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晴被她突然的亲昵吓了个半死——
要不要这样啊?澜姐你没事儿吧?你、你、你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吗?我勒个去!姐你不会真是什么白骨j-i,ng穿越的吧?您这是啥姿势?这是啥眼神?是掂对着要从哪儿下嘴吗?别介啊!别吃我啊!我r_ou_酸!
文澜眼见她惊恐的小眼神,简直要喷笑了,于是放开手,重新回归文博士的高冷范儿,直视着文晴的眼睛:“你爱她吗?”
“啊?”文晴不防她有这一问,再次原生态地张大了嘴巴。
“你爱上官婉儿吗?”文澜又问了一遍。
“我……”文晴不知该如何作答。
是爱吗?至少是喜欢的吧?不然怎么会如此贪恋她残留下来的气息呢?怎么会看不得视野中出现她用过的东西呢?
可是,她可以喜欢她吗?
于是文晴摇了摇头。
“不爱?”文澜问,
“不能爱。”文晴答。
“为什么?”
“她……害死了上官橙。”文晴的声音低了下去。
文澜囧了。话说这算是夺妻之恨吗?她很想说“你和上官橙已经分手了”;她很想告诉文晴“你的逻辑顺序搞错了”,你是因为前世爱着上官婉儿,这辈子才会喜欢上和她长得胜似克隆的上官橙的。不过文澜也知道晴晴是个重感情的,和上官橙的十年情谊,无论经历的是什么,那都是无法抹杀的存在。
而且,什么前世啊今生的,文澜打算把它们统统烂在肚子里,她不要小崽子记恨她、疏远她,她还想披着姐姐的皮尽情地揉捏文晴呢。
有晴晴在,就算是吃了靖宸无数个闭门羹也不觉得那么难受了。文澜颇觉老怀大畅。
☆、第94章 久违了
当文晴把那只黄金盒子在自己面前打开,当那根碧玉簪子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文澜不由得“呵呵”。
她可以对着这根阔别一千三百余年的簪子说声“久违了”吗?
前世长久困扰着她的问题总算是有了答案。
当年,婉儿总是佩戴这根簪子,以至于身为皇后、后为皇帝的自己都忍不住心疼她是不是太过简朴了,于是便赏赐给她各色样式的簪子、头饰,唯恐她委屈了自己。不想,婉儿拜辞了自己的赏赐,坦言这根玉簪形制若竹,还说“君子当佩竹以自警”。
呵呵,很好。
文澜冷笑。明明就是小崽子当年送给你的定情信物,还动不动就戴着这么个玩意儿扰小崽子这辈子的清梦,当初还拿什么“君子佩竹”糊弄我这个老人家,这样真的好吗?
于是文澜默默地记下了上官婉儿这一笔。
“你说这是二婶家传下来的?”
“嗯,”文晴点头,“出现在我梦里的那个和上官橙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就总是别着这根簪子。”
文澜捻起玉簪,端详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什么异样。
分明就是市肆里最普通不过的上等玉簪,小崽子当年就拿这个送给婉儿,婉儿还爱不释手地戴了一辈子?
文澜嘴角噙着一丝笑,歪着头盯着文晴瞧。
文晴被她盯得心里直发毛,“咋、咋了?”
文澜把玉簪放回盒子里,“我看也没啥特别的啊。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根玉簪子,只不过是年头长了一些而已。”
文晴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哪儿普通啊?就算再普通,那……”
她难为情地抿唇。
文澜哂笑:“再普通,那也是上官婉儿戴的对吧?”
文晴回了她一个“讨厌你”的眼神。
文澜看得心里痒痒的,强忍着捏捏她脸蛋的冲动,尴尬地轻咳一声:“所以,你觉得你上辈子和上官婉儿有关系?”
“嗯,不然她为什么总出现在我梦里?现在还穿到了我前女友的身体里,澜姐你不觉得这事儿蹊跷吗?”
有什么好蹊跷的?文澜暗翻白眼。不过就是是是非非因因果果罢了。没有前世的因,哪来今生的果?你前世欠了她的情,她至死不甘,死后一缕魂魄被这个念头牵着挂着不得安生,一直牵绊到了今生你的身边。
虽然学的是现代科学,文澜对这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缕得门儿清。
不过啊,文澜犯愁地想,眼前的这只,还有这会儿不知道在哪儿的另一只,貌似都陷入了困局中,这个结该怎么解开呢?还得我老人家出手啊!
可话又说回来,害我的小宝贝儿纠结难受成这副熊样,哼哼哼,婉儿啊,这笔账我们得好好算算。
此刻,被文澜腹诽的“另一只”正被李月薇逼问。
“上官,其实你是爱文晴的吧?”
上官橙闻言,端着紫砂茶盏的手顿在了半空,停了两秒,才平静地抿了一口茶汤。
放下茶盏,她淡淡地凝着李月薇苍白的脸,“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李月薇笑:“你果然爱的是她。”
上官橙蹙眉,没言语。
李月薇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掌心,那根生命线和普通人的没什么区别,可谁又能想到它的主人……
她黯然轻叹,轻轻攥紧了手掌。
“从记事起我就知道她的存在……”李月薇沉着眼眸,陷入了回忆中。
“从小我妈就对我说,我爸和她离婚了,我没有爸爸,但是她会加倍地爱我,也要我自己知道争气……”
“我眼睁睁看着我妈吃了很多苦,眼睁睁看着她累垮了自己的身体,她的事业是做大了,生命也消耗殆尽了……我妈从不对我说她和我爸的事,她把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