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算明白为何皇榜一直没有取消了,原来还有这样一层缘故,却不知是不是这个妖道妖言惑众、迷惑圣颜,居然想拿上僊的心肺出来制药,真是好大的胆子!
白泓绾怒极反笑。
这个世道简直荒唐得让人忍俊不禁,莫怪朝野腐败、百姓遭殃,明朝境内连连天灾,居然都不知反省,如今还冒出这样的妖道,我不替天行道一下,还真对不超我文曲星君的称号了!
「真是荒谬!你道号为何?师承何方?居然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实在是无知小辈,可怜、可笑!」白泓绾轻蔑道,手上一翻,聚着残留在深山外的些许法力,转手便是一击。
「贫道法号紫檀真人,师承何方不是你这等小辈可以问的。」
道士不慌不忙的挡下攻势,打从承自师门至高无尚的法器之后,至今他无人能敌,心态自是高傲,遇到看上去僊风道骨,骨子里却比他更傲上三分的白泓绾,可说是同类相斥,越看越是厌恶,如今白泓绾施法被他转手破去,心底顿时有了三分把握。
这个白泓绾看上去厉害,也不过尔尔,待我抓到他们便是我仕途无碍的时候,到时道观要多兴旺就有多兴旺,世人皆知世上有我紫檀道长,人人皆争相参拜,可比人间活神僊!
想像中的画面美得让紫檀恶向胆边生,他知道在屋里的是什么人,由天地孕育的三界灵体,非人、非神、非鬼,其功体吃下便能大增法力,甚至能和天地的神祗一拚,旁人不知道盛榛的美味,他紫檀可是明了得很。
自从偷看过师父的手札以后,我便一直想着要怎么样将盛榛抓到手,如今附上一个半僊白泓绾,实在是可喜,只要将白泓绾的功力也吸过来,我便是天地无敌了!
想到这里,紫檀也不和白泓绾废话,手腕一转,催动法器,原本只是像梭子一般的法器顿时变成高三尺的神剑,挟着无比的威能朝白泓绾砍去,看得白泓绾心中一凝。
这是天界的法宝,怎么会留落在凡人手里?
思想间一躲便险险躲过法器的第一击,可是法器的威力一过去,树倒枝散,顿时扬起一片尘土,让白泓绾顿时有点看不清眼前的局势,心念急转间便又躲过一击。
白泓绾心知手中没有当年位列僊班时的神器是万万接不得眼前的法宝,不然,别说是保护盛榛了,怕且他会先难逃一死;左闪右躲间听到官兵们在连连称好,心一动,白泓绾竟想躲到官兵身后,以人血玷污宝器,然而邪念一闪而过,瞬时又被收归脑里。
我万万动不得这样的念头,否则别说是天劫,光是玉皇大帝派来的天兵就会让我喘不过气,如今唯有先逃,再寻找合适的时机将这个妖道除掉,如今绝对不能硬碰硬!
盘算了几个逃法,若是一人逃亡,白泓绾自然不怕,可是背着无法动弹的盛榛……逃亡的机率便是渺茫得可以,把心一横,白泓绾突然站定,手上结印,竟张开一个小型结界将自己和小木屋包在一起,以自身的法力硬拚天上宝器的厉害。
一记重击让白泓绾的双脚陷地三寸,再一记重击让他的嘴角破裂,流出丝丝鲜血,可是他很明白,只要挨过第三击,那个法器最厉害的时辰就会过去,到时再也不能威胁他。
第三击时,法器扬起的光芒竟比阳光还要耀目,众人不由一起闭上双眼,静待白泓绾被打倒在地,可是良久过后他们却听不见紫檀喊叫抓人的命令,纷纷睁眼一看,只见一个臃肿的男人站在紫檀身后,五指长如利剑地抵住紫檀的下颔,不让他发出第三击。
「我还在想为什么门外这样吵,原来是有这些不知安份的人在这里捣乱,白泓绾你也真是的,自己是文曲星就不要学别人打架啦!一点架式都没有!」皱着眉,盛樟有点嫌弃地看着被他抵住的紫檀,然后又朝着白泓绾抱怨。
不会打架就别硬充硬汉嘛,怪不得常听贺麟提起他保护白泓绾的事撞!
白泓绾没有回应,事实上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盛榛的武器,想想,若是在某个时候盛榛的指甲也是这么长、这么锐利,他就不由觉得十分感激,毕竞盛榛从来没有拿这个东西对付过他。
盛榛的身体……
眼底挂上担忧,却见盛榛明白的摇摇头,示意白泓绾不要声张。
「居然拿着天界的神器,你这是偷的还是抢的?竟敢在我们面前拿来炫耀,实在是不知死活!」
身为代理阎王所养成的尊严此刻表露无遗,盛榛再无平常傻气的表现,冷冷地取过会伤害白泓绾的武器,然后收归乾坤袋里,紫檀想抢,偏偏被盛榛的指甲抵住下颔,只要一转头就会被狠狠割伤,吓得他不敢再动弹。
「今天我且收下法器,给你稍作惩处,要明白,人做事,天在看,若想到地府还能好好转世的话,你就好自为之,别再打扰你不该惹的人。」
声音越显得冷冽,盛榛强忍住肚内的万般痛楚,依旧用高高在上的神态将紫檀踢回官兵队里。
「现在,给我滚下山去!」
厉声一喝,朗朗乾坤下竟然y-in风四作,卷起沙尘无数,硬是将一干人等全数赶离山上,盛榛直到确定人都被送走了才松出一口气,可这气一松,人就再也站不住了,只来得及叫一声『泓绾』,人就朝前倒去。
白泓绾及时抱住了倒下的躯体,摸摸盛榛冷汗直冒的额前,心知他动了鬼府的能力,结果导致体内y-in盛阳衰,如今肚里的元胎正挣扎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