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容见女郎的脸上浮现惊愕,她上下打量了森容几眼,似乎有些不快,“乔瑟太太,如果不是什么熟悉的人,赶快赶出去吧,这种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她说完就想上楼,森容却轻笑起来,见那妇人真的朝自己看来,脸上有些歉意,“小姐——”她说,但幸得还算礼貌,并没有什么失礼之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栋房子的所有人,写的是我的名字!”
金发女郎的脚步猛然一顿,回过头来,脸色十分不好看,“胡说!”
乔瑟太太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森容。金发女郎见状脸上浮现一丝微笑,“这里明明是手塚君的房子,乔瑟太太是他聘请的管家,连她都不认识你!乔瑟太太,这人再不走,就叫警察好了!”
森容缓缓微笑,很好,已经很久没有人惹她生气了,而这个时候乔瑟太太的脸色也冷淡起来,口吻生硬,“手塚先生并没有说过这屋子另有主人,这位小姐,您该不会是走错了地方吧!”
森容眯起眼睛,见她一副尊敬那金发女郎,真的要把自己赶走的样子,哼了一声,她走到门外,从包里翻出了屋子的钥匙。金发女郎正松了口气,乔瑟太太赶紧把门关上,还没等她们动弹,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一声轻响,森容手上拿着钥匙站在门口,一字一句地说,“我想,我并没有走错地方!警察么,叫来刚好,我倒想知道是什么人敢在别人的屋子里把主人赶出去!”
乔瑟太太见森容有这里的钥匙脸色就变了,而金发女郎脸色更是难看,她当然不是真的女主人,只是借住在这里而已。她叫贝弗莉,只是跟着姐姐汉娜来过这里两次,就从姐姐那里旁敲侧击关于这里的主人手塚的讯息,姐姐只说是几年前认识并指导过的故人,其他都不肯告诉她,但贝弗莉相信能住得起这种房子的人一定是世家子弟,从此待手塚就有种非常明显的殷勤,可惜的是那人一直非常礼貌,年轻却沉稳,根本不为她所动。
贝弗莉很沮丧,她从小长得漂亮,比姐姐汉娜更靓丽几分,但汉娜在网球上十分有天分,性格也更讨母亲的欢心,只是后来她于职业网球中失利,又迷上了喝酒,才让贝弗莉受尽日益骄纵,这次就是她借着自费到赛斯托学习网球之由,拜托姐姐同手塚说寄住到他的家里来,这种学习班都是贵族式的,十分昂贵,却不像是正规的训练人员那样有住宿的地方,都是学员自理,她的理由倒也恰当,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已。
“这里的主人是一位叫手塚国光的先生,不是吗?”乔瑟太太这时的口吻才有些小心翼翼。
森容微笑起来,“也可以这么说,这位手塚国光先生,正是我的未婚夫。”
于是屋子内的两个女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愕然,随即脸色一白,森容笑意依旧,已是径自走到大厅的电话旁,拨通了手塚的电话,“喂,国光,真是太好笑了,我今天回家来,在自己的房子里,差点被人赶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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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沙发上喝着红茶,十分悠闲,贝弗莉坐在她的对面,正小心翼翼地打量她,而乔瑟太太更是一脸局促的神色。
在贝弗莉眼里,这个女孩儿看着年纪并不大,皮肤白皙,相貌只是清秀,只一双眼睛漆黑如墨,站在门口的时候第一眼看向自己的目光温然中隐约凌厉,她这才态度如此生硬,其实,是有些令人害怕。
当然,贝弗莉不知道,看着年轻的森容,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几年已过,时光却像是在她身上停驻了一样,没有留下丝毫印记,几年前还能看出她与手塚女大男小,而这个时候他们并肩走出去,绝不会有人认为她比手塚大了——
“贝弗莉小姐,难道你不认为你应该去换套衣服么?”森容说。
面前的贝弗莉仍穿着她单薄的晨缕,半透明的款式实在是有些暴露,但她却浑然不觉,态度安然,尤其在知道手塚即将回来,仍然没有去换衣服的意思。
“哦,没有关系,森小姐,我想,手塚君不会介意的。”
森容挑眉,喝红茶的姿态依旧悠然,带着微笑,只是有些冷淡。
当手塚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情形。
以他对森容的了解,自然知道这个时候的森容十分地不高兴。
贝弗莉惊喜地站起来,“手塚君!”
手塚眼角扫过她的穿着,表面上仍是淡淡的,“贝弗莉小姐,我想,你应该去楼上换套衣服。”
贝弗莉一愕,随即涨红了脸,森容这下却真的笑了起来,“国光,这位小姐可是说,你不会介意她就这样穿着迎接你的归来呢。”
手塚看也不看她,“容子,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告诉我。”
“今天。”她笑吟吟的,“告诉你做什么,好让你把金屋藏娇的这位藏藏好么?”
手塚听出了她的口吻里有些火气,看一眼沉默不语的乔瑟太太和似乎有些不服气讪讪坐下的贝弗莉,“贝弗莉小姐是我的朋友汉娜的妹妹,我与她也只是见过几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我们的第四次见面,自从答应汉娜让她暂住,我就一直住在赛斯托的宿舍里。”
森容瞥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乔瑟太太,这位肯定不知道贝弗莉与手塚只是这种关系,不然绝不至于对贝弗莉这么热情尊重,她大约以为——贝弗莉是手塚的情人。
而手塚这么一说,最为难堪的就是贝弗莉,她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