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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院子时候,天上又开始下起了小雪。杜衡抬头看了看天色疑惑问道:“村子这里经常下雪吗?”景楠回答道:“到了冬天就这样,往年雪大得我们几人都不出门。今年你在这里,玄御才没冬眠。”
杜衡:……冬眠?玄御是什么妖修?竟然还会冬眠吗?本想问玄御是什么品种妖修,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要是玄御愿意说,他早晚都会告诉他。
还没走到院门口,院中就蹿出了一抹黄色。杜衡定睛一看,只见混一刀大黄狗冲着他们汪汪叫了两声,然后摇着尾巴低着头磨磨蹭蹭走到了他面前。杜衡嘿一下就笑了:“这个狗狗好,一看就是看家护院能手。能摸不?”
景楠揣着手乐呵道:“没想到你倒是招猫逗狗性子。”杜衡道:“以前家里在乡下,家家都有猫有狗。后来到了城里,看到都是宠物狗,这么威武大黄狗少见了。”
景楠眉头一挑,看样子杜衡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过景楠也不会对这种事情刨根问底,他说道:“你问问老刀,这是他狗,他说能摸就能摸。”
杜衡扬声问了一句:“老刀,你家狗子能摸吗?会咬人吗?”混一刀浑厚嗓音传来:“摸吧,没事!”
杜衡对着黄狗招招手,憨憨大黄走到杜衡身边尾巴摇成了一朵花。杜衡摸着黄狗大脑袋夸它:“你长得可真威武啊!等下请你吃骨肉好不好啊?”大黄发出了讨好嘤嘤声,在杜衡周围蹦跶着。
杜衡挠着大黄脑袋和下巴,在它背脊和腰上撸了好几下。就连那条卷曲大尾巴都被他抓了两下,大黄呼哧呼哧眯着眼睛,舌头伸得老长,看得出来它很喜欢被杜衡揉搓。
杜衡拍拍大黄脑袋对它说道:“好了,进院子吧,前面带路。”通人性大黄转头就向院子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转过头看看杜衡。
景楠笑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混一刀狗子对人这么热情。”杜衡道:“万物皆有灵,尤其是小动物,它们分得清谁对自己好。”笑笑啾啾叫唤了两声,像是附和杜衡话。
景楠眯着眼睛道:“我倒是觉得,有些人长了一副人畜无害脸,走到哪里都能吃得开。”
杜衡进了院子将箩筐扣在地上,半筐冬笋带着泥土气息滚落在地,大黄似乎很畏惧这些冬笋,只敢远远绕着笋转圈圈。
杜衡去厨房中拿了个筲箕出来,他还顺带了两个小马扎出来。
杜衡将其中一个小马扎递给景楠:“要坐吗?”景楠熟练接过了马扎坐下:“需要我帮你处理笋子吗?”杜衡摆摆手:“就这点笋子,很快就能处理出来了。”景楠他们眉头一挑,看好戏一般看向杜衡。
杜衡一屁股坐在马扎上,他将筲箕放在了身边,然后随后拿过一个纺锤形冬笋。他用菜刀一个角竖向在冬笋外衣上划了一刀,然后拿刀手一转。只听清脆剥皮声传来,杜衡划开口子中就露出了白嫩冬笋肉。
杜衡扭了一下外衣,一个完整冬笋肉就从口子中冒出了头。他抓着笋肉,稍稍处理了粘在肉上没有来得及处理好笋衣。只听细细咔嚓声之后,一个干净完整冬笋就被杜衡放到了一边筲箕中。
就像杜衡说那样,他处理冬笋速度很快,景楠屁股还没坐热,杜衡已经将半框冬笋都处理好了。筲箕中满满一筲箕冬笋肉,白嫩嫩散发着笋子清香。
杜衡端着筲箕走向厨房:“这个笋看起来像是甜笋。”有一种笋子不苦不涩,吃起来像是水果一般。杜衡有幸尝过这样笋子,鲜嫩竹笋不用焯水不用红烧,从挖出来到上桌不足十分钟。只要将它外皮去掉切成片,就能蘸着酱吃,口感鲜甜,像是在吃水果一般。
不过那种笋子只有在特定地方才能生长,而且对时间要求特别苛刻。超过一定时间,就再也不能空口吃。
为了印证自己想法,杜衡直接洗了一个冬笋将它切成了片片。他捏了一片送到口中,果然入口有点甘甜,有一股竹笋清香。杜衡拿出一个盘子切了两个冬笋装成了盘,他对玄御喊道:“玄御,来尝尝好吃。”
景楠酸唧唧说道:“瞧瞧这种差别待遇,明明是我陪着你去挖笋走路,你得了好吃竟然第一时间召唤玄御。哎……”杜衡哈哈笑了:“我这不是不好意思让你做事么。”
玄御被召唤而来,他端着竹笋看着里面切成薄片笋:“能吃?”杜衡点头:“能吃,你尝尝味道。请景楠和老刀尝尝,我这边要开始包馄饨了。”杜衡一边说着,一边塞给张着嘴巴笑笑半根冬笋:“去玩吧,等做好了饭在唤你。
厨房中大锅中水已经煮开了,山膏骨头沉在锅底,有些泛白汤上飘着不少油花。杜衡揭开锅盖看了看,汤中基本上没有看到浮沫。杜衡就在里面放了能去腥酒和一把可以代替葱和蒜灵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