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有关朱闻苍日和佩斯里昂会晤的时间和地点,这场会晤採隔离进行,所有採访人员都不能进入现场,只能待在外围从视讯墙观看进行现场,只有少数获邀的人得以在场聆听,他和萧瑟春秋已分别谴人送达密函给两个团体,届时,必有少数团体份子混杂其中,其余的则留在外头互为应照。

最顺利的情况是,佩斯里昂顺从己意当场告发萧瑟春秋,引发反亚罕联合团体的反击,此时亚罕促进同盟会必会加入混战,两败俱伤,他渔翁得利,不仅能重挫反亚罕联合团体的主干势力,藉此伤害事件亦可催生一连串法案,让公权力得以扩张,强制介入人民团体予以更严格的管制,一连解决两大麻烦。反之,假如佩斯里昂一意孤行执意帮助萧瑟春秋,他亦可在苗头不对时提前先发制人,由亚罕促进同盟会主导局面,对立团体起而抗之,可说是殊途同归;再则,反亚罕联合团体的抗争相当程度亦能制造佩斯里昂与其勾结的假象,那么,他在会场上说的不利于朱闻苍日的谎言,公信力将大打折扣。

不论是哪一种结局,他都胜劵在握。这几年来,他持续蒐集圣閰罗和萧瑟春秋的犯行与把柄,他们自诩做得天衣无缝,以为他忙得分身乏术无力查证,事实上他只是按兵不动、潜沉以待,隐忍多年为的就是等一个良好时机,好收水到渠成之效。

兀自思量出神,直到一记声响将他拉回现实。

伏婴师打开大门,看见一张神采盎然的脸,却掩不了眼窝底下浅浅的疲倦。

「你来干什么?」公事之外的私处时刻,他通常缺乏虚与尾蛇的热情。

「你这里,借我休息一下。」大剌剌地登门而入,朱闻苍日很是熟悉伏婴师的家,尽管,他已有好些年不曾来此了。

「你没有自己的家吗?我不收流浪汉。」嘴上这么说,倒也没有赶人的意思,而是任他拖着飘浮的步伐倒向沙发,还是自己刚才坐的位置。

「连续四天睡不到一小时,我快累死了。」言下之意,他被操得很惨,过着不像人的生活,要他多给一点同情心。

但伏婴师一点也不同情他。「说这句话前,请先想想这几年你将所有摊子丢给我处理的行为。」

「小婴,我好渴,有没有喝的?」一反平时的拘谨,朱闻苍日近乎耍赖道,对伏婴师的冷言充耳不闻。

淡淡地端了眼赖在沙发上不走的表兄,伏婴师走到厨房替他温了杯牛奶,在他还需要朱闻苍日之前,他不介意暂时服侍他所有需求,他面无表情地暗忖着。

端起温好的牛奶,他走回沙发,朱闻苍日已经睡着了。明明就很嫌弃他的审美观,觉得这间房子到处充满不协调的诡异氛围,又总是三天两头就往自己这里跑,睡得毫无防备……

真的是毫无防备。

蹲下身,伏婴师详细地审度着朱闻苍日的睡脸,低微地嘆了口气,这么矛盾的人,他真的是不能理解呀。等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又会出现什么反应?虽然他不能理解他,却无可避免地充满期待。

替他盖上外套,伏婴师回到厨房,原想顺手倒掉手中的温牛奶,视线停伫杯缘几秒后,就口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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