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
赵德彪气的浑身发抖,下不来台。
赵二宝这话比抽他耳光还疼,啥叫当婊 子立牌坊。
他赵德彪是支书,不是鸡。
“赵德奎,你还愣着干嘛,你不是要拿回你家的面子嘛,给我切!”
赵二宝大喝一声。
赵德奎吓的一个激灵,扬起了手里的刀,却迟迟下不了手,苦着脸对赵德彪求救:
“二叔。”
在这之前,赵德彪答应他,不会有事,他才同意演这场戏的,没想到现在弄巧成拙,真要切?
赵德彪也是很为难,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前边漂亮话说了一箩筐,现在怂了,以后,村里人怎么看他们家人?
一咬牙,赵德彪对赵德奎道:
“切,以后找媳妇,找工作的事,你叔给你包圆了,咱家面子不能丢。”
呀!
赵德奎大吼一声,猛地一刀斩下。
咚!
菜板都被震的跳了两跳。
呀!
人群里胆小的,赶紧用手捂住眼睛,生怕看到血腥一幕。
然而,赵德奎这声势壮大的一刀,却砍偏了,指甲盖都没伤到。
“赵德奎,你咋回事,是不是怕疼不敢切,你要不敢,我来帮你。”
赵二宝大踏步的走了过去,赵德奎吓的哇哇大叫。
“赵二宝,你给我站住,你想干啥,你再过来,我砍你了啊。”
情急之下,赵德奎呼的一刀,向着赵二宝脑袋劈来。
赵二宝冷笑一声,伸手一抓,就把赵德奎手里的菜刀抢了过来,拿着那把刀,在村民面前转了一圈,大声道:
“哎,老少爷们,都看看呐,赵德奎拿了把没开锋的刀,要砍自己的手指头,这不是装大头蒜吗?”
“叫我说,他根本没种,就是在那虚张声势,博取别人同情,我说他们家既做婊子又立牌坊,这话有没有说错?”
“哎呀,没种就老实在家呆着呗,还大张旗鼓的叫全村人来看,结果就看个这,丢人啊。”
“就是,刚才话说的那么漂亮,声音那么大,搞的我都热血沸腾的,真以为他是条汉子呢。”
“老赵家这次是彻底栽了,叫我说,这赵二宝就专门克他家,见一回克一回。”
“以后,我们是不是就不用怕老赵家,有事请二宝出面,两个字,摆平!”
人群里,顿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声。
字字诛心,句句扎耳。
这次别说赵德彪,就连赵德奎一张脸都被臊的跟喝醉酒一样通红,大叫道:
“赵二宝,你个狗东西,把刀给老子拿过来,老子现在就切给你看。”
“好啊。”
赵二宝冷笑一声,把那把没刃菜刀扔在一边,从乡亲手里夺过一把无比锋利的镰刀,哆的一下,剁在菜板上,对赵德奎道:
“用这把,这把刀块,切着不疼。”
嘶——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赵二宝狠起来也是不得了,现在就看赵德奎敢不敢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赵德奎的脸上。
豆大汗珠从赵德奎脸上,一滴滴滑落地上,赵德奎脸上的肌肉在颤抖,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目光呆滞看着那锋利刀刃,迟迟没有动作。
“德奎,拿起刀,一刀下去就断了,不疼。”
“天亮已经给你把车准备好了,切了,咱立马送你去医院,接好了,就跟以前一样。”
赵德彪在一旁加油打气,脸上阴晴不定。
他是真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啊!
赵德奎大吼一声,一把抓住镰刀高高举起。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手起刀落的时候,他突然又把刀给扔了,跪在地上,双手捂脸,像个女人一样大哭起来:
“我不切,我不切,我怕疼。”
“叔,你别逼我了,我真下不去手。”
“赵二宝说的对,咱们家本来就没啥面子,这面子我不要了。”
“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赵德彪的脸瞬间气的铁青,狠狠一脚把赵德奎踹翻地上,扭头就走。
输了!
输的彻彻底底!
光洁溜溜!
老赵家的脸丢光了!
就在这时,赵二宝突然道:
“德彪叔,你等下,我有东西要还你。”
“你还想咋滴?”
赵德彪转过了头,眼睛瞪的铜铃大,气呼呼的说道。
“把这个还给你。”
赵二宝笑嘻嘻的举起了一个小拇指。
“你……妈蛋,咳咳咳咳…….”
赵德彪差点被气得吐血,恶狠狠的说道:
“行,你厉害,你给我等着,我看你在村子里还能蹦跶多久。”
赵德彪带着家里的人走光了,围观的人也议论纷纷的离开了。
今天这真是一场好戏,相亲相到要切手指头,也是闻所未闻。
赵德奎没种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村上以后也不会有人再怕他了。
连带着,赵德彪这头老虎,也没之前那么可怕了……
赵二宝没理会赵德奎,直接去了老徐家,他的“帝王翡翠”还在那呢,而且,他跟徐桂的事还得说清楚。
过去之后,他发现老徐老两口坐在门口,脸色非常难看。
“咋了,徐叔?”
赵二宝问道。
“你……你那块玉石不见了。”
老徐结结巴巴的说道。
“肯定是给沈三偷走了,他是最后一个走的,之后,玉石就不见了 。”
老徐老婆插嘴道。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