疼了一阵。
梁芹前来请人了,看刚出门的两人,又狐疑地打量楚枫白。
“那……那么晚……”千千万万的不甘愿,化为没有说服力的推辞。
梁芹皮笑r_ou_不笑的脸上透着揶揄,“楚大人说话真是有趣,皇上找您不该夜里,还该在朝堂上不成?”
楚枫白心中一片刺痛,却是一句话也狡辩不了,只能生生忍下。
“公公稍等,待我添件衣裳。”
梁芹皱眉,不耐,“大人也真是娇气,奴才已让扣子前去打点了。您这儿穿了还不是得脱,不嫌累赘。”
“我……”楚枫白语塞,只觉得自己自找没趣。尴尬地撇开了头,身侧拳头紧了紧,终是只能抬起了步子。
第11章 第十一章
予稞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醉到不省人事,昏昏转醒,第一眼见到的竟是都无玄。
头痛得不行,坐起身,猛敲了两下,“该死。”
怎么会在这里……
“若我真要你的命,你现在已在地府陪阎君喝茶了。”玄玄满脸牲畜无害的笑,带了一丝丝的炫耀。
在予稞看来甚是惹人厌,危险道,“我开始怀疑,朝君身边那只纯良的半妖是否是你本x_i,ng了。”
予稞深知一提朝君就会戳中他软肋,果然,得逞的笑意退去,换上了憎恶的眼神,予稞对于自己的小报复觉得特别开怀。
玄玄说起话来却变得没有好气,得意地笑道,“我是半妖,你是妖,是我轻贱。可你现在偏偏有求于我。”
“从你的话里,半点都听不出被轻贱的悲伤。”予稞翻身下床,觉得自己丢足了妖的面子,话语中满是恨恨的不满。不信白城没有给他撑腰……竟敢如此嚣张!
“甘之如饴。”玄玄坐着,一作揖,显得有礼而谦逊,却能让人气得半死。
站起身,依然礼貌,“尊贵的妖,我该敬你,”倒了杯水笑着递到予稞手中,“我的条件你是答应了吗?”
予稞接过水杯,s-hi润发干的喉咙,确认道,“你真能让韩尤安相信你是白城派来助他的?”
玄玄听懂他的意思,笑着耸了耸肩,“信不信由你”的模样。
“好吧,看你本事。”予稞也不是扭捏的个x_i,ng,相应的也会做到他答应之事,“我帮你查朝君魂魄。”他不希望这变成筹码,即使没有条件他依然愿意去找,只是……形势所逼,也正是他昨夜愁苦的原因。
“很好。”玄玄不再笑,反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干脆。”
“但我有要求,”玄玄示意他说下去,“给我从你手中留一条命的权利。”
玄玄深深地看他,思索许久才决定完成这公平的交易,必须牺牲一些小问题,“好。但必须找到朝华的魂魄……否则……”
“可以。”予稞迫切抢话,“若是丹国覆灭之时还未找到朝君魂魄,我不止不阻你杀任何人,还把我自己的命给你!”
玄玄原还想说什么,被他如此重誓放在眼前,倒觉得自己再多计较显得小人了,就此打住。
早几个时辰,天还未全亮。
这两人不知,楚枫白正在这皇宫的另一头,遭受着皇帝为打发时间带来的新一场灾祸。
“今日怕是要到天亮了。”楚枫白如往日一般跪在韩尤安脚边,低垂着头,韩尤安一本本看着边疆战事告急的奏疏,眉头越来越紧。
夜深不得休息却又想找地方发泄烦闷的韩尤安,正是想要些消遣,才将楚枫白召了来。听得梁芹说去时见到两人在楚枫白屋里,明知不会有些什么,却正好点起了韩尤安心中的无处发泄的火。
“在我这儿清冷得很,在外倒是会勾人啊。”韩尤安放下手中的卷册,弯身下来,冰冷又恶毒地抬起楚枫白的头。当楚枫白看到那双眼时,本能地一哆嗦,直觉今晚不知将是死是活。
“皇上……误会了。”身体远比意志来得真实,再强装镇定却是止不住颤抖。
“喔?怎得吓成这样,我只是随口问问,没便没了吧。”指了指桌上放着的碗,“听说你身体一直不好,这碗参汤赏你了。”
楚枫白倍感意外,不敢相信地瞪着一双眼,许久,才叩头道,“枫白不敢。”
“你也学会这套了,”韩尤安显出没有了耐x_i,ng的样子,将碗递到他的面前,不容拒绝道,“叫你喝,就喝。”
楚枫白接过碗,忐忑地将参汤往嘴里灌,也说不出个味道来,只当是药一样灌了进去。
见他喝完,韩尤安又将壶中的倒到他碗里,“继续。”
又是一大碗放在面前,这次楚枫白显然喝得如第一次一般干脆,边喝脸上边显出难色,但畏于韩尤安注视肯定的眼神,只能勉强喝下。
见他喝完,韩尤安竟是又倒上了一碗。楚枫白心下虚了,深知他又要做些什么,却没有头绪,真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喝。见最后一碗底朝天,韩尤安笑意满满的眼中透着得兴奋的y-in险。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