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像上个世纪两家安排相亲的年轻人,显得木讷而局促,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还带着个小拖油瓶。
而且这个小拖油瓶还特别聒噪,从进门开始就“爸爸爸爸”地叫个不停。
章远耳尖一直都是红的,他麻利地把小斐的雨衣脱了收起来,才冲着井然伸出手,低声道:“外套。”
颧骨处蹭了两抹红,像是画了桃色的妆,鲜嫩得让人想咬上一口。
井然把西装外套递给他,看着他挂到门口的衣架上,从后面看去,从耳根到细瘦的颈子都红了,井然终于忍不住,走上去从后面揽上那纤薄的腰,埋头在后颈上,在微咸的海潮中珍惜地亲了一下:“让我抱一下……”
章斐从旁边硬挤上来,抱住章远的腿,大声叫:“爸爸!”
声音洪亮地让两人吓了一跳。
“……”
井然不得已松开手,忍不住磨了磨牙根。
章斐在这大半年时间长得不只是个子,脾气和词汇量都上涨不少,明显没那么好哄骗了。他粘着章远,叽叽喳喳地像个小话痨,也不管章远回不回应他,他就是要说。
没完没了的。
井然根本不用想独处了,基本连接触章远的机会都少,小屁孩雷打不动的贴着章远,活生生把自己变成一个隔离带。
井然有点憋屈,但也没办法。
终于熬到晚上,章远用浴巾把洗干净的小家伙包着抱出浴室,小斐揉着眼睛搂着章远的脖子,一副虎头虎脑的模样。
章远也顺便洗了澡,头发没擦干,细碎的水滴顺着脖颈往下滑。
井然靠过去从他手里接过小斐,单手抱着让孩子靠着自己的肩头,另一只手摸了摸章远的发尾:“去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