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最好的军人,有最j-i,ng细复杂和危机重重的任务要执行,而爱情总会冲昏人的头脑,让他们干出不该干的傻事儿。这也许是刻板偏见,但白塔不愿意冒这个险。再者说,战场上随时会有牺牲,哨向组合并非是绑定终生的,一方死亡后另一方很快会在测试契合度后重新配对。如果他们爱得死去活来,这事儿就会变得很难办。
更糟的是,相爱的哨兵和向导引发结合热的风险会大大高于普通哨向搭档。
李懂犹豫了半天,还没等他把乱糟糟的思绪整理清楚,顾顺突然停下脚步,李懂一个没注意,差点撞他背上。
“这好像是个荒岛啊。”顾顺说。
“啊?”李懂的思维还没转过弯来。
“可惜设备全坏了,也不知道这是哪。”顾顺望了望天空,也许是这里人迹罕至,苍穹干净得一尘不染,星星不要钱似的俯拾即是。他费劲儿地从里头找到了北极星,但这也没什么用,还是没法告诉他们自己身处何处。
李懂抹了把脸,反应过来,“嗯,不过应该离得不远,光靠漂的怎么也漂不出南海去。”
顾顺认可了他的判断,“你徽章还在吗?”
“在。”李懂摸到内袋里坚硬的金属。
“那就行了,我的也在,回头白塔肯定要找咱们。”顾顺松了松筋骨,骨骼发出咔咔响声,“先想办法熬过这几天再说。”
李懂嗯了一声。他觉得头有点晕乎乎的,还有点疼,估计是爆炸造成的后遗症,也没多在意。顾顺又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问:“你饿不饿?”
李懂点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他们激战了几个小时,颗米未进,不饿才有鬼了。
于是他们分头行事——这让李懂轻松了一点——顾顺去林子里搞伐木工作,顺便找点能吃的野果,李懂则从身上翻出两把战术刀,挽起裤脚下海捕鱼。
一个小时后,他们在海滩升起篝火。暖烘烘的火焰驱散了寒意,亮起孤岛上唯一的光。林子里的野果顾顺一个也不认识,尝了一颗也是又苦又涩,难以下咽。最后他砍了几截木头,拿刀削成了罐子状,又拿作战服的料子包了一下,几下组合成简易的蒸馏器,装了海水搁火上,和几串被开膛破肚的海鱼摆在一起。
李懂目瞪口呆地看他双手上下翻飞,没多久就折腾出来几个水壶,惊讶道:“你还有这一手?”
顾顺得意洋洋,“我会的多了去了,以后你慢慢见识。”他看李懂目不转睛的样子,摸摸鼻子,又道:“要不要学?”
“这个很难吧。”李懂有些跃跃欲试,“好学吗?”
“放心,挺简单的,关键是要耐得住x_i,ng子。”顾顺随手捡起一块边角料雕刻起来,长长的木条在他手里很快化作一条栩栩如生的龙王鲸。他吹干净木屑,满意地拍拍手,把木雕丢给李懂,“拿着。”
李懂手忙脚乱地接了,“给我?”
“啊,不然呢。”顾顺说,“送别人你不得揍我啊。”
“……我哪打得过你。”
“嘿,你打我我肯定不还手。”顾顺勾起嘴角,“顶多亲你一口。”
李懂手里的烤鱼吧唧掉进了火里。他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往后窜了两寸,又赶紧去拾快被烧成焦炭的鱼。火光模糊了他的面目,唯有那对j-i,ng巧的小圆耳朵像是吸饱了血,红得令人垂涎欲滴。
顾顺被他的反应取悦了,心里十分熨帖,也不再逗他玩,只道:“诶,小心别把我的鲸鱼掉火里了啊。”
半晌后李懂闷闷地嗯了一声,左手攥紧了那块木雕,拇指扣到顾顺在底部留下的“s”型刻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