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筝根本不喜欢吃糖,更别说睡前吃糖,她很在意牙齿会蛀虫。”苏果很肯定的说。
“但她是小筝的义母”,闻权又道,“虽然奇怪了点,但总不会害小筝吧。”
苏果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小口,说:“是应该这样,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记得啊筝说她小时候生病都是找朱功敏看的。问题来了,朱功敏常年在京都,啊筝生病,哪能跑大老远找她?”
“这样?”闻权看了苏果一眼,蹙眉道:“那我把小筝和朱功敏之间的故事查个清楚吧。”
苏果露出一丝安慰的笑,转头对他说:“好,闻哥,谢谢你。我放你假,你尽管去查吧。”
闻权退出,外面办公区的人呢便看见他刚回来又急急忙忙的走了。
直至晚上,苏果停下了敲键盘的手,看了看腕上的表,已经下午五点了。该去机场接心理专家了。
苏果提前下班,在机场接到了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国内一流心理专家,是一位老年女性,六十岁上下,但是人老心不老。
苏果请人吃了一餐,进行了简单交流,便把人载去了慈明医院。
敲门进入,苏果带着一个老年人出现在了病房里。
“这位是?”吴妈妈问道。
“我们去休息室说吧。”苏果道,余光注意到吴云筝终于抬头眼巴巴的看她。哼!让她难过了,苏果一个眼神没给吴云筝,故意忽视她,把大家请去了休息室。
朱功敏在原地站了会才跟上,老年人的背影很熟悉,这个人她认识,她年轻的时候还请教过的。
休息室里,苏果给吴云筝的家属介绍了老年人的来历。
苏果刚说完,朱功敏就打起了招呼:“童姨,好久不见。”
诶,有人认识自己?老年人转头看出声的朱功敏,看不太清楚,从兜里掏出了一副老花镜戴上,这才看清楚了对面这人。
“你是?”老年人问道。
全场的人都看着这两人,难不成还是认识的?
朱功敏走近到老人面前,道:“我是十几年前跟过您一段时间的小朱,还记得吗?”
老年人似乎陷入了回忆,然后反应了过来,兴奋的点着手指说:“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研究院那边的小朱!”
“呵呵呵~您终于想起来了。”朱功敏笑道。
得,这回把众人给整明白了,苏果请回来的专家敢情还是朱功敏的老师?
苏果此刻像吃了馊饭般恶心,京都有那么小吗?她请个人都能请到朱功敏的老相识,这回让她怎么放心让这个专家诊治啊筝?
唉,人已请来,现在赶走也显得太失礼了,苏果想还是得让这个专家像样的诊治一番,总之她对治疗过程留个心眼就是了。
“小朱,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也是被请来的吗?”老年人问道。
朱功敏很开心能见到曾经的老师,道:“不是,躺床上那个是我的干女儿,我给您说说她的情况吧。”
熟人好说话也更好办事,更何况是两个专家,吴爸吴妈瞬间觉得他们女儿有救了,肯定会很快好起来。而这,要千番万番感谢苏果。
五人坐下来聊,床上的吴云筝则起了好奇心,苏果带个老人家过来干嘛?翻身下床,吴云筝鞋也不穿的,光着脚丫在冰冷的地板上走,悄悄的在休息室外听墙角。
听了好一会,吴云筝明白了,苏果给她找了个心理专家给她看“病”。好吧,她也知道自己有病,貌似是一种情绪病,她已经不能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好多天了,时好时坏的。清醒的时候她会后悔那样对苏果,但是她实在没有心情再说什么,也没有精力深思。
“哈秋!”吴云筝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
休息室内的人瞬间被惊动,靠门近的朱功敏闪电而出,便看见吴云筝蹲在墙脚边。
“小筝,你怎么下床了?”朱功敏疑问道。
其他人也出来了,苏果看见吴云筝光着脚缩在墙角打喷嚏,以为她又犯病了,差点想冲上去。
吴云筝站起来,尴尬的嘿嘿一笑,道:“我想找你们,刚到的。”
朱功敏靠近,苏果赶紧上前几步插入吴云筝和朱功敏之间,抢道:“有什么事再说吧。啊筝,你没穿鞋,先穿上鞋子。”话落,握起吴云筝的双手,感受着她手心的微凉。这个人何止没穿鞋子,衣服也只是堪堪披了一件。
吴云筝愧疚,之前把苏果气走,这会感受着苏果从心底里的关心,心脏就一阵阵暖流淌过。
“嗯。”
苏果和朱功敏把人拉回床边,吴云筝穿上了鞋。朱功敏刚想拿下吴云筝的外套帮她穿好,就被苏果插手进来了,手碰在了苏果手背上。
“啊筝,好好穿衣服。”苏果道,将吴云筝身上的外衣取下,敞开让吴云筝重新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