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反应,刀刀急了,不悦地皱巴地鼻子,对着那碗红油手抄挤眉弄眼:“臭兔子,听到没有,我说我饿了。”
她的语气很不好,不知道还以为是来找茬的。虽然对于阮软来说,都没什么差别就是了。
阮软挑了挑眉,“臭兔子?你是....那把破刀?”
“破刀?”刀刀不可置信地惊呼,声音大了不止一倍,引来了许多人的侧目,“你才破刀呢!你全家都是破刀!我随便晃悠两下,就能把你剁成酱饼。”
说到这里,她捂着嘴坏笑:“哎哎哎,你是不是忘了被我卷进幻境里的模样?啊呀,那是什么地方呀?怎么房屋那么高?还有那个会跑的大铁块噗嗤一下就将你身边的两人碾成了肉饼,还挺好玩的。”
肉饼....挺好玩....?
那日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们的死亡,她的痛苦,可到了这人的嘴里却变成了:好玩?有趣?
阮软气得发抖,浑身上下好像被刀割一样疼。
“那不是肉饼!”是她的亲生父母!
刀刀俏皮地吐吐舌头,“怎么不是,你看那个大铁块压得多好呀,再拿几把菜刀那么一剁,就可以直接下油锅喽!”
她砸吧砸吧嘴:“看我都把自己说饿了。臭兔子,我奉劝你赶紧把碗里的给我,不然....哼哼,我就把你做成肉饼!”
阮软闭了闭眼,努力平复自己的暴/动的心情,可是没用。
她不明白这人究竟是怎么说出这么残忍的话的,那可是她的父母,爱她疼她却戏剧死亡的父母!凭什么被别人这样折辱?
阮软攥了攥收,呼出一口浊气,然后毫不犹豫地端起碗里热腾腾的红油手抄从她的头顶倒下。
漂着红油的汤水浸透了刀刀的头发,三角形的手抄一个一个打在她的头上,划过发间,最后摔碎在地上。
十年来,这是阮软第一次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即便是当初被孤立,被殴打,甚至差点被人玷污,她都从没有这般激愤,甚至连挣扎都是少的,只敢一个人默默承受,偷偷落泪。
可今天,她忍不下去了。
她不明白,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人,非要折磨别人来获取快乐。
很优越吗?很自豪吗?
明明事不关己的时候,都是正义的使者,可到了自己的去做,去伤害别人的的时候,却总从受害者的身上挑错呢?
刀刀没想到阮软竟然敢将一碗手抄倒在她的头上,幻境里不还是好欺负任人拿捏的模样吗?怎么现在却胆子大了?
不过她并不关心这些,她只知道这人不识好歹,胆敢羞辱她。
想她堂堂魔尊的妖刀,竟然被一只兔子精给侮辱?
刀刀愤怒极了,她要将她千刀万剐,扒皮抽筋!
“死兔子,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东西了!看我今天不活剐了你!”
说着,刀刀一脚踹翻了木桌,小手握拳往阮软脸上打。
虽然她现在由于被破铃铛压制,发挥不了几成水平,可灵体状态比一般的人要强大不少,这一拳头下去毫无疑问能将阮软的头给打爆。
002见自家宿主一动不动的站着,好像要迎接这虎虎生风的一拳,立马慌了【宿主!快躲开啊!这要是打到你,你的狗命,呸,你的兔命就危险了!】
它不说还好,说了,阮软反而凝聚灵力,握拳照着她的脸挥去,看这不要命的架势,是打算拼死也要拉上个垫背的。
002暗啐一口,以前怎么没发现宿主这么冲动呢?
它急急忙忙开启了屏障,暂时消除了她的生命危险。
各自打出一拳,刀刀的拳头毫无疑问被阻拦在了波罩外,打得人家不痛不痒的,可阮软的却不偏不倚地落在刀刀的脸上,卯足了劲儿将她的头打歪。
没错,在系统的加持下,她拼劲力量的一拳才将将打歪了她的头。
可这又如何?
阮软呲牙咧嘴,仗着有系统保护而直接扑上去,跟刀刀撕打成一片。
“滚开!滚开!”
刚开始刀刀还抱着居高临下的态度跟她打,可渐渐发现这人身上有什么东西,竟然能护住她受伤害!可自己却越来越痛。
嚣张的气焰在她一次又一次拳头下慢慢软了下来,最后竟然变成了断断续续地抽泣。
“滚开....滚....不要打了....”
“不要打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