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如?
叫的这么亲切?
什么情况。
不过没等她再仔细探究,祁韶安就已经越过自己往门外走了。
叶久也忙转身跟在后面,一出门,便看到薛璟宁正叉在矮凳上喝茶,一边喝还一边嘟囔,烦得对面看书之人直瞪眼。
“什么破茶嘛,难喝的要死!”
“怎么,喝惯了我的奶茶,这茶汤竟是不入口了?”
见叶久出来,薛璟宁连忙站起来,当看到她身旁的祁韶安时,突然一本正经面带微笑气质彬彬的站正身子,“唰”的一声抖开扇子:
“这位是叶小姐?果然是个妙人。”
叶久翻了个白眼,毫不给面子:“人家姓祁,是我表妹。再说,我妹子蒙着面纱你能看出个鬼来啊!”
薛璟宁不以为意的晃了晃脑袋,直道:“非也非也,真正的美人,就是蒙上块黑布,也是遮不住的。”
祁韶安听罢轻笑出声,眼波流转,福了福身,道了句:“薛公子谬赞,小女子可担不起。”
叶久也不客气,推着薛璟宁就往铺外走,边推边说:“行了行了,少打我妹妹主意,赶紧回家去!”
可怜薛璟宁还没和刚认识的美人说上两句话,就被叶久无情的赶走了。
“哎?微雨呢?”
她们都要走人了,怎么还不见微雨的影子?
“微雨回小院替我取书去了,估摸着现在应是在来这儿的路上。”
叶久听后指了指过桥的路:“那我们这边走吧,应该能碰上她。”
祁韶安倒是有些不解:“不回店里吗?”
“不了,有乔伯和小白在,没什么问题。”叶久转念一想,微微皱着眉,说道:“倒是你,把微雨也支走了,要是有什么情况,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祁韶安不在意的笑笑:“我不过是恰巧与泊如同席,探讨些诗赋文章罢了,又不是去招惹是非,你就莫要担心了。”
叶久一听脸色更不好了,还泊如泊如,这才多大功夫就叫的这么亲切。
“我跟你讲,就是这种看起来软软趴趴的人,芯儿里往往是一肚子坏水,指不定想什么呢!”
祁韶安侧头打量了一下一本正经说教的叶久,嗤笑出声:
“嗯,有理。我瞧兄长这模样,好像最是无害了。”
诶??
怎么绕我这来了??
叶久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眼睛一瞪,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个分贝:
“我能和这货一样?!我这么正直善良又可爱的人,你难道没发现吗??”
那表情,跟被抢了糖的小朋友似的。
看着叶久撅起的那都可以挂油壶的嘴唇,祁韶安没忍住,笑出了声。
顺手挽住了她的小臂,缓了缓才道:“是是是,兄长最是出挑,哪是泊如能比的。好了,你就放宽心吧。”
叶久被祁韶安突然地亲近弄得有些无所适从,定了定心神,叹了口气:“你啊,涉世未深,这般年纪最容易被别人骗走了,可不能大意。”
祁韶安听后,不禁笑道:“我这般年纪,早该是个满地爬的孩子的娘亲了。”
说罢,她眼神有些许黯淡,但叶久没给她过度思考的机会。
“哦?你才多大!”
“足岁十六,想当年表姐于我这般年纪,早已经相夫教子去了!”
叶久暗自心惊,这里的女孩子竟都是这么早就嫁人生子的?
她还停留在十八岁成年,二十岁才能结婚的思想惯性中,尤其是现在大力提倡晚婚晚育,二十六七才谈婚论嫁更是不能再平常了,她一直都认为像祁韶安这般年纪的女孩子都还是青涩懵懂的时候,要是按她这么一说,祁韶安这不仅是成年了,还快成了大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