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溢正色道,“老弟,我还真没小瞧你,哥只是心累你知道吗?”
“为什么?”金玉堂好奇的问。
“因为弑灵袭击只有一种可能,”甘青司故作卖弄关子的停顿下,“若非觉得好下手,它必定不会不自量力妄图鬼气。但我其实后边想了想觉得这事有待斟酌。你看啊无浪兄,你三两下解决了它,那鬼一定是有自觉的,想来应是你鬼气充盈让他不惜犯险才是。”
所以,你什么时候能自觉一下?
“说的也是。”江溢连连点头,“你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不,你还是把它当鬼话吧。
“可到底这上场人数怎么办?”
甘青司笑道,“不必担心,届时顾影与若生一同和我们参战,这样你可安心了?”
“能不安心吗?凤箫吟两大少主子,我若没记错,他们俩已是高段中玄位。”
“嗯。”
“那最后一人如何?”
他答,“靳谌。”
“可否请教那靳前辈是何阶位?”江溢见他上次对战动作也是迅猛,想必也是人上。
“玄法四段。”
话一出江溢便来了疑问,“玄法?靳前辈是道灵人?”
“是。”
“上次我见他锁x,ue手法非同一般,招式同武灵人无二还以为他是南梁人士。”
“通都无甚灵师,所以靳谌的辩经锁x,ue都是从我阿娘那里学来的,他虽是道灵人可多数招式基本都是武灵人术法。”
“这么说来可是奇才啊。”
“确是奇才,我花了一年才随阿娘学得乐师之术法,靳谌三月便学会了。”
“厉害。”还没等江溢夸完远处已是吵闹声不断。
待他们赶过去就剩一大家子在地上抱头痛哭,不少行尸拦在他们身前,几人当即抽剑也未动作,就见行尸抬手一致弯腰鞠躬弄得他们集体懵在原地。下一刻行尸步调一致的往回走去,就见竹林出光晕圈圈将他们消弭。
行尸一走地上的人更是哭得肝肠寸断,席子期急忙问道,“请问出了何事?”
妇人妆哭花满脸,哑声道,“我那苦命的儿被那恶鬼带走了!”
“哥哥!哥哥!呜哇!”小姑娘也是哭得双眼肿得像核桃似的,可怜极了。
席子期见几人并无惧色,问道,“可从头说来听听?”
妇人丈夫抹了抹泪水唉声叹气道,“几位有所不知,淮州半年前来了个妙手回春的医师,城里百姓都十分爱戴他,可谁知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月前,我儿被城东李裁缝家儿子打得半死不活,我们找上门去讨说法,可谁知这医师竟然把我儿带走了。我们打听许久才来到这里,这哪是医师分明就是恶鬼!”
众人听得言辞间的含糊不明也未再问,医师不医师他们是不知晓可有鬼倒是不假。
甘青司走到竹林前,食指一敲光阵引得长鸣不止,指血在光阵上飞速写下几道符咒,方才现出的光晕又打开在眼前,妇人和她丈夫争先恐后抢着跑进去。
“想死的话尽管试试看。”甘青司提醒完两人就停了脚步。
“还请二位在此等候,我们先去去一探究竟。”席子期说完两人连忙点头。
林子里只有树叶摆动之声,六人谨慎打探着四周,未消半刻莫游的鬼爪已经将众人围在其中,元夕抱着甘青司大腿瑟瑟发抖,“青司哥哥,好多活尸!”
要说是行尸诸多他们也不稀奇,可是几十个活尸横在面前,别说元夕就连甘青司也只在通都见过,行尸就算了其中恶尸还多不胜数。当他们还在震惊中时,一个白影已经杀了出去,准确的说不是杀而是将活尸按在地上强取鬼气。
“你给我停手!”甘青司破口而出飞快阻止残魂。
遇到极纯的鬼气,残魂自然虎视眈眈未等深想它便已动作,可被甘青司一打搅它瞬间没了心情,“停手就停手,非得那么凶吗?看你这样子是要灭了我不成?”
“你要是再有此举,你看看我灭不灭?”甘青司方才心都快提到嗓子眼。
残魂一下没了底气又换了席若白出来,他一搭他肩,甘青司表情才和缓些许。可也只是些许,众人话不多说提起剑就是猛杀。
恶尸怕什么,恶人才可怕!
等几人匆匆赶往鬼气升腾之地后,再一次驻足,这回是没见什么行尸活尸,可还是把他们吓得不轻。
莫游第一时间就捂住了金玉堂的耳朵,留得金玉堂一双大眼睛东转转西转转,愣是没弄清楚状况。
“疼!”
男子喘气声。
“我和你说疼!死sè_mó!”
男子喘气声依旧。
“劳什子狗屁医师!你他娘就是个衣冠qín_shòu!”
男子喘气声如常。
“啊啊啊!你这个十恶不赦的sè_láng!我要弄死你!王八蛋!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