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结义,又怎么能没有酒?
二人盟誓完毕,吕岩自房中拿出酒囊,敬完天地,随即便继续坐回了石凳上,一番痛饮了起来。
酒过三巡,吕岩趁着酒兴,忽然伸手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匣子,摆到了桌子上。
“二弟呀!如今你我已义结金兰,大哥这儿也没有什么见面礼给你,此剑匣中有两把飞剑,都是当年火龙真人所传,一曰‘纯阳’,一名‘冲霄’,现在为兄想把这柄冲霄剑赠与你,还望二弟千万不要推辞!”
说毕,吕岩打开了木匣,刹那之间,一黄一红两道光芒迸射而出,极为耀眼。
片刻之后,光芒渐渐地散去。
王晏打眼一瞧,只见匣中放着两柄小剑,一柄呈金黄色,剑身略窄,另一柄则是赤红色,剑身略显宽大,长度皆不足三寸,不过十分精致巧妙。
“这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小弟如何能收?”
王晏望着这两把剑,心中不由大感惊愕。
“这只是为兄的一点心意,二弟切莫再推辞,不然就显得太见外了!正所谓宝剑赠英雄,只要二弟以后好好的利用此剑,造福苍生,也算是发挥出了它的价值。”
吕岩一再要求,盛情难却,王晏也只好接受了下来。
授了飞剑,吕岩继而又传授给了他使用之法,以及一个手指般宽大的剑袋,以做平日养剑之用。
包括飞剑的一些禁忌,皆是一一做了交代。
飞剑可不比一般的宝剑,极具灵性,在它没有认主之前,外人随意使用,很容易会伤人伤己。
在此之前,那就需要特殊的御剑方法,使用前要做好祷告,使用过后,则要焚香一炷,洗去它身上的污秽,供养它的精气神,同时聊表感谢之意。
不然下一次再想使用,就很有可能会不灵了。
接受了人家这么大的礼,王晏的心中其实也是很不好意思,出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东西,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以何物来还礼!
为了让他安心,吕岩只好让他现场手抄了两本崂山道经,以做互换。
崂山的修行之法不可轻传,但是崂山的道经道藏,可就没有这个规矩了,有些弟子下山传道,甚至师父云游人间,传的也正是经文之中的道理。
另外,当朝帝王奉道,所以民间百姓亦是大多如此,一般的道家经书,大街上的书坊都有卖,也算不上是什么稀罕之物。
之前两人谈论仙道之事时,王晏引用了崂山几本道经中的经文,吕岩觉得十分精妙,索性便趁着这个机会向他讨要了来。
王晏的这种做法,与观中下山游历的师兄弟们一样,只是与人传道而已,属于正常范畴,至于对方能从这经文中悟出什么来,那可就与他无关了。
两兄弟彻夜长谈,直到东方发白,这才罢休。
熬通宵这种事情,在现代都是屡见不鲜,又何况是如今这个世界,提气运行两个大周天,一粒丹药入腹,顷刻之间便精神百倍,毫无疲乏之意。
次日一早,用罢了早饭,二人辞别了庙里的方丈,径直离去。
吕岩的家乡在河中府,正西北方向,过了此处之后,抵达下一个县城便要转路北上,因此两人倒是还有一段路途相同,正好可以结伴而行。
翻过此山,沿着山道而下,仅仅一个多时辰,他们便来到了山脚之下,一座城池已然遥遥在望。
来到近前,城门大开,只有寥寥几名行人往来进出,两名守城兵卒逐一检查路引。
“郭北县!”
吕岩望着城墙上的城池名称,不由念了出来。
“郭北县?”
王晏也念了出来,不过却是疑问的语气。
这里是郭北县,那他们昨晚住进的兰若寺,难不成真的是那个兰若寺?
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又毫无破败荒芜之状?
王晏感到有些蹊跷。
进入城中,街道上的行人极为稀少,两边的商铺酒楼开着门,也没有小二出来拉客,很是冷清。
至于一些百姓房屋,则全是关门闭户。
在路边找了处茶铺,王晏吕岩二人就此坐下,准备先歇歇脚,喝口茶水,之后再继续赶路不迟。
店家见有客人光临,热情也并不高,只是问他们想吃些什么茶?是否要些果品?之后便下去安排了,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
“唉!昨晚又有人死了,这什么世道啊!”
“可不是么!我家旁边的李老爷一家,今天早上也是全部被抬进了义庄,我现在是不敢回家了,吃完茶便去我表叔家里避一避!”
“要我说啊!这官府真是吃干饭的!死了这么多人,连个原因都查不出来,一群酒囊饭袋。”
“嘘!小声点儿,这要是被哪个耳朵尖的听了去,你他娘的不要脑袋,老子还要命呢!”
……
王晏旁边一桌,坐着两个汉子,此刻正在低声议论着些什么!
而那人话音刚落,只见两名衙役骑着快马,从茶铺的道路上飞驰而过,两人见状,心中不由得暗自庆幸,随即付完茶钱,各自离去。
王晏修行许久,耳聪目明,吕岩亦是如此,无意之间,自然是一字不差的全都听了过来。
只是这两人如今全都走了,倒也没来得及问。
“店家,你们这儿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通过那两人的对话,吕岩感觉有些不同寻常。
“哎哟!别问了别问了,老汉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既然是从外地来的,就赶快走吧!少管些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