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妒神殿内,八个返虚大长老坐在一间密室里,脸色都如丧考妣,黑莲秘境里面有什么,他们根本不知道,不过他们的知道的是,那里对黑教极其重要,是个不得有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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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探子回报,千罗湖突然火山喷发,随后原本哪里浓郁到极点的怨邪之气被净化一空,而且这种净化已经蔓延很广,大有将整个车越国都覆盖之势,这等于是断了黑教的根基,没有环境,还谈何修炼?
八位返虚自然会将这件事也联系到圣教头上,因为据说圣教已经将千罗湖改名天目灵湖,正在湖边大兴土木,建设新的圣殿,已经将哪里作为了圣地。
前一阵黑岩山里邪晶矿滋养的遮天旗,就是被圣教收取的,将这两个事情联系到一起,背后的黑手自然就是圣教无疑。
不过八位长老疑惑的是,遮天旗也好,黑莲秘境也好,都蕴含着极其强大的怨气和邪气,即使是强如返虚的他们,都不敢靠近,圣教中到底有什么样的存在,能做出这样惊世骇俗之举?灭法星球上无天一脉独大,其他修行方式根本没有生存的土壤,圣教又是修的什么?怎么会比他们几个修行上千年的黑教大佬还厉害?
现在黑教能出没的地区已经越来越窄了,消失了怨气的地方,黑教术士根本无法调动源力,就跟个凡人无异,所以八个返虚愁眉不展,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这次的劫难了。
黑教自然是有总舵的,不过距此极远,是在罗岗大陆的最西端,一个叫做灭天峰的地方,车越国的分舵根本就没人能到达那里,所以千罗湖的事情,八位长老只能告知了上一层的仙玉古国,希望能将这个消息传上去。
车越黑教的退路,也只有仙玉黑教,不过筑基以下的黑教徒就没有机会了,仙玉分舵也消化不了这么多教徒,即便过去给人家当打手,人家也要求修为。
张聪并未就这这灵潮事件趁机外扩,而是一边建设圣殿,一边观察周边的变化,这种变化极其明显,首先是接壤风岚郡的三个府郡的黑教东撤,大量的高级教徒都撤往了车越王城,而低级教徒等于是被丢弃了,在没有丝毫邪气的天妒院里枯坐,就像等死一样。
随着灵气恢复,周围的郡守也开始撇可和黑教的关系,有的郡守甚至断粮断水,逼着黑教所有人离境,而桓帝的态度也开始含糊不清,这让黑教天妒神殿很恼火。
原本车越国的朝堂大臣,就不是每个人都拥护黑教,毕竟黑教既贪婪又冷血,每年有无数的百姓失踪,都跟黑教有直接关系,民为国之本,即使车越国的人再受黑教蛊惑,可是立国之本还是懂的,黑教等于是在毁掉车越国的根基,所以朝堂上不同的声音是一直存在的。
只不过桓帝一直仰仗黑教排除异己,自然是要站在黑教一边,以至于朝廷内一直都暗潮汹涌,现在黑教眼看着要跑,桓帝此时自然不能再抱黑教的大腿,何况抱也没用了。
风岚郡和罗湖州的很多官员,都与车越王庭还有各个州郡的官员有丝缕的联系,所以车越境内的消息,源源不断的传到了张聪的耳朵里,同时也带来一些消息,跟风岚郡接壤的几个州郡,有意请圣教去传道,借以拉进关系,避免冲突。
张聪拿下整个车越国是不可动摇的,他以后要面对的都不是一个国家,很可能是几个方向作战,四郡的人口和经济根本就支撑不了他打那么大的仗,所以现在的选择让他左右为难。
罗湖州和风岚郡都有边界跟车越接壤,所以找到两位郡令传话的就很多,此刻张聪坐在椅子上沉思不语,两位郡令都耐心的等着张聪做决定。
忽然张聪抬起头问道:“你们两个现在也是圣教的高层,凭心而论,现在的老百姓,包括你们这些当官的,喜不喜欢目前的生活?”
罗湖郡令徐阳沉吟着说道:“君上既然想听我们的意见,那我们可就直说了,如有不当,君上莫怪。”
张聪连忙摆手:“但说无妨,即使说的不对,我也要听你们的真实想法。”
徐阳抬头看着张聪说道:“咱们先说教义的区别,黑教是提倡暴力和猜忌,而且极力挖掘人内心的阴暗面,口号就是解放自己,随性而为,这就导致了车越国民暴虐狡诈,不守诚信,而且反复无常的性格。
正因为如此,车越国朝廷,包括各州郡主官一直都采取高压手段御民,因为你不这么做,国家根本不会得到一粒粮食,没有一个人会积极的缴纳赋税,而且让他们过得很舒适,别说征不来兵,即使有军队,也一样会是一群没有战斗力的顾家奴。”
张聪点点头:“你说的倒也是实情,我看了几个州郡的老百姓,的确跟你说的差不多。”
徐阳接着说道:“现在圣教的教义有完全不同了,宣扬因果轮回、道德博爱,讲究福报,而且劝人行善少欲,当然这种观念一旦在百姓中形成,倒是会让整个社会都祥和安宁,衙门朝廷也就轻松了不少,可我们是个国家,老百姓都变成了与世无争的善士,一旦起了战事,我们将如何应对?
再有君上此举都是惠民举措,可是朝廷利益就会极大的受损,到时候国库日渐空虚,我们要如何维系国家运转?”
徐阳说完后,风岚郡的郡令孙超也两眼灼灼的看着张聪,等他给个解答。
张聪看了看两位郡令,笑着说道:“看来你们理解错了,圣教只是一个宗教组织,不是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