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将易得,神射手难求。
冷兵器时代,于百万人中取上将首级,最容易做到的便是神射手。
一名神射手的价值简直难以估量,,一南一北。南边那匹马,低着脑袋,屁股尤小,而肚子尤大。而北边那匹马除了身形比南边那匹马要高大许多外,则是屁股尤大,肚子尤小。
如果单从审美的角度来评判这副画作。
赵岩以现代审美的眼光会说:这完全是非主流漫画风啊!
而大周的绘画大家们一定会说:这画的是什么玩意,简直狗屁不通,一文不值。
赵岩瞅了半天,也没有瞅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看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吗?”赵岩朝着杨弘问道。
杨弘思索了一下,说道:“臣虽然没看太懂,但觉得必有深意。”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都指挥使魏大头牵着一匹马,悠哉悠哉地朝着前方走去。
赵岩想起,这个魏大头乃是相马的行家,并且脑袋里总有一些别人根本想不到的歪招,没准他能看得懂呢!
“魏大头,你过来一下!”赵岩高声道。
魏大头扭脸一看,没想到竟然是皇帝在喊自己,当即将马绳丢给一位士兵,一溜小跑奔了过来。
“陛下,你有啥事需要属下去做的?”这位在下属面前像个山大王的凶神恶煞,在赵岩的面前就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
“这幅画乃是北蒙军帅额尔古送给朕的,你好好看看,按照你的理解,说一说在传递什么意思?”
魏大头俯身趴在画作前,仔细一看,便抬起头说道:“陛下,这个狗日的额尔古在骂人!”
“哦,你看懂了?仔细讲讲!”赵岩颇为惊喜地问道。
魏大头指着画作说道:“陛下,你看这两匹马,南边这匹,肚大臀小,乃是母马;北边那匹,肚小臀大,乃是公马,他是在说咱大周都是女人,而北蒙才是汉子。”
一旁的杨弘又盯着画作看了一遍,颇为诧异地问道:“你仅看外形,就能分辨出母马公马?”
“属下敢以脑袋担保,南边的这匹绝对是母马,北边这匹绝对是公马!”魏大头十分笃定地说道。
“堂堂一军主帅,真是无聊!”赵岩有些哭笑不得,这种隐喻,还真就是额尔古的风格。
再加上北蒙向来是男尊女卑,这幅画的讽刺意义就更加明显了。
如果赵岩知晓额尔古的真实意图,估计能被气吐血。
额尔古送这幅画,不是因为无聊,也不是纯粹就想恶心一下大周。而是他觉得与大周打仗,一直都赢得很轻松,他想以此画挑起大周的士气,让双方的战斗变得激烈一些。
战争狂人的脑回路,那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赵岩思索了一下,朝着杨弘说道:“你将这幅画传递下去,让每个士兵都看到,并且明白这幅画的真正含义。”
“遵命!”杨弘重重地拱手道,这幅画已经激起他的怒气了。
很快,这幅画便被五万大周士兵们轮番看了一遍。
士兵们各个义愤填膺,行军速度明显加强,并且在晚上的锻炼中,喊声震天,几乎达到了极点。
当然,来而不往非礼也。
赵岩亲自手书了一封信函,派人速传给沈洲的额尔古。
至于信函的内容,赵岩在写的时候,都感觉自己实在是太坏了。额尔古看完信件之后,绝对会好几天睡不着觉,并且根本看不懂上面的内容。
比文化,赵岩怎么可能输给汉字都不认识一箩筐的野汉子。
数日后,额尔古收到了赵岩的信件。
打开之后,他便傻眼了,然后将众谋士全都召集到了一起。
“少帅,这极有可能是一种罕见的文字符号,我曾经游历西方的时候,曾见过与这种相似的符号!”
“没想到大周皇帝年纪轻轻,竟然还精通其他文字,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臣建议立即召集我北蒙的奇人异事,解读此信件的寓意,绝不能让大周觉得我北蒙文化不行!”
……
额尔古望着信纸上,看似鬼画符,但却又很有版式的文字,不由得相当郁闷。
他今生最不能释怀的是,大周的文化要比北蒙强太多了。这是无论如何努力练兵都追不上的。
如果让一位来自当代小学五年级小朋友看到信纸上的内容,一定会不屑地说道:“这不是一篇英语小作文嘛,里面竟然还有两处语法错误,水平真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