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小心翼翼地兜着自己的心思,但是他笨拙的行动早就出卖了他。
井然看在眼里,却不做任何回应。
井然不是不想碰他。
他当然想,如果他可以,他能让那个o彻底软在他身下,从里到外都流着水。井然经常半夜被饱胀的信息素折磨醒,宽松的裤子上有一片洇湿的痕迹,他不得不晃动着倒出抑制剂,空口吞上几片。
指甲盖大小的白色药片,不用水吞下去,拉的嗓子干涩的疼。
之后他会打开章远的房门,不发出一丝声响,深沉地望着那毫无知觉的o。章远喜欢面朝里睡着,身上盖着轻薄的羽绒被,暖气开的足,他总是会把青白的脚腕伸出来,搭在床边,瘦骨嶙峋的细。
井然看着他乌黑的发梢,底下映着雪白的后颈,那里平滑柔软,还不曾嵌入阻断芯片。
井然举步不前,总是想着,章远是不是有别的路可以走?
这个念头如同悬在他心口的一把刀,刀尖堪堪碰到心脏,稍动一下,就能划一道口子,渗出的血爬满整个脉络。
井然渐渐开始明白,为什么他第一次见到章远的时候,那人总是冷淡疏离。
想要无坚不摧,只能先给自己套上一层冰冷的铠甲。
论起来,井然要更艰难点。
他还能说那时候自己是个混蛋,就算不知者无罪,自己骨子里透出来的傲慢,有理由让章远冷眼相对。
但是章远呢?
现在的章远如同一轮烈日,他是那样年轻漂亮。
他有着年轻人的一股冲劲儿,不回头架势,浑身都带着嚣张的气焰。这股劲让井然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