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觉得自己的确犯蠢了,还是那种明知故犯。不过情有可原,因为老黑根本就不会道家撒豆成兵的法术。老黑没想过季言之会不会的问题,经验主义害死人的典型,这不需要了,脑子里只会想到打电话请师傅来开挖掘机的嘛!
不过转瞬,老黑还是想起了问季言之。
老黑摇头:“我总算知道了老白为什么会一定要你参与进来了,哪里是不放心我啊,而是相信小季你的实力啊。”
“相信我的实力占了一部分,但不放心老黑你,绝对占了多数。你有多坑,自己心里头没有一点逼数吗?”
老黑:“……”
“别人参公鸡了啊!”老黑小小声的抗议,嘟囔道:“咱们该干活了。”
——是我该干活了,你个辣鸡。
季言之利落的翻了一记白眼,开始翻老白准备的工具包,从里拿出一袋闪烁着血红光芒的黄豆。
黄豆是普通的黄豆,不普通的在于黄豆身上所闪烁着的血红光芒。那是以朱砂为主调制的特殊材料绘制在上面的。
用它可以招来小鬼附着在黄豆上,达到真正的撒豆成兵。只不过使用这招,需要强大的灵力,不是老黑这种精通逃命术的家伙能够做到的,所以老白准备的这一袋子黄豆,根本就不是为老黑准备的。
老白应该和季言之想的一样,皮糙肉厚的老黑就适合当肉盾。攻击布阵方面交给季言之就行了。
至于整座安岳市的安全问题,其实不需要季言之过多的担忧。因为自有其他的修道修佛之人在,百鬼夜行在首祸消灭的情况下,注定会成为虎头蛇尾的笑话。
季言之运用灵力催动画满了血红纹路的黄豆,招来了无数小鬼附着在黄豆上,一把一把的洒下,就好像神奇的魔法一样纷纷变大,然后找出四肢,开始拿着纸做的却锋利无比的法器开始以操场为中心疯狂的往下挖坑。
而与此同时,将口袋里闪烁着血红光芒的黄豆全部撒下地面的季言之又有了其他的动作。
他捏了十多块石头,点燃了香烟,也没其他多余的动作,只见烟雾弥漫间手中原本捏着的石头就好像有生命一般,先是漂浮在了半空之中,然后随着香烟燃烧而形成的烟雾飞速的坠落整个市二中四面八方的角落,迅速的形成了一个以操场为中心的八卦防御阵。
布置好阵法,季言之也没有休息,而是转而盯着老黑,让老黑做好肉盾的工作,顺便监工黄豆小兵挖掘进度。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终于在临近晚上12点的时候,在黄豆小兵们耗尽‘身上’的灵力化为灰烬之际,那尊已经成了足以危害整座城市的阴煞之物的西王母雕像终于现世。
与季言之预料的情况基本一致,这尊长度大概有三米左右的西王母雕像在经过万人坑血腥熏陶,已经开始有了自我的思维,想必再经过一场大的血腥洗礼,它就可以化形摆脱玉质雕像的形态。
它很凶,现世的一瞬间就引发了腥风血雨。
原本还算是皎洁的月亮一下子变得血红,阴风阵阵伴随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鬼哭狼嚎声让人打从心里发颤。
一旁的老黑已经腿抖了,还没开始战斗就怂得一逼。
季言之懒得理会,直接一脚将老黑踹进深坑,然后跟着跳了下去。
老黑尖叫声连连,几乎快要刺破季言之的耳膜。
“你闭嘴行吧。”
季言之脸色难看的瞪了老黑一眼,然后手一扬,手中就出现了一把斧头,也没有跟触手怪一样缠着老黑的黑雾过法,直接就拿着斧头,简单粗暴的就把玉石雕刻而成的西王母雕像给砸了。
正努力做个人,做个不想着逃跑而是进攻的人的老黑都被季言之如此简单粗暴的解决办法给惊呆了。
黑雾的载体—西王母雕像碎裂之后,黑雾便成了无根的浮萍,被攻击之时只会不断的消散而得不到补充,相比季言之预料的可能会被打得半死不活,这次干掉已经成了阴煞之物的西王母雕像,他和老黑除了灵力耗尽之外只受了点皮肉伤。
这是提前布置防御阵法的好处了。
季言之好歹经历了无数个位面世界,布阵的手法自然是老黑所不能媲美的。何况西王母雕像只是雕像而已,能够成为阴煞邪物也是占了万人坑的便宜,和神灵一般的西王母根本无法比较。
也是季言之高估了已经成了阴煞之物的西王母雕像的能耐,所以才造就了引发安岳市戾气丛生的阴煞之物,以这样出人意料,特别是出老黑意料的方式落下帷幕。
老黑看着地上碎成了渣渣的西王母雕像,开始侃侃而谈:
“其实用来做镇压之物的玉石雕像最容易成精,封神里的玉石琵琶精就是一个例子。玉石成精之物首先就需要喝人血,必要的时候吃人心也是很有可能的。”
“这我知道。”
正在调解自我气息,缓慢恢复自身灵力的季言之看了一眼周遭弥漫着血腥之气的深坑,淡淡的道:“我只是想不通这被重重封印住的西王母雕像到底怎么破除重重封印,只因为不懂事的小姑娘对着镜子玩了一局碟仙?”
“因缘聚会罢了。”老黑解释道:“在阴煞之地戾气最重时刻对镜玩碟仙是一个因,当年你父母与同门师兄弟之死又是一个因。因套因,自然也得让那阴煞邪物破除了重重封印。”
“而且安岳市地脉发达,这西王母雕像深埋地底深处,各种阴煞戾气顺着地脉融汇到了此处,助西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