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我们的出现。”
他闭了闭眼睛,像是结束缅怀的致意,低下头来,脸庞再一次陷入了y-in影里。
那双红眼睛幽幽的看着我:“你也猜到了吧,这整个洞x,ue都是遗留的‘死卵’。虽说是‘死卵’,也不是一定孵化不出来。”
希瑞尔笑着接上他的话,用一种微妙的语调说:“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嗅到了r_ou_体的香气后,也会自己钻出来。”
“到那时,你就会成为他们出生后的第一顿大餐。”
西斯拍了拍我的脸颊:“看你运气了,亚连。”
我的脸色大概已经极为难看,他便更加得意的大笑道:“别担心,要是你不幸死了的话,我很快就会送你的那群同伴下去陪你的!”
两人离开了。
我陷在触感奇怪的虫卵堆里,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笑来。
傻逼。
看守我的人同样是虫族,守在洞口,有些懒散和不情愿的样子,毕竟这种虫群中顶级的进化型,居然只能守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俘虏度日,任谁都会觉得不甘。
不知过了过久,先是一个虫族离开了,而后,另一个虫族也走了。
留在洞口看守的,换成了一只普通的虫子。肥大的身躯死死堵着洞口,倒也听话的一动不动。
流逝的时间里,我用思考抵御疼痛。
除了对“蝴蝶”共同的敬爱以外,虫族普通成员间的感情单薄,阶级分明。这是我从曾亲眼目睹的同族互食间得出的结论。这是个强者为尊的族群,西斯又那样铁血,这两个虫族就算再不甘,也应该不敢擅离职守。
那么,他们就是被调走了。
什么需要动用到大量的虫族人员?自然是战斗。
看来,索兰他们已经来了。
我深吸了口气,那么,我这边也不能闲着了。
手指间燎起了跃动的青焰,只轻轻一下,那绑缚在我手腕上的白绸便焦黑的断裂了。
这就是我笑的理由。
竟然用蚕丝一样的东西绑住一个龙息持有者,就算那蚕丝再坚韧,也抵不过火的炙烤。
这两个人连我和索兰的关系都能打听出来,独独不知道我特殊的能力,说起来也太可笑了些。不知他们是只关注八卦,还是知道了也没分出脑子来想一想。
说起来,这两只小虫子也才几个月大,所以才会傻成这样吧。我恶意的想了想。
我顺着白绸轻飘飘的滑了下来,腿甫一落地就是一阵钻心的疼。我喘了口气,心里竟生出些恐慌来,这么长时间药效还没过去,我不会就这么废了吧?
转念一想,我又一咬牙,就是废了,也得先打完这次仗再说。
庞大的体型让普通虫子的视野受限,我找了个死角,撕下了一条白绸,在腰间缠了两圈,死死勒住了腹部。
收紧时我几乎惨叫出声,可是想到这白绸整体密不透风,像是能防水止血的样子,我就又紧了紧,直到麻木才松了口气。
痛意稍减后,我绕了个圈,在白绸的掩映下,溜到一个视线死角,慢慢接近了那虫子。
顺着那成节的身子,我放轻了步子向前,在接近头部的时候,忽然发难,抓住那东西的触角,猛烈的输出了龙息。
不知道虫族之间会不会有什么通讯方式,我必须尽快的解决这个路障。
虫族剧烈的挣扎了起来,我知道这东西残肢不死,只能孤注一掷的,想用最快的方法解决掉它。
虫子的动作震荡着整个洞x,ue,我怕他把入口震塌了,只能从它头上一跃而下,拽着那东西的触角粗鲁的往洞x,ue里拖。
这时候,我真希望我有索兰的力气!
急怒之下,那虫子居然真被我拽的一动,和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头撞进了洞x,ue!
用力太猛,我和那虫子俱收不住势,在那垂挂的白绸里滚做了一团。
我被那虫子压了几次,险些断气,但还勉强保持的一线清明让我艰难的爬了出来,随手扯过那白绸,在那虫子还因为撞击发懵的时候,几个腾跃,把那虫子浑身捆了个结结实实!
一秒也不停顿,我燃起青焰,猛烈的火势顺着那白绸蔓延而上,不过片刻,那虫子就成了一团火球,翻滚之间连着满洞x,ue的白绸,愈烧越烈。
幸而,这白绸如此易燃。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出了洞x,ue,回头看去,满目火光,浓烟滚滚,从那洞口蹿出来。
我不禁暗中叫苦,本想做得无声无息,现在倒好,直接把虫窝烧了。过不久,其他虫族就会发现这里的状况了。
我得赶紧离开。
稍微放松下来,腿就是一软,我手虚虚的扶了下洞壁,还是脱力的跪了下去。缠着腹部的白绸松脱了一些,红色的血流从那缝隙里蜿蜒的流了下来。
我浑身都在颤抖,胸口发紧,竟然连心脏也疼了起来,骤然收缩间,似乎在抱怨,它再也承受不了这药x_i,ng了。
我心里涌起一种可怕的预感。再这样下去,再这样……
不行。
我猛的吸了口气,五指紧紧揪住胸口的衣服,抬了两次手才抓到一个支撑点,趔趄着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