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川嘴硬道,“这刺客是在假冒郡主,你莫要上当受骗。”
“我看你是想造反。”杨山拔剑相向,“你平时与李将军一家走得亲近也就算了,但你不能枉顾是非以下犯上,有我杨山在你休想动郡主一根毫毛。”
容澈淡扫全局又开了口,“叛军作乱高山营畏缩不前已是不争事实,与其一错再错不如迷途知返,陛下也能体谅各位将军的苦心。”
此话一出便是告诉其余二将抹去前罪既往不咎,郡主屈尊降贵垂示善意岂有不接的道理,其中一名副将趁赵大川不备拔刀从侧面砍了过去,赵大川反应不及倒地不起,那人道,“将赵大川带下去严加看管。”
“是。”帐内的将士终是敢答话应诺,将负伤的赵大川给带了下去。
帐内风平浪静又是半晌无语,这一次还是杨山打了头阵,不过这次他问的是军情,“末将斗胆问一句,郡主此次前来可是有了对付叛军的计策。”
“北岸一役不知诸位可有所了解?”
“北岸大捷的消息也是前些日子才传到的这里,兵力悬殊甚大却将叛军打得退至南岸,可见统帅之人指挥高明用兵如神。”
听此言容澈依旧淡道,“那诸位也定知为何朝廷军会据守北岸选择与叛军对峙却不渡江。”
“自然,也是兵力悬殊不可冒进。”杨山突然顿悟,急道,“郡主前来是想要高山营攻其不备江北大营借此渡江,里应外合。”
“正是。”
杨山抱拳朗声等,“末将愿听郡主调遣。”
余下二人也随即抱拳道,“末将愿听郡主调遣。”
十日之后高山营行军奇袭从背后攻入叛军驻扎所在,烽火起,魏长东早已先遣江北大营一万千水x_i,ng极好的j-i,ng兵于夜里潜水过江,见机从正面扰乱南岸驻防的叛军,腹背受敌一时间难以做出最佳应对,叛军阵脚稍乱。
而这一万先锋不过是在为其后的五万大军争取时间,船只下水,刹那间江面千舟进发,杨帆过江,大军涌到南岸势如破竹。
此前,容澈临行当晚早于魏长东对此战有过安排,豫、云二州守备军本就隶属南岸,熟知地形由这二州先打头阵,余下江北大营随后一涌而入,既给了二州将功赎过逞勇的机会也不领二州将士深陷敌营伤亡惨重,此举也在收复二州人心。
攻江之后又过了两日南阳城得来了此战的捷报,三州收复叛军残军继续南遁似有逃回南疆的意图,那里毕竟是靖远王的老巢。
朝堂之上容泠审阅过前线捷报面上大喜,她悦耳清朗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说道,“清平与魏长东此战皆有功劳,待大军回朝本宫定要犒赏他二人。”
尚书省叶梅是老臣,女皇执掌朝堂时便深受倚重,此刻他却出列泼了东宫一盆的冷水,“老臣以为,殿下应即刻召清平郡主回朝。”
“叶大人为何如此说?”容泠眉梢轻挑,说道,“接连两役均是大胜,况且叛军南逃,此刻正是追击的好时机,此时召主帅回来恐扰军心。”
叶大人恭敬道,“回禀殿下,老臣不是要殿下放弃继续征讨叛军,而是希望殿下能召回作为主帅的清平郡主。”
“本宫以为,叶大人此言总得有个说法?”
“老臣听说郡主未得兵符是擅自调动的高山营,虽说此举在当时也算不得已而为之,可郡主杀高山营统领李武达一事于情于理都难以置之不理,所以老臣以为,郡主做事有些乖张冒进不宜再带兵行进还是及早召回京城比较好些。”
容泠心中不悦但依旧心平气和道,“清平在外奋勇作战时不见说要召她回来,如今叛军得以剿灭只余残军败将便要将她召回,此举是否显得朝廷太过翻脸无情?”
三省为朝堂中枢一向亲密无间,尚书省既然有此意那中书省也是一样,中书省李春生出列道,“殿下,老臣也以为应及早召回清平郡主。”
“哦?”容泠的不悦已从心底浮现在了面上,但她口气依旧缓和仍是询问口吻,“李大人也有叶大人的意思?”
“老臣以为不仅如此,清平郡主与叛军主帅关系复杂一旦叛军逃回到南疆恐局势莫测,此关节不得不加以防备。”
容泠口气徒然变冷,道,“清平若与叛军主帅尚有情分又怎会誓死效忠朝廷斩十万叛军与马下,两位大人是不是多虑了?”
李春生执着道,“不是老臣多虑而是老臣实为殿下着想,七万大军对阵二十万大军却能大获全胜,擅自斩杀李武达调动高山营力挫叛军,这一切看似合理却又非比寻常,不论清平郡主真有上阵杀敌的奇谋还是佯装做局来迷惑朝廷都不得不加以防范,老臣以为殿下还是及早将其召回。”
容泠温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暗指这两场胜仗都是假的只是在做戏给本宫看,那你告诉我她图个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臣不敢擅自揣测,一切要等殿下召回郡主才能问个究竟。”
容泠已是怒不可遏正欲发作,容澄却出列说道,“清平郡主未有兵符却擅自调兵却有逾矩之处。”她话锋一顿,又道,“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也时有发生,不过两位大人的疑虑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如此召回清平郡主便势在必行,不过这一切得有殿下最终定夺,两位大人在这句句紧逼又是何意?”
“安乐郡主这是说得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